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手從肘部被于謙擲出的飛刀硬生生地切斷,血噴了滿地,他想昏卻又昏不了,捂著傷口鬼吼鬼叫。雖然這人意圖不軌,但閻超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他招呼著躺在地上的胖警察:「去找個醫生,你小弟快掛了。」
「哎,哎。」胖警察滿頭冷汗,面如白紙,聽閻超這麼一說,如蒙大赦,點點頭地就想出去。
「站住,讓你走了嗎?」劉徹一把拉住胖警察,對那些倒在地上,臉色比死人還要蒼白的城管說道:「你們帶他出去找醫生。」
這些人聞言,一個個哪還敢多呆?乖乖地扶著光頭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喂,這東西帶走。」于謙用手指捻起光頭的斷掌,甩給他們:「興許還能接起來。」
還是那個缺心眼的胖子,他呵呵一笑:「謝謝啊。」
「」閻超沒理會這幫人,他不解地問道:「你們還把這個胖警察留在這裡幹什麼?多噁心人啊。」
劉徹搖搖頭:「老大,這人有古怪,剛才,我和老二把國安局的證件擺到他面前的時候,這人明顯心虛了。而且,老大你這次被誣陷的這個事兒比較大,都上電視了,如果處理不好,恐怕老大你這輩子都見不得光了。」
「這麼嚴重?」閻超眉頭緊皺,冷冷地看了一眼胖警察。胖警察一直都在觀察閻超,被他這麼一看,當時就渾身發冷,襠部流出了噁心的黃水。
「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警察!就算你是特工,可你犯了法,同樣與庶民等罪!」胖警察打定主意,他如果把某些事兒供了出來,鐵定是個死!與其死,不如裝傻充愣,矇混過關。胖警察假裝義正言辭,可抖動的大腿以及地面上那一灘黃色的水漬還是出賣了他。
「哼,誰讓你誣陷我的?說!」閻超的聲音更冷了,他剛才還當這幫警察急功近利,想要抓他當罪犯立功,才對他逼供的。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有預謀,根本就是一個局!
劉徹見閻超想動手修理胖警察,正準備上前阻攔,卻被于謙不動神色地拉住了。于謙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劉徹見此,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他擔心,萬一閻超把持不住,把胖子給殺了可怎麼辦?
胖警察聲音抖動,他故意繞開話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威脅國家公務人員?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
「不說?」閻超呵呵一笑:「行,你有種!希望你過會兒也能這麼有種。」
他思索了一會,又對劉徹說道:「老三,有沒有辦法看住這個胖子和所有參與過這件事兒的人?」
「有,老大,你準備幹啥?」
「干該幹的事!」閻超一字一頓,目光凜冽。
就算胖子不說,閻超也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放眼整個z市,閻超唯一得罪過的,也就只有山本那個島國糞青!如果不是他花錢請胖警察做這件事,胖警察難道神經病犯了,故意找閻超麻煩?
「山本,既然你敢做這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閻超怒極反笑。
劉徹掏出一台很古老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不多時,醫院外開進來幾十輛軍用卡車!胖警察連帶那一二十個穿著城管制服的潑皮,全部被五花大綁裝上軍車,帶到警察局軟禁了起來。
夜生活的黃金時段裡,很多市民驚訝地發現,原本那些巡邏的城管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挺胸直背,身著綠色軍裝的人民子弟兵。
「大媽,占道經營是違法的,而且,也很危險。你應該這樣」幾個班長用他們出色的口才說服著小商販,邊說,還邊招呼旁邊的兄弟們幫大媽把東西搬到路內沿。
還有幾個戰士主動地拿著笤帚簸箕,把小商販們丟到地上的垃圾一個個清掃乾淨,搞的那些小商販們都不好意思,紛紛表示下次一定帶個垃圾簍過來。
整個z市的市容,瞬間整潔了很多。
警察局門口,閻超嘿嘿笑著,特權的感覺就是爽。他招呼劉徹,沒等他回來,千萬不能放走胖警察!不但如此,網絡、電話、無線信號,所有能屏蔽,能關掉的,統統都關掉!雖然這樣做,整個警察局都處於癱瘓狀態,可那一隊隊手握自動步槍的士兵們代替了警察上街巡邏,治安狀況不亂反好!
今晚的天色很朦朧。月黑,風高。這種夜晚,怎能不適合殺人放火呢?
閻超多方打探,才知道,原來山本並不住在學校裡,而是城東的一處別墅內。這棟別墅周圍很空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裡面的人要想幹些什麼,還真是方便啊。當然,閻超想要幹些什麼,同樣方便。這裡原本是山本財團在z市負責人的住所,因為山本的到來,這個負責人為了討好山本,便把這棟別墅送給了他。
「呵呵,還真是配合,知道我要找他麻煩,乖乖地住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閻超小心翼翼地繞過兩處監控,翻過別墅的高牆,悄悄地注視著裡面。如果山本住在鬧市,他還真不敢這麼做。
山本位於二樓的主臥內,閻超的視力很變態,透過半掩半露的窗戶,他清晰地望見,裡面滾動著幾條黃黃的身影。
「盡情地享受吧,這是你最後一次享受了!」閻超心中冷笑。
不費吹灰之力地通過外牆爬到二樓主臥室陽台,閻超一腳踹碎了陽台的玻璃大門!
「啊——」裡面的人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了驚訝的尖叫聲。
這房間裡竟然有三個女人!閻超鄙夷地看了一眼山本的花生米,皮笑肉不笑:「山本少爺好興致啊。」
山本還算鎮定,他反問閻超:「閣下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而且,還是用如此暴力的方式。」
「呵呵,真是賊喊捉賊。你自己幹了什麼,還反問我為什麼到你這裡來?」
山本聞言,鬢角流出了幾滴冷汗,他那本來就不大的花生米,更是一瞬間縮了下去!
就在這時,山本的房門被打開了。
「少爺,少爺。」跑進來的是瘦麻桿,瘦麻桿一臉好狗的模樣,剛進來,就被站在陽台那邊的閻超大吃一驚:「你不是應該在牢裡」還沒說完,瘦麻桿就猛地摀住了自己的嘴,但是晚了,他已經說漏了!
電視上只報道警察抓到了毒販,並沒有報道毒販的具體信息,他是怎麼知道,閻超該在牢裡的?
「呵呵,真的是你。」閻超的關節捏得辟啪作響。
山本不是一般的人,就算他父親並不器重他,可他畢竟還是山本財團的少公子,怎麼會沒有一些貼身的保鏢呢?閻超與他對話的當口,樓下有「咚咚咚」衝上來二三十衣服都沒穿好的人,看那猥瑣的長相,定是島國人無疑!
「哈哈哈哈。」山本見自己的人上來了,狂妄地大笑:「沒錯,是我陷害你的,那又怎樣?支那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我鬥!」
他朝著那些保鏢下令:「抓住他,死活無論!」
閻超原本還在驚奇,為何山本的屋裡會有這麼多保鏢?聽到那句支那豬,頓時火上心頭:「小日本,死!」
他孤身一人,對方二三十壯漢,孤身的那人,卻向著這二三十人發起了衝鋒!而且,是一邊倒的衝鋒!閻超就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坦克,在人堆中橫衝直撞,不管那些砸向他的鋼管武士刀,一拳一個,雖然沒傷及性命,卻也用了三分力,把這些島國保鏢打得吐血倒飛,半死不活!
望著遍地傷員,閻超淡然一笑:「山本,死,或,降?」
他就像是衝鋒陷陣的常勝大將,縱使敵眾我寡,亦能梟首敵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