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燕純平靜了許多,白候開口說道「烈子,你這藥效果很好啊,剛才幹嘛不直接使用?直接使用不就省事多了。」
「這藥劑只能是對生理戒毒有用,對於心癮沒一點作用,即便戒掉了生理上的毒癮她腦子的毒癮依舊還在,等燕純的戒斷症不會危及生命時依舊要再次給她強行戒毒,如果心癮不強行戒掉的話她還會再次染上毒癮,想要徹底戒毒必須要強行戒毒。」
「看來戒毒的時間要延遲了,不過慢慢戒也好,起碼不會危及生命」「。」聽到白候的話大家都笑了,如果只是多花點時間那基本上算不上什麼問題。
「烈…烈子…為什麼你給我注射藥劑後…我依舊還感覺到有輕微的毒癮…是…是不是我毒癮太重了。」羅燕純身體顫抖的開口了,同時她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擔心。
「因為我調製的藥劑控制了藥效,如果完全依靠藥劑戒毒的話,等你生理上的毒癮戒掉後心癮會更加難以戒掉,對於戒毒者來說心癮有時候比生理上的毒癮更加難以根除,所以這藥劑不會完全壓下你的毒癮,只會減輕你大半的毒癮,但毒癮依舊在,你依然得靠自己的意志力戒毒的同時把心癮減弱直到慢慢戒掉。」
說完後唐烈從地上扶起了顫抖的羅燕純,把羅燕純扶會椅子上後再次用皮帶和鐵鏈把羅燕純固定在了鋼鐵的椅子上,同時白候還出去了一趟,特地購買了手臂粗的鐵鏈回來。把羅燕純徹底的捆在了椅子上,手臂粗的鐵鏈捆綁了數圈。這次羅燕純即便毒癮再上來也沒可能崩斷了。
見羅燕純情況稍微穩定一點後龐慣幾人都讓唐烈先去休息下,畢竟羅燕純剛才失去理智的一掌威力可不小。唐烈不立刻運轉內力化解胸膛的淤血很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內傷,唐烈雖然很擔心羅燕純,但是有龐慣三人在地下室的話他也稍微放心了一點,加上胸膛的傷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點頭離開了地下室,回到別墅中去為自己熬製一些療傷的藥,同時也得好好運轉內力調理一下。
再次捆綁好羅燕純後白候開口對著羅燕純說道「燕純,你知道嗎?剛才你毒癮上來失去理智時一掌打在烈子胸膛上,差點要了烈子的命。」
聽到白候的話羅燕純才注意到剛才唐烈離開時嘴角掛著鮮血。地下室的牆壁也裂開了,同樣地上還有兩處被唐烈吐出的鮮血染紅的地面,頓時羅燕純心臟抽搐,腦子出現了一個聲音「我差點殺死了烈子。」
「猴子,你瘋了,這時候還說這些來刺激燕純,她剛才只是毒癮上來,自己根本沒了理智。」龐慣羅燕純的神色不對立刻準備把白候拖出地下室。
可白候似乎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運轉內力氣沉丹田開口大吼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只是要讓她知道她戒毒不孤單,要讓她知道烈子不遠萬里去緬甸救她時有多少次險死還生,要讓她知道此刻不止是她一人承受著痛苦。」
白候借助內力的一聲大吼讓羅燕純思緒回到了現實,這時候白候再次開口說道「燕純。戒毒不可怕,你想想烈子為你付出了多少,想想你不是一個人在對抗毒癮。想想你的家人,難道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還不夠一個毒癮有份量嗎?。如果你真的那麼認為,我無話可說」
聽到白候的話羅燕純雙眼紅了。同時她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堅定的神色,見到羅燕純的眼神後白候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這時候龐慣也知道了白候是故意刺激羅燕純,讓她有戒毒的決心。戒毒,如果有一個你願意為之努力支撐的理由,毒癮將會下降少許,而白候的話恰恰是給了羅燕純一個這樣的理由。
幾起幾落,期間羅燕純不知道暈倒過多少次,甚至還出現了一次因為毒癮上來而心臟差點衰竭的情況,無奈之下唐烈只能是再次使用藥劑幫助羅燕純熬了過去。
隨著毒癮的減弱,羅燕純開始進入不眠期,三天三夜的乾熬讓終於讓她的毒癮開始減弱,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中途時羅燕純也只有少數幾次再開口要毒品,其他時候都是忍到暈倒也沒開口。
幾人陪著羅燕純在地下室足足待了一周,此刻羅燕純的毒癮已經小了很多,每次毒癮過後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而毒癮發作的時間也短了不少,見到這情況大家都鬆了口氣,同時也都知道戒毒最艱難的時候已經度過了,接下來幾天羅燕純已經沒有太大危險了。
即便現在羅燕純毒癮小了很多,唐烈還是沒離開地下室,因為這時候如果沒人守著羅燕純難保她不會再次因為忍不住毒癮而吸毒,不過此刻的羅燕純已經不需要繼續捆綁在鋼鐵的椅子上了。
雖然羅燕純現在已經不用捆綁在鋼鐵的椅子上了,但為了確保戒毒不出現失敗,羅燕純依舊被鐵鏈捆綁著雙手手臂,然後鐵鏈的另外一頭釘在牆壁上,三米長的鐵鏈讓羅燕純起碼有了小範圍的活動空間。
因為羅燕純現在的毒癮小了很多,所以龐慣三人也沒繼續待在地下室了,現在地下室只有唐烈一人陪著羅燕純,而此刻的羅燕純毒癮又在發作,不過現在毒癮發作時羅燕純已經能強行忍住了,而且隨著毒癮的不斷降低,羅燕純所承受的痛苦也小了很多。
很快羅燕純的毒癮便過去了,看著羅燕純唐烈開口說道「燕純,你現在每次毒癮發作後間隔的時間越來越久了,而毒癮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再過一周你就可以離開地下室了,你熬過來了。」
「烈子,謝謝你。這次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或許還被奎關押在低下囚室,甚至到現在可能已經死了。還有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你們陪著我戒毒,不然我真的無法支撐下來。」
「現在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再過一週一切就會好起來,等離開地下室後我再幫你用藥物調理下身體,然後你再進行半個月的康復訓練就沒事了,等到那時候就是我們去找奎算賬的時候了。」說道奎唐烈眼中的殺意再次浮現了出來。
「奎的帳確實必須去算算,大寶和大狗的死必須要用奎的血來祭奠,不過奎手下人手那麼多,我們幾個人好像有點不夠。」
「我可沒打算正面抗衡奎手下的幾千號人,如果要和奎手下幾千人正面抗衡的話我們幾個人估計每人死五次都不夠。我們只需要想辦法解決掉奎便可以了。奎一死他手下的人自然是樹倒猢猻散,而且奎死後其他毒梟肯定會過來搶奪奎的地盤,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殘局。」
聽到唐烈的話羅燕純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地下室的入口打開了,龐慣背後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仔細一看來的人赫然是沈秋風,把沈秋風帶入地下室後龐慣便離開了。
見到沈秋風來到地下室唐烈多少有點意外「沈先生,你怎麼來這了。」
「沈隊」見到沈秋風進入地下室羅燕純的聲音變的有些顫抖。
「前段時間因為在清理燕純給我那份名單上的毒販,所以沒時間過來。現在一有時間自然要過來看看,燕純、唐烈,這次辛苦你們了。」
唐烈笑了笑沒接話沈秋風的話,而是直接開口說道關於阿毛的事情「沈先生。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去辦下,希望你能想辦法把阿毛的戶口從緬甸移民來華夏。」
「放心吧,這事情我已經讓人辦了。這幾天阿毛的戶口就會辦好,關鍵是看阿毛打算把戶口遷移到華夏哪座城市。所以還得問下阿毛自己的意思。」
「沈先生,我代替阿毛謝謝你。」幫助阿毛把戶口從緬甸移民來華夏算是大寶的心願。所以唐烈不得不開口讓沈秋風幫忙處理,聽到沈秋風說已經在著手辦這事情了唐烈也算是少了一件事。
「你不需要代替誰謝我,阿毛他們三人算是為華夏出生入死過,如今大狗和大寶都死了,阿毛的事情我自然會盡量辦好,同時我今天下午還會去大寶家裡走一趟,大寶的死必須通知他家人,還有他子女國安局也會盡量做出安排,不會讓他們出現生活困難的情況。」
聽到沈秋風的話唐烈笑了,即便沒能讓大寶活著回來,他的家人也算是有保障了,國安局如果要為大寶的子女安排一條路的話起碼能保障他們一世衣食無憂。
深吸口氣後沈秋風接著說道「燕純,你現在感覺怎樣了,這次的事情讓你受苦了,等過些天毒癮戒掉後就直接回國安局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你這次的功勞我已經上報給中央了。」
聽著沈秋風的話羅燕純感覺有點不對,於是開口說道「沈隊,我不會這麼快回去國安局,大寶和大狗都是因為我才死在奎的手下,我必須去緬甸一趟,要為大寶他們報仇。」
「燕純,你是國安局等的人,你應該知道如果貿然過境去緬甸殺了奎會有什麼後果,那樣或許會引起緬甸和華夏的糾紛,所以不能亂來。」
羅燕純眼神堅定的搖了搖頭「沈隊,這次我不可能直接回國安局,如果因為我們的亂來給國安局帶來什麼麻煩的話等我回到國安局後再接受懲罰吧,現在我不會回去。」
聽著沈秋風的話唐烈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沈先生,你的意思是大寶他們白死了?如果燕純是國安局的人不方便去的話,我和龐慣他們幾個去好了,奎的帳不會就這麼算了。」
「哎~唐烈,我知道你的心情,而且大寶和大狗也是我帶過的兵,他們兩個和我的關係比你更親密,我也不會讓他們白死。但很多時候我們必須考慮清楚,不能亂來,奎我們遲早要除掉他,但現在貿然去緬甸暗殺奎會引起很多麻煩,所以暫時只能等待。」
沈秋風話剛說完,地下室入口處再次走進來一人,人還沒來到唐烈他們身邊,聲音已經傳來了「哼~沈秋風,你要搞清楚,這次可是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如果不給奎點教訓那我們國安局就不用混了。燕純丫頭,你們儘管去就事了,有什麼事情我邢虎給你們扛著,上面那些老頭如果要找麻煩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這時候唐烈才看到說話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來人年紀比沈秋風大一點,五十歲左右,虎背熊腰極為精壯,這名叫邢虎的人來到地下室後雙目圓瞪著沈秋風,好像要生吞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