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女孩王翠竹期待地回頭喊趙安珍二女的時候,沒想到趙安珍卻衝她微微一笑:「小妹妹,不用了,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
「在這?是誰呀?我不記得有人我們村有人叫劉三呀?我們村的只有兩個姓,王姓和彭姓——」王翠竹聞言,嘴裡嘀咕著,兩隻如秋波一樣的大大的眼睛四處尋找趙安珍所說的人,最後把眼神停留在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子身上。
「莫非這就是劉三?」王翠竹心裡嘀咕著,周圍的人除了面前這個男子其他的人她都認識,眼前這個男子一看就不是東塘村的人,中等個子,中等模樣,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那兩個漂亮大姐姐城裡來的朋友。
劉三見小姑娘盯著自己看,朝她善意的一笑,然後走向趙安珍。
「來了?走,感覺怎麼樣?咱們這剛通的班車坐著還行吧?」
趙安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個明顯比上一次見面是要瘦要黑的男生,心道,他怎麼一見面就說班車的事,難道知道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還行吧,水泥馬路挺平緩——你知道?」
「猜的——走,我住的地方在那邊。」劉三指了指青山水庫的方向。
在劉三和趙安珍談話的時候,四周所有的人都用好奇地眼神看著,隨趙安珍一起來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呂桂芳悄悄地打量著劉三,她實在想不通面前這個瘦弱的男孩會是副縣長的朋友。呂桂芳是查縣本地人,跟著趙安珍也有一小段時間了,知道自己這個新領導的厲害。在所有人的眼裡,自己能夠成為趙安珍的秘書那就是天降橫福,因為趙安珍有著極其神秘而強大的來歷,而且這麼年輕,就身處高位,前途無法限量。自己成為這樣有前途領導的貼身秘書,將來自然也會有個好前程。
當趙副縣長告訴她,要暗中到信華鎮去查看一下村村通班車這項工程的實際效果的時候,她覺得很正常,一個掌權者就應該這樣;但是當趙安珍接著告訴她,要在信華鎮下面一個偏僻山村住一晚的時候,她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闆之所以到這裡來,難道是因為他?」
呂桂芳今年二十五歲,參加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由於在政府部門工作,也接觸過不少青年才俊,眼觀還是有的。面前這個劉三,怎麼看都很普通,甚至還不是她科室裡的那些男生。
劉三見趙安珍並沒有立即介紹身後的呂桂芳的意思,便轉頭朝回走。臨走時,來到周桂花面前,笑著說道:「嫂子,這就是翠竹嗎?果然標誌——待會來哥哥家吃中飯。」
「翠竹,趕快叫三叔。」
周桂花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劉三一陣冷汗。三叔?自己和王愛民同輩相交,王翠竹作為王愛民的女兒,的確應該叫自己叔叔。可是讓一個高中生叫自己叔叔,劉三怎麼也過不了心裡那坎。
「叫哥哥,嫂子,我也就比青竹大幾歲呢!」劉三連忙說道。
周圍的人見劉三一副糗大了的模樣,不由一陣哄笑。
劉三領著趙安珍和呂桂芳來到青山水庫旁的時候,王愛兵提著一個蛇皮袋子正在門口等他。
一見到王愛兵,尤其是提著蛇皮袋的王愛兵,劉三頓時驚喜地道:「兵哥,挖到了?」
「挖到了。」王愛兵瞄了一眼劉三身後的趙安珍和呂桂芳,然後對劉三憨憨一笑:「比上次那只還要大一點,我在家給你收拾了一下,你看看。」
說完,王愛兵打開蛇皮袋,從裡面拿出一袋已經處理好了的,剁碎了的竹鼠肉。
劉三接過在手,感覺沉甸甸的的,起碼也有三斤以上。袋子上還有不少沒乾涸的水珠,很明顯,王愛兵才剛剛整理好,就馬上送過來了。劉三提著這袋竹鼠肉,心裡非常感動。
「兵哥,今天中午在這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我家裡都做好了,你有客人,下次我們在一起喝酒。」說話,王愛兵轉頭就走了。
從頭至尾,趙安珍都用好奇地眼神看著,等到王愛兵走遠的時候才出口問道:「這個人就是你上次所說的那個非常厲害的人?」
「就是他,昨天晚擺脫他給我挖只竹鼠。」劉三把手上的袋子晃了晃,哈哈一笑說道:「近你們有口福了,野竹鼠肉,人間極品啊!」
進了門,趙安珍才給劉三介紹了一下呂桂芳。
劉三沖呂桂芳微微一笑,然後對趙安珍說:「你們坐了這久的車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下,可以到屋外四周逛逛,這裡風景很漂亮的——我去給你們做飯,四十分鐘之後開餐,吃完飯,帶你去看看我的葡萄林。」
「就是你空間裡面照片上的葡萄採摘的地方嗎?」趙安珍聞言兩隻大大的眼鏡一閃一閃地問道。
劉三一愣,他沒想到趙安珍會注意到自己空間的動態——「不錯,就是那。」
劉三的做飯的手藝只能說中規中矩,但是他做菜的材料都是最天然,最綠色,最純真的食材,再加上他還有「靈水」這種天下獨一無二的佐料,四十分鐘之後,五菜一湯,六碗美味就拜上了餐桌。
辣椒炒肉、油爆茄子、西紅柿炒雞蛋、竹鼠肉炒木耳、土雞肉燜黃瓜和一道竹鼠肉湯。
趙安珍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樣狼吞虎嚥的吃飯是什麼時候了,記憶中好像是大學時代。自從走出校園之後,就沒有再這麼暢快地吃過一餐飯了。官場上的應酬很多,到了她這個級別,幾乎所有的應酬都是上一些中高檔次的飯店,那些地方做出來的菜無論是從色,還是香上面來比較,都要比劉三做的這幾個菜好太多。
但是劉三做的這個菜的味道,卻讓自己感覺太好吃了。就連這米飯都覺得格外的香。
她不知道,劉三煮飯的時候,也在裡面加了「靈水」。
趙安珍和呂桂芳二女一連吃了兩大碗飯,吃的小肚腩圓鼓鼓的,再也吃不下去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劉三,想不到你做飯的手藝這麼好!——哎呀,撐死我了。」呂桂芳一手撐著小蠻腰,一手撫摸著肚子讚道。
一旁的趙安珍也微笑點頭地看向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