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劉霞拿出手機,那個『1』字剛按下,只覺前面的地上多了一道人影,不過卻不是站著而是躺著的,正是剛才追出去的兩個年輕人之一。
緊接著,又同一道人影隨之而現,不偏不離,正好是蓋在剛才那個被拋進來的男子身上。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後面被拋的這位男子雖然地面上有個人墊,但他卻傷得最重。而最底下那位隔了一陣還可以撐著雙手站起來,只不過為了站起來,他必然要繞下他背上的那位同夥,所以他顫巍巍站起來時,腿部都有點抖。
從他們追出到被拋摔回來也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而當方樂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已經沒有人懷疑這是誰的傑作。看到方樂如此輕鬆地把兩人打倒,連對方樂信心最強的舒瑩瑩都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為什麼她眼中的樂大哥總得贏得這麼神秘?在慶記大排檔時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舒瑩瑩懷疑方樂是不是會法術,要不怎麼每次自己都看不出個所以方樂就勝出了呢?
別說舒瑩瑩了,就是方樂自己也覺得利修永派出的兩位年輕人太草包了,他甚至連三成力都沒用。方樂也有自己的擔心,他怕弄個人命案出來。不過,方樂能一擊成功還多得他在暗,敵在明,而且更要多得他們兩人配合。方樂剛才的『臨陣退縮』確實是有誘敵深入的意思,然後再來個途中伏擊。
「你這是什麼意思?」利修永再也沒有嘲笑神氣,因為他隱隱有一種被戲為籠中之獸的感覺。在他看來,方樂剛才的逃跑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戰術安排,而是為了達到某一種搞笑的氣氛。有秒倒他們實力的人,就算堂堂正正交鋒也不需要一分鐘。所以利修永認為方樂根本就是在玩弄他們!
方樂趁熱打鐵,道:「什麼意思,把舒寬押在你們那的房屋證件拿出來。對了,還有那張欠據。」
兩位年輕人中一位早就站到利修永身邊,他的傷並不嚴重,只不過心理的傷卻受到重創,此時他連向方樂問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聽他對利修永輕聲道:「永哥,這人我們惹不起。」提醒利修永後,他慢慢扶起仍在地上呻吟的同夥,每隔幾秒,他的同夥就慘叫一下,看來傷可不輕。
方樂早就有應對辦法,道:「就憑我就是打遍江碧無敵手的賭場小千王方樂!」
原本有些怯場想找個理由離開的利修永聽到方樂這麼一說,一下子又忘記剛才兩位年輕人是如何被打慘的。利修永道:「小千王?這麼說你賭術很厲害了?」利修永語速很慢,因為他正在想著該如此利用這個好機會。
「那當然,骰子、牌九、撲克無所不能。」方樂一改剛才某某盟老大的模樣,搖身一變,以一副賭場王者的氣派說道。
利修永笑了,他最懼就是方樂那超然的身手,現在方樂既然捨本逐本,他心中的玩味也濃多了。利修永笑道:「好!我和你玩撲克——三公。我分牌,只要你能連勝我十次,我立即把舒寬的房產證和那張欠據還給他。」
方樂淡淡一笑,道:「連勝十次,太少了,二十次吧,只要途中輸掉哪怕一次,我都算輸。」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方樂賣什麼葫蘆。舒瑩瑩輕輕地問了陳曉蝶道:「樂大哥,真是賭術高手?」
陳曉蝶也讓方樂給搞蒙了,道:「或許吧。」此時陳曉蝶又想起了方樂上次出院時的情景,對方樂的智商再次起了懷疑。
天才與白癡就在一線之間,就算方樂剛才的表現如同慶記大排檔時一般神奇,但卻並不能引陳曉蝶認可他就是天才,最多是認為他武力方面確實是牛人一個。然而,方樂卻突然無厘頭搞起什麼賭術,原本對方樂信心巨增的陳曉蝶再一次回到原先的微光水平。
「好!」利修永喜道,如果這樣都能讓方樂給掀翻,他乾脆撞死在牆上算了。「有紙牌嗎?」利修永向舒寬問道,只不過此時的語氣卻無比的友好。
「慢著!」方樂說道,「如果我贏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可以把房產證還給我們?」
利修永拍著胸口道:「我利修永三個字就是保證!」利修永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因為他知道絕對不會輸,所以就不存在自己是否有舒寬所要的東西了。
方樂語氣轉冷,道:「如果我贏了,而你拿不出,怎麼辦?」未等利修永回復,方樂一字一字地說道:「如果你拿不出,把你的右手留下!怎麼樣,敢不敢賭?」
利修永才不相信方樂真有如此本事,要是真的這樣,那就不會為了區區五十萬而如此興師動眾了。正當利修永想作一個肯定的回復時,他旁邊的那位年輕人悄聲道:「永哥,這傢伙有些邪門,我看還是不賭為好。」
「你認為我會輸?」
「永哥,人家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就算你贏了也沒撈到好處,就算有好處,憑人家的身手,我們敢要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本還蠢蠢欲試的利修永突然間連冷汗都冒出了。確實啊,贏了沒好處,要是真的萬一輸了自己這條手臂就不保了。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方樂所說的證件,要是有那些東西他早不需要為了幾千塊賴在舒寬家裡不走了。
利修永用手搓了一下臉蛋,然後從袋裡拿出兩張紙幣出來,望著方樂道:「不如這樣,我們賭現金。只要你贏了我十次,我馬上把這二百塊給你,要是你輸了,你給我十塊就可以了。」
方樂笑了,因為利修永的表現正如他期望一樣,要是利修永真的要和他按剛才的條件硬賭,他只有輸的份,他可不想為了利修永的一條手臂動用明星動態圖,畢竟他與利修永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見利修永一步步向自己所想的方向邁進,方樂戲還是要做**的,道:「不如你贏我十次,我把二百塊給你,你輸了的話,你只需要給我一塊錢。」
利修永尷尬地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找個時間再切磋切磋!」
方樂道:「把話給我帶給胡天潮,我要是能連續贏他十次,他就把寬叔押在他那的所有東西還給寬叔。」剛才只不過是演戲,所以十次和二十次根本沒區別。但要是真是動起真格來,方樂覺得還是十次安全些。
「行!」利修永笑道,他心想,胡天潮絕對會對如此怪異的賭局很感覺興趣。「不過,你拿什麼作賭注?」
「這個嘛……」方樂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搶先讓利修永說出來,他也只好按原先想好的籌碼說出來:「我輸了嘛,我可以為胡天潮辦一件事。」
利修永卻搖了搖頭,一指陳曉蝶道:「這是你馬子吧,要是你輸了,你的馬子陪潮哥睡一夜就可以了!」
其實利修永是想說自己的,但想想覺得不對頭,還是改成胡天潮,而且憑他對胡天潮的瞭解,他自己替胡天潮出的這個主意只會受到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