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襲擊讓任若穎美目大驚,陣中木偶眾多而且極為密集,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兩人的動作,只見任若穎的身形一個踉蹌,向著那前方木偶眾多處撞了過去。
眾人皆是大驚,還都是以為前者落地時出現了狀況,前方木偶眾多,修為也已經達到了抱元巔峰,若是前者就這麼進入其中,輕者重傷得以保全性命,重者則是直接就此消香玉損。
而也就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眾人便再次見到一道金光以雷霆之勢閃掠而出,速度之快如若雷霆,氣勢威猛所過之處木偶紛紛掀飛而起,沒有一將之合。
其實在眾人眼下,只是見到金光閃出,隨後撞飛了前方所有攔路的木偶,直接出現在任若穎身前不遠處隨後直接將其給擁在懷中,體外金光環繞,將身後所有木偶的攻擊盡數承接而下。
來人正是一身外院弟子服飾的龍辰,在他見到任若穎即將消香玉損的時刻終是忍受不住衝了出去,哪怕是自己被發現也絕不後悔。
不過當他手剛剛攬住前者的纖腰時,一股刺痛猛然由手臂上傳出,手掌觸摸隨後用力一拔面色在瞬間就陰沉下來,與此同時雙目中迸射出那逼人的戾se,全身那原本收斂的氣息也是在瞬間迸射而出。
「你是什麼人?」木天元面色凝重,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絲毫看不透來人的修為,而且以前者的速度與反應速度來看,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都不可能如此。
龍辰面色寒冷如冰,在他的手中拿著的是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這銀針正好是紮在了任若穎的腰心,所以才讓後者失去重心,倒向木偶身上。
「這就是你所謂的同門友誼,暗裡偷襲,宗門的敗類該死!」
「你」任若穎正yu掙扎出來,抬起美目當看到前者的臉龐時,俏臉上頓時一變,整個人如遭雷擊,當場愣在了那裡,美目在剎那間便蒙上了一層水霧,隨後一咬牙狠狠的將龍辰剛推開,緊咬著下唇:「你是誰,誰讓你來的,你來幹什麼幹什麼!」
說著,任若穎那臉龐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臉龐滾落在地,隨後整個人都是蹲在了地上,捂著臉龐哭了起來。
看著任若穎的舉動,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任若穎那在外院如同女神一般存在的人,竟然在一個外院弟子的面前痛哭起來,而且那摸樣淒慘至極,彷彿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
龍辰感到深深的自責,想要上前安慰一番,但又怕前者反抗,輕歎一聲:「若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走了我連你一絲的信都沒有,不過我知道你是無情宗的弟子,所以我完成宗門任務之後便馬上前來這裡找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頓了頓,又道:「或許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但是我依然不會放棄,當初我所虧欠你的,我會千倍百倍的還你!」
「我不要你還我不要你還,你快離開這裡,不要再見我!」任若穎已經涕不成聲,狠狠的搖著頭,哭著說道,那手中的長劍都是被仍在了地上,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外院的任師姐,而只是一個小女孩。
數名木偶人在此刻,豁然變動,機械般的手臂猛然向著中心的三人呼嘯而來。
龍辰輕歎一聲,同時雙臂上青筋暴起,帶著那陣陣風聲,腳下金光流轉,直接出現在任若穎的身旁,將所有衝上老的木偶擊飛,並且在那木偶的胸前留下了一個深壑的拳印。
「我欠你的我會還的!」龍辰將所有木偶擊飛,由任若穎的身旁經過時,低聲說了一句,隨後整個騰飛而起,如同長虹貫日直衝不遠處的木雲天而去。
木雲天感覺到龍辰雙拳上的威猛,面色凝重,不禁有些焦急,情急之下頓時吼道:「你這是想幹什麼,殺了我你也休想離開這裡!」
龍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既然來了這裡,救沒打算好好出去,殺你一個不少也不多!」
木雲天這時才感覺到害怕,不怕強的就怕不要命的,瘋狂的運轉起體內真元,隨後灌注在雙臂之上,剎那間光芒大盛,瞬間在身前幻化出一面光幕,來阻擋龍辰的攻擊,這一擊他已經將所有真元全部灌入其中,修為也重新達到了巔峰狀態,但面對龍辰他依舊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龍辰面露不屑之色,自己元嬰期修士面對他一個化虛境還不到的修士,根本不用使用全力,隨後單掌成拳,金光流轉宛如流星般重重的落在了前者的光幕上。
轟轟轟!
陣中轟然間響起了那一陣震耳的轟鳴聲,無數亂石激射而出,數十個木偶被這股大力掀飛而出,重重的落向那數十丈之外,所過之處撞翻了大片的木偶。
目木雲天所凝聚而成的光幕幾乎是在瞬間便如同那鏡片般支離破碎,化作點點星屑消散在半空,而其本人也是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沿路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渾身氣息瞬間萎靡下來,胸口處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凹陷了下去。
龍辰並沒有準備就此放過他,腳下真元流轉,再次貼了上去,速度如同閃電,轉眼間便已經出現在前者數丈之內,單掌握拳,其上青筋暴起,直逼前者而去。
眾弟子一時間都是看呆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內院的弟子,竟然在一個外院弟子的手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那看模樣藍衣少年依舊是沒有使出全力。
任若穎看著龍辰的身形,美眸中滿是驚愕與不解,她明明記得龍辰在他走時不過是凝氣的境界,連抱元都未達到,而現在的實力卻是連化虛中期的木雲天在他手下都不是對手,這等提升速度恐怕在整個修真使上都未曾出現過,那說是天才還是什麼?
而就在龍辰即將擊中前者之時,一道犀利的氣勁,彷彿憑空而現,直接洞穿虛空,速度奇快無比轉眼間便已經離龍辰只有數尺之遠,這等速度恐怕就算是龍辰全勝時期都無法與之相比。
龍辰只感覺背後一涼,面色瞬間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半空中撤去掌力,在半空凌空一轉,重重的落在地面,那股氣勁則是直接洞穿了兩名木偶人的胸膛,才漸漸消散,而兩名木偶人直接轟然倒下,化作了一堆木屑,舉目望去。
只見那原本站在陣外的青衫老者,緩緩站起身來,不見其有什麼動作,身形便是如同瞬移般出現在龍辰身前數丈外,但卻是直接將受傷的木雲天給遮掩了起來,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如古井般毫無波動:「少俠,如今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就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放過他如何?」
龍辰並沒有回答,隨著老者的出現周圍的木偶人皆是停了下來,就彷彿是直接失去了操控,如一般的木頭無異,除了兩堆倒下的,其餘的皆是回到了原位,但惟獨卻給四人留了一個空間。
望著任若穎那紅彤彤的眼眸,就好像是兩個核桃掛在臉上,不過卻絲毫不隱藏其的美貌,反而還更讓人生出一種憐惜之感。
龍辰忽然笑了笑,彷彿是看懂了什麼對著老者說道:「龍之逆鱗,觸則即怒,人也如此,倘若觸之逆鱗,定必殺之!」
老者對於龍辰的回答,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只是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早在數個時辰之前,便聽大殿有人通報,有外人闖入宗門之內,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有為,不僅相貌堂堂,修為驚人,更是膽大高超,臨危不亂,如此弟子當真難得,不知少俠師承何處?」
聽完老者的話,陣外數百人頓時議論了起來,自己的宗門竟然被一個外人所闖入,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那麼年輕的少年,可是修為卻是超越了他們不知多少,頓時都是有些驚訝但也有些敬佩。
龍辰不禁有些慎重,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若是給宗門帶來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旋即緩緩道:「這點就不需要前輩操心,不過他的性命我要定了!」
任若穎雙目更紅了,還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人千里迢迢來找自己,而且為了自己寧願得罪整個宗門,更能感動人呢,不過在她的心中除了一些感動,還有一些幽怨,幽怨的是當初她所承受的孤獨與痛苦。
老者依舊是沒有什麼變化:「少俠,今日你若是能夠由我這裡通過,所做何事我絕不阻攔,如何?」
龍辰有些沉默了,老者的修為可謂是深不可測,以自己元嬰境的修為都是無法感知清楚,那定然就是在空靈之上,甚至更高,自己與這樣的人交手,那恐怕沒有任何希望。
「前輩,您這不是強人所難,與您鬥法,恐怕不出三息,我便永久長眠於此了!」
老者笑了笑,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笑:「並非鬥法,你我二人就在這木偶陣之中,倘若你能越過我身後一步,那你想做什麼我絕不阻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