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離去的痛苦,世界詭異的變化,讓小丫頭傷心異常。
段凌這個時候多的東西沒有了,一把把李迎曼攬在懷裡,任憑她嚶嚶的哭泣。鍾靈也是咬著嘴唇,什麼也沒說,她發現自己不懂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摸索著李迎曼的秀髮,這個女孩兒在哭完之後沉睡了過去。
如今的段凌他們已經離開了曾經的小區,或者可以說直接是離開了這座城市。段凌的小區,被黑暗的物質包圍著,不斷的吞噬,似乎是一篇死亡禁地!段凌在這段時間回了一次老家,曾經他莫名消失的地方,很顯然,他失望了,因為再也沒有什麼老家了,那裡的情況和這裡一樣!
未來,到底通向何方?看著懷中的妹子和旁邊打著瞌睡的鍾靈,段凌心中的陰霾才被掃出去好多。未來,也許只有她們了。
……
「你說什麼?!有人竟然擊傷了聖獸,該死的!」一襲黑色西服,增量的皮鞋,梳理的恰到好處的頭髮,油光發亮,是一個有頭有臉的社會上層。
「是的,我親愛的組長大人,難道你就不該說表示一些什麼?當初吸收聖獸吸收靈氣的時候,你可是說過要保證所有的生物都是安全的!」刀疤臉,嘶啞的如同貓頭鷹的嗓子,三角眼,藍色的眸子,厭惡的盯著他說的組長,很顯然,他對這個組長絲毫沒有什麼尊敬的心情。
「哼,我當然知道,該死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向王交代?該死的,黑桃七,去那個地方調查的時候順便把我兒子帶回來,雖說他不爭氣,但還算是我兒子,不能讓他就這麼死掉。」叫組長的男人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哦,是嗎?也可以,不過章大組長竟然還在乎世俗的東西?真是有悖於我撲克牌的宗旨呀。」黑桃七三角眼睛似乎是一條非洲眼鏡王蛇的眸子,散著冷光。
「哼,你不用嚇唬我,該怎麼做我知道,你是特使,但是能力還……」
「啊!!你怎麼能……」剛說完,章澤生就感覺腹中一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什麼時候你的能力足夠了,也許我會遷就你,王帶來的處罰,好好享受!」一甩手,章澤生撞倒在藍色的牆壁上,黑桃七甩了一下墨色長袍,離開了這個滿是冰凌的房間。這種異能,對他來說手到擒來。
一個中國人,一個外國人?!還有撲克牌!
「該死的,能夠傷到虛無聖獸,能力起碼是甲等異能者,這是傷腦筋,這個小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嘿嘿,有趣有趣。」黑桃七桀桀怪笑了一番後,長袍一卷,消失不見了。
……
北方的天氣還是莫名的炎熱,預示著高考和中考完結之後學生們壓抑多年的躁動的爆發。
路上驕陽灼熱,但是在古木參天的這裡還是有些涼絲絲的。
中國好地方很多,避暑佳處也甚多。
「打群架!竟然有人打群架!」
「我看到好幾個黑衣人竟然在打兩個學生!」
「不得了了,看樣子可能要出人命了!一個人都昏倒了。」
本來就很是讓人煩躁的夏天,如今竟然更讓人覺得燥熱不堪了,煌煌天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有就有,還這麼直白,就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
或許這不是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哀就是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人去扶一下,或者是說,那麼多人,也扶不起一個老人,也救不了一個溺水的人,天朝的悲哀,只有天朝的人知道。
「走,過去看看。」段凌一招手,段凌已經是兩個女孩兒主心骨,說的話自然都會聽從。
「你們幹什麼!怎麼能夠打人!放開我!」一個燙著卷髮的女孩子被人拉著,推搡著說道。
「哼,早就說過,本少爺看上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你乖乖跟我走就不會發生這麼些事情了,眼下嗎,哼哼……給我繼續打,直到我滿意為止。」看這人的外表,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染著黃毛的人,也就是初中生的年齡,沒想到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
「你們住手,沒有法律嗎?」那女孩子頭髮都被拉拽的凌亂了,聲音都哭腔。
「王法?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們就是王法,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似乎我警察局好多熟人!」黃毛惡狠狠的對著面前的女孩子說道,「啪!」順手給了卷髮女孩兒一個耳光,「賤人!」
「你……嗚嗚。」女孩子到底是多脆弱呀,早就被弄哭了。
「繼續打!」
「啪啪啪!」一陣皮鞋落下,地面上的那個短髮男學生早就是口吐白沫,無意識的「呃呃呃」的叫著。
「段凌……那,那人是章建波!」李迎曼聲音有些顫抖,看來章建波給李迎曼留下了巨大的不良印象。
「哦?那黃毛是!好的。」段凌拍拍李迎曼的肩膀,安撫了驚恐的女孩子。
「哼,傷過我人的人,還想完好的回去?!」段凌本來只是無聊過來湊湊熱鬧,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戲碼,方才黃毛章建波似乎又在拿著公安局的事情來說話了,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小心點,他們十幾個人呀!」李迎曼不安的說道。
「沒事,別忘了我可是擁有古武的,鍾靈,照顧好迎曼。」段凌摸了摸李迎曼的頭,示意她安心。
「好的,段大哥!」鍾靈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呵呵,這個可愛樂觀的女孩子……
「住手!」一聲力喝!
「啊!」本來正在一起踩那男孩兒的人齊齊一顫,竟然摔倒在地,段凌運用內力加上聲波,愣生生喝住了一群人。
「幹什麼,你們這群廢物!」黃毛章建波渾然不知。
「少爺,來人有古怪,注意。」章建波身旁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者身體對剛剛段凌發出的聲音特別敏感,提醒道。
「哦?李顛,來人有詭異?哼,單身一個,就算是有能力怕什麼?!」章建波處於階層家庭,對於異能者的事情早就明白,自己十幾個人,何況還有一個功夫高手李顛,章建波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怕的,何況,這次他是有正式「工作」的借口來滋事的。找打正規借口再出手本來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住手?嘿,你說的倒是硬氣,怎麼,想見義勇為?或者是玩什麼英雄救美?哈哈,唉?!李迎曼,你怎麼也在這,哈哈,太好了,我也不用去找你了,想好了嗎?你們全家死或者是你跟了我?」章建波很是囂張的說著,可能這個年齡段就是這麼的自我!
這裡倒是幽靜,沒有什麼人來圍觀。其實真正原因是就是有人看見了也不敢來!大熱天的,十幾個黑衣人,活生生的像是黑社會一樣!
李迎曼抬頭顫顫的看著章建波,曾經的章建波到底給李迎曼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段凌感覺自己心中壓抑的怒火不可遏抑的噴了出來。
「嗤——」
「啊!」
「呀!」
「啪!」
圍著那男生毆打的人被四散的踢了出去,飛出五米遠,哎呦哎呦的叫著。有個人倒霉的撞在樹上,砰一聲,折成了兩半,卡嚓,很顯然,肋骨斷掉了。
「嘿,有些實力。」章建波嘿嘿笑著,不過拳頭握的緊了一些。
「救她,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呃。」那地面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的強忍著身上的痛,哀求著說道。
「好的。」段凌明白這男的說的什麼。
「謝謝!」說完就暈了過去。
看著血跡斑斑的男人,段凌也不由得佩服,竟然能夠撐到現在,到底是什麼精神讓他抗住了這麼多的打擊?雙手一撫,段凌把那男的頸部和頭部的血脈疏通了一下,他可真怕這個男人會有什麼腦震盪等的後遺症,挨了那麼多腳的踢打。
「嘿,口氣好大,」漠然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幹掉,其中一個甚至可能已經死了,章建波表情絲毫不變,他有個很厲害的底牌,「李顛,幹掉他……」
「是……」
兩人的話其實都沒有說完。
章建波就覺得眼前一花,就覺得喉管難受異常,喉嚨已經被什麼東西捏住了。
「少爺!」李顛一驚,看著章建波像是快死掉的螞蟻一樣被別人捏在空中。
「卡,咳,你……你知道我是誰……卡……」章建波不可置信的看著段凌,似乎沒有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抓到自己的。
實力大漲的段凌如今輕功自然也是非比尋常,凌波微步在和怪物一戰之中獲得了更加清晰的領悟!凌波微步,就是放鬆心情,靠近自然,想列子御風一樣前行,飄渺,逍遙!
「我管你是誰,只知道你傷害過迎曼!」
「彭!」一拳之下,血液四濺!
章建波覺得自己的臉都被這一拳打扁了,兩顆的牙齒吞進了肚子裡,「你……」漏風口咬字不清,何況被掐著喉嚨,根本就說不出什麼來。
「啪!」又是一巴掌,半口的牙直接側著臉飛了出去。
「你……」章建波有氣無力了。
「彭!」段凌有時候覺得使用撩陰腿感覺很棒。
章建波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天堂,兩顆鳥蛋清脆的碎裂了。
「啊!!!!!」聽著敵人慘叫,段凌覺得特別爽。
「你快住手!如果不想她死的話!」李顛的刀橫亙在那卷髮姑娘面前,是三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