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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御林軍 文 / 浮光淺如夢

    就在曹昂還在苦苦思量對策的時候,城下突然又響起一陣陣嗚咽的號角聲。

    眾人忙抬頭看去,卻見本來嚴陣以待,圍住城池的西涼軍,居然毫無徵兆的繞開城牆,變為一條長龍,沒有絲毫顧忌的朝著東邊開進,顯然是去追天子的車駕了。

    「怎麼回事,不是要和將軍你會談嗎?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突來的變故,讓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劉雄鳴甚至開口驚叫了出來。

    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四萬西涼大軍行軍速度卻變得越來越快,腳踏得地面轟隆作響,揚起了大片的灰塵,如同霧霾一般幾乎將大軍的影子都給遮蓋住了。

    待到塵土散盡,大軍已經走了大半,馬嘯聲,號角聲,呼喝聲也漸漸淡了下去。

    「李傕等不及了,看樣子此行,他對天子是志在必得啊。」見西涼軍走的乾脆,李儒不禁嗟歎了一聲。

    堂堂西涼軍,佔據關中龍興之地,三四年來不僅毫無作為,居然還讓內訌搞得實力大損,如今還想把天子握在手心繼續作威作福,卻是有些自取滅亡了。

    要知道史上,能將天子當為玩物的無一不是實力數一數二的權臣或是諸侯。沒有那個實力,就如同一個小孩抱著一塊金條行於鬧市,不但金條會被搶,自己的性命也難保住。

    「嗯………想不到事情進行的居然如此順利,李傕這次進入關東,起碼也要拖上個好幾個月了。」眼見李傕的大軍漸漸消失在低垂的斜陽餘暉裡,曹昂心中自是歡喜。老實說,他心中對於剛才西涼軍的軍勢還是有一些介懷。以他現在軍隊的素質,恐怕很難頂的住對方的衝鋒。如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和那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在平原上交手。

    尤其是那群裹得嚴嚴實實的飛熊軍,渾身散發著一種冷冽的氣勢,簡直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

    「飛熊軍!……嗯……倒是不知道這樣的強軍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想到飛熊軍,對方那鐵塔般的身影又映入了曹昂的腦海,讓他不自覺的念叨了起來。

    以前他對自己的親兵營還一直洋洋自得,以為天底下的強軍像什麼白馬義從,先登死士,最多也不過如此,今天看來,卻是自己小視天下英雄了。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無論氣勢還是軍容,曹昂的親兵營都完敗了下來。

    當然不是親兵營太弱了,而是對方太強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武者雖然很多,但大多數只是略懂點皮毛的普通老百姓,修為能達到四品練血境界的就已經很少了,在弱一點的部隊裡這種修為甚至可以當上百夫長甚至是都尉,更別說那些五六品的高手了。曹昂能拿出五百名四五品的士卒組成親兵營已經頗為奢侈了。

    不過曹昂的想法卻是有些偏激了,飛熊軍是從數十萬西涼大軍裡挑選出來的精兵中的精兵,又經過無數戰爭的洗禮,豈是一個小勢力隨隨便便練個兩年兵就能練出來的。

    「李傕的飛熊軍應該全帶出來了,他到了關東難免要和十萬白波軍來個硬碰硬,不會隱藏實力的。長安那裡,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能有個一萬老弱病殘就不錯了。」

    看見曹昂臉上的喜色慢慢淡去,低著頭暗暗深思著。其他人還沒看出異常,一支瞇著眼睛養神的李儒,卻是看出了他的擔心,習慣性的摸了摸頜下的山羊鬚,開口安慰道。

    他知道曹昂頭上的壓力,雖然事態的發展完全的按照他們呢的佈局在發展,但是只要一ri沒有佔據長安,壓在曹昂頭頂的大山就不會卸下半分。

    越到關鍵時刻,腦筋就會繃得越緊,壓力自然也就變的越大。

    而在這種時候,手下的人最該做得事不是質疑和責問,而是鼓勵與安慰。

    「嗯……不知道軍師對於攻打長安城有什麼主意?」聽到李儒的安慰,曹昂長噓了一口氣,卻是話鋒一轉,問起攻打長安的事了。

    「長安城池堅固,比起弘農有過之而無不及。強攻的話,難度實在太大了。我看關鍵還是得要智取。」李儒淡淡的笑道。

    曹昂聽到卻不由的暗暗腹誹,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長安城城池堅固,不宜強攻,只能智取。這種話任何一個看過兩本兵書的人都會說,關鍵是要如何智取。

    顯然賣關子這種愛好已經深入了這些謀士的骨髓裡,似乎不扮一點深沉,就顯示不出自己有多麼聰明。

    而最讓曹昂感到憋屈的是,他還要極力配合對方這種裝逼的行為,要像個奴才一樣把這位軍師大人伺候舒服了,才能從他嘴裡套出那麼一兩條計策來。

    「還請軍師教我。」無奈的對李儒扮了個慇勤的樣子,曹昂苦笑著說道。

    「我看此次李傕帶來的士卒大多都是西涼軍啊,不過長安應該還有一支從洛陽過來的御林軍,不知怎麼沒看見這支部隊的影子?」李儒笑了笑,道。

    「御林軍?你想策反他們……」曹昂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董卓進入洛陽時,曾經收編了洛陽的守城部隊與御林軍不下五六萬人,雖然後來在連番的大戰中死的死,逃的逃,保存在李傕手上的最多也就有個五六千人。

    「御林軍大多是從洛陽招募的士卒,由於與西涼軍格格不入,大多逃散四方,留在長安的並不會太多。不過用來當內應卻是足夠了。」李儒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頃刻不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這些人背井離鄉,又一直受李傕和他的西涼軍的壓制。矛盾自不必說,這次李傕出兵不帶上他們,也是對這些人不放心,雙方已是離心離德,形同陌路。我想只要對他們幾個領頭的許予高官厚祿,讓他們倒戈一擊,賺開城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財帛動人心,亂世之中,道義禮法都會降到最低,即使是常年跟隨的親兵也很有可能被收買,幹出賣主求榮的事,何況本就與李傕矛盾很深的御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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