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嘉以驚人的反應和速度快速朝唐烈身後躲去,唐烈也因為范雨嘉的一聲尖叫看見了身前兩步外的毒蛇。
毒蛇似乎也被范雨嘉的叫聲尖叫所驚擾,朝著唐烈和范雨嘉撲了過來。見毒蛇衝來,唐烈右腳如閃電般動了,一腳把腳下一塊小石子踢了出去,準確的命中了毒蛇的頭,唐烈踢出的小石頭力道可不小,毒蛇被唐烈踢出的小石子把頭都打爛了。
毒蛇解決可范雨嘉卻一腳踩空了,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從山間小道摔下去,這小道旁邊可是七八米高的峭壁,下面更是亂石林立,如果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唐烈見范雨嘉失足即將摔落下去,快速跨出一步來到峭壁邊緣,即刻伸手抓住范雨嘉的手。可由於情況緊急,唐烈根本來不及穩住下盤,被范雨嘉下落的力量一扯頓時唐烈腳下一滑,一隻腳險些踩空。
見此唐烈只能是快速伸出左手,在自己身體徹底失去平衡之前抓住了旁邊一棵小樹。借助左臂抓住樹幹的力量,唐烈右臂一發力把范雨嘉一把拉了上來。這情況把范雨嘉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不停的發抖。
「雨嘉,你沒事吧。」唐烈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范雨嘉,不過唐烈心中還是十分慶幸,慶幸兩人沒掉落下峭壁。
范雨嘉渾身依然在發抖,不過也抬頭對著唐烈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走前面的龐慣幾人發現了唐烈和范雨嘉的情況都折回來了。
「烈子,你手臂的傷。」龐慣走回來後看見唐烈左臂肩膀出滲出了不少鮮血,把左肩都染紅了。
「沒事,只是剛才用力時不小心把傷口拉裂開了,不過還好只是拉開了傷口處的血痂,讓鮮血滲了出來,沒牽動傷口的傷勢,只需要包紮下就沒事了。」
「唐烈,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讓你為了救我才牽動傷口。」范雨嘉見唐烈左肩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肩膀自責的開口說道。
「真的沒事,只需要回去重新包紮下就好了。」
「還說沒事,沒能能流這麼多血嗎?還是趕緊去醫院看下吧。」范雨嘉急切的開口說道。
「范雨嘉同學,不用擔心,烈子這小子皮糙肉厚,真沒事的。不過現在傷口確實也要去包紮一下止血才行,不然你陪著烈子先回去處理傷口吧。」龐慣極為不厚道的開口說道。
范雨嘉見唐烈左肩處還在滲出鮮血,本想叫龐慣開車送回去,可想到大家來燒烤的,現在都還沒去,加上這裡還有湛勝和王峰以及另外幾個女同學就沒開口了,而且走下這山間小道後雖然是在郊區,可這附近是主幹道,要打車很容易。
「慣哥,老大傷口破裂鮮血不斷流出,你怎麼不開車送回去啊?這樣起碼比打車要快不少。」湛勝見唐烈和范雨嘉走遠了開口對著龐慣說道。
「湛勝,你小子平時腦袋很好用,現在怎麼犯傻了?烈子剛才是為了救范雨嘉才弄裂了傷口,現在讓范雨嘉單獨送烈子回去,兩人正好可以獨處。」
「回到烈子租房的地方後再由范雨嘉為烈子細心包紮傷口,那時候可是孤男寡女,等傷口包紮好後或許能發生點什麼美妙的事情也說不準,我這時候怎麼能跟著一起回去壞了烈子的好事呢?」
聽龐慣這麼一說王峰和湛勝都覺得是這個道理,兩人點了點頭微笑著轉身朝碧水湖出發,把唐烈的傷完全拋之腦後,沒心沒肺的繼續燒烤去了。
來到馬路邊,范雨嘉攔了台車本來想讓司機去醫院,可唐烈卻直接讓司機開去了自己租房的地方。
「唐烈,你肩膀上的傷怎麼能不去醫院包紮下了?我們還是去醫院吧,等包紮好了再回去。」范雨嘉見唐烈不打算去醫院於是開口勸道。
「不用了,我住那裡的隔壁就是一家很大的中藥店,而且我自己那也有處理傷口用的藥材和紗布,現在傷口只是裂開了,沒什麼大事,只需要重新包紮下就沒事了。」
范雨嘉見無法勸動唐烈只能是聽唐烈的,不一會後車便來到了唐烈租房的地方。范雨嘉本以為唐烈是回去他家裡,來到這卻發現不是唐烈家,而是唐烈自然租的房子,為此范雨嘉雖然好奇,卻也沒開口問。
「雨嘉,你先在客廳坐坐,我去房間把傷口先包紮下再出來。」
「我看你肩膀上受傷的地方是在左肩背後,還是我來幫你包紮吧,你自己包紮或許不太方便。」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
唐烈話還沒說完便被范雨嘉打斷了「你今天是因為我才弄的傷口裂開了,還是我來幫你包紮吧,何況傷口是在肩膀處。」
范雨嘉說完後朝唐烈房子走去,卻見唐烈還站在原地沒動,於是開玩笑道「唐烈,你不會是害羞了吧?你傷口只是在肩膀又不是在什麼特殊的地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你還怕我把你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唐烈很無語,他本來是想著自己肩膀上的傷是子彈留下的,後來自己又為了取出子彈把傷口切開了,所以怕傷口比較嚇人,嚇到了范雨嘉,沒想到范雨嘉卻以為自己是在害羞,看來今天是不讓范雨嘉幫忙處理傷口還真說不過去了。
「好吧,那你幫我來包紮,不過我事先和你說下,我肩膀上的傷口有點嚴重,如果你對血液或者傷口之類的有恐懼症那最好不要看。」
來到房間,唐烈把包紮傷口需要的藥材和紗布之類的準備好便脫去了衣服,赤、裸著上半身席地而坐。
雖然唐烈身材不是很壯,甚至有點偏瘦,可身上那肌肉的線條卻十分明顯。范雨嘉深吸一口氣來到唐烈背後輕輕的解開了唐烈身上的紗布,把紗布一層層的剝下來。
由於范雨嘉剛開始時比較緊張,所以手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很快她便平復了緊張的心情,專心的剝去唐烈身上的紗布。
范雨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唐烈肩膀上的傷口處,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很近,只相差十厘米不到,唐烈這時候甚至能聞到范雨嘉身上散發出的一陣陣體香。
唐烈的鼻子可比普通人靈敏不少,這沒參雜一絲香水味道的純粹體香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很淡,不容易被聞到,可唐烈卻能清清楚楚的聞到。
一陣陣清幽的體香讓唐烈感覺心猿意馬,這感覺說實在的真的很好,可唐烈卻眉頭微皺,甚至暗罵自己定力怎麼變的如此不堅定,深吸口氣,唐烈快速平復了心中的躁動,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此時的范雨嘉正好拆開了唐烈肩膀上的最後一層紗布,見到了唐烈肩膀上的傷口。雖然范雨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唐烈肩膀上猙獰的傷口還是手微微抖了下,一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范雨嘉擔心弄疼了唐烈,抬頭朝唐烈看去正好看到唐烈皺眉,更加以為是自己弄痛了唐烈,於是開口說道「對不起,我真是太笨了,肩膀很疼嗎?」
「啊?沒事,你已經很小心了,我皮糙肉厚沒那麼容易疼,如果是我自己或者叫湛勝那小子幫我包紮的話更加粗手粗腳。」范雨嘉哪裡知道唐烈皺眉根本不是因為她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范雨嘉深吸口氣,繼續為唐烈處理傷口,紗布已經全部拆除了,接下來清洗傷口時她的動作更加輕柔。
唐烈感覺到范雨嘉指尖輕輕的劃過肩膀處傷口的周圍,不斷來回游動,雖然唐烈很清楚范雨嘉是在為自己清洗傷口,可指尖劃過肩膀時輕柔的動作依然讓唐烈心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