喬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千躲萬躲,終究還是沒有能夠逃脫這個陷阱。
「花律師,你似乎是在懷疑我們偵探事務所的操守?」
喬風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證言台上,雙眼直視那位妖媚的律師。
「或許在法律上,現在國家還沒有承認私人偵探的地位。但是這可是殺人案件,如果您僅僅憑借我們事務所收受了被害人一筆不過1000元人民幣的訂金就直接否定我的證言,未免也太過說不過去了?」
似乎是受到了喬風的這股氣魄,那邊一直都啞口無言的檢察長終於也是拚命點頭,大聲道:「沒有錯!我不認為1000元就能夠讓一個人在一場殺人案件中作偽證。請審判長刪除辯方律師剛才的言論。」
那三位審判長互相看了看之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僅僅是收了一筆1000元的訂金,就認定證人肯定站在被害人這一邊作偽證,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辯方律師,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沒有的話,記錄員,可以刪除剛才辯方律師的發言了。」
面對喬風的反擊,花若見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表情依舊是輕鬆自在的可以,那張長的近乎妖艷的臉更是衝著喬風冷笑,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當然,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我剛才的提議的確站不住腳。」
花若見將手中的文件放回桌面,又重新拿起了一份文件,在手中揚了揚。
「但是可惜,現在站在證人台上的這位證人,卻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喬風,真是讓人想不到啊。現在一副道貌岸然,並且還開辦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似乎時刻都想要在維護正義事業的你,過去可是一點點都不單純啊。」
看到那份文件,喬風的瞳孔,瞬間收縮。
「喬風,前黑幫流鶯會所屬,骷髏幫的首席打手。後來因為參與了多種犯罪行為,因為果敢勇猛而被流鶯會直接吸收,成為其中的一名幹部。當然,這種事情在現在來看或許還只能算是小問題。不過,嘿嘿,根據我的調查,這後面的檔案記錄,可真的是不尋常呢∼∼」
喬風的雙手握拳,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後面的那些旁聽的記者現在也是不由得將鏡頭轉移到了喬風的臉上。
而夏雨,現在卻是開始顯得緊張起來,緊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
喬雪這丫頭,則是半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老爸。
「在流鶯會期間,因為行事狠辣,而且忠於流鶯會當時的會長,而被稱之為『公主的魔犬』。也是因為你的作風狠辣,對於敵人毫不留情這一點,所以你被流鶯會刻意挑選出來,培養成了一名殺手。並且,案件記錄中,我們的這位看起來一副老好人模樣的證人……嘿嘿,可是真真正正的,開過槍,殺過人的。」
這一瞬間,鎂光燈的閃爍,從喬風的背後如同雨點般閃了起來。
對於花若見的這番指控,喬風沒有回答。
他只是低著頭,雙拳緊握,一言不發。
而四周的眾人對於這位證人這種一言不發的態,恐怕都只有一個想法——
默?認。
「那麼,審判長。雖然說我們不能以一個人過去的斑斑劣跡來看待他現在的行事作風。但是,在聽這些刑滿釋放人員的話之前,多多少少還是需要稍稍理性一點。」
不僅僅是那些記者,就連那三位審判長現在也是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喬風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警惕。
「所以,這位證人所說的『因為想要阻止嫌疑犯離開,而不得不對其使用暴力,造成其身體上各個地方不同程負傷』的言論,我認為,在沒有其他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之前,我懇請先將其否定。」
「然後,鑒於我的當事人身上的這些傷口,我主張我的當事人當時的確是在和被害人進行搏鬥。而從被害人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死前傷,而我的當事人身上遍佈淤青來看,這個證據已經很完美地證明了,我的當事人當時是在進行正當防衛。只是,很不幸。沒人會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擊打竟然會奪走一位年輕女性的生命。我和我的當事人都對這件事感到非常的遺憾。但遺憾,並不能歪曲事實的真相。」
花若見,用充滿了說服力的口吻,誠懇,而真摯地做了以上的結論。
這個結論幾乎是在剎那間影響了旁聽眾人的情緒。
在看著那個從始至終,都一直以淚洗面,顯得頹廢而不堪的被告人吳凡之後,再想想現在站在證人席上的那個證人竟然是一個殺過人的刑滿釋放人員……儘管很多人不肯承認,但情緒的偏差多多少少,還是產生了微弱的擺動。
那位老婦人現在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看得出來,她對自己女兒的死竟然是這麼一結果有些難以接受。她大概也沒有搞明白什麼叫做正當防衛,只顧著哭。
而喬風,現在則是低著頭,在審判長的一句「證人,你可以下去了」之後,緩緩地離開了證人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卡嚓卡嚓。
閃光燈,零零散散地對著喬風拍了起來。
他沒有迴避,也沒有阻擋。
只是自己的右手邊,一雙小小的手掌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那張充滿了擔憂的小臉也是對著他,墨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些許的淚光。
「別哭嘛,我又沒事。」
喬風笑笑,抬起手,輕輕地替雨拭去眼角的淚水。
夏雨緊緊抱住喬風抬起的右手,將那手掌貼在自己的小臉蛋上,不無擔憂地說道:「風,他們,欺負你了嗎?他們提起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他們……他們又要來抓你了嗎?」
喬風乾脆轉過身,用雙手抱住夏雨的臉蛋,臉上原本的冷漠現在已經是完全化為了溫柔,輕聲笑道——
「不會。以前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會來抓我的啦,我會永遠和雨呆在一起的。」
「真的?阿風不騙我?」
「呵,你看得出來,我是不是在騙你。」
「我不想看,我想阿風告訴我。」
「好∼∼∼我不會騙你的。我沒有事,只是上法庭做個證,結果作證失敗了而已。之後我們的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也不會有人要來抓我的。以前的事,早就已經全部了結了。這可是老徐親自幫我解決的問題啊,你忘了嗎?」
說到這裡,夏雨終於笑了起來。她眼角還帶著淚花,但是小臉上已經浮起了放鬆的紅暈,重重地,點了點頭。
喬風安下心了。不過,在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是看到了坐在夏雨另一邊的女兒小雪。
這丫頭,現在正在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也對……任憑誰突然間知道自己的老爸竟然不是一個身家清白,而是一個殺過人的刑滿釋放人員之後,都會有些難以接受……
法**的花若見繼續在堅持自己的正當防衛論。他開始詢問吳凡,而吳凡也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著怎麼受到那個暴躁女的攻擊,被她打,心慌之下順手拿起玻璃煙灰缸敲過去的過程。
面對檢察長詢問的關於在看守所內為什麼沒有這樣說這個問題上,吳凡的回答是被抓了之後,一直都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懂法,害怕被警方刑訊逼供,所以就沒有說。直到和花若見律師談了之後才明白自己的行為是什麼性質。
至此,檢察長申請休庭,他們關於本案有些問題要討論一下。
或許是由於臨近中午的關係,審判長和兩名審判員商量了一下之後,也是作出決定——
休息兩小時,下午一點繼續審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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