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卓凡更加不解。
尼斯點頭，繼續解釋：「對！就是水池，你可以把精神力想像成水，而你自己則是裝水的容器。你可以想像不斷地嘗試冥想就是擴充水池的廣度……」
「那感悟呢？難道是……」卓凡忽然問道。
「對！感悟就是深度。」讚賞看了卓凡一眼，他沒想到這麼快卓凡就已經把水池理論的基本內容給掌握了。「你想想水池修建起來，越橫向擴充會變得越困難，所以在念術師也好，魔法師也好，他們的精神力達到了l10以上的時候，往往就要考慮縱向方面的發展。」
卓凡恍然大悟，大聲說：「我明白了，就算是有寬廣的海域，但是水深只有一毫米的話，那麼所有的海水加起來依舊沒有多少。所以深度方面的挖掘接變得越來越重要了。」
喝了一口茶水，尼僧問卓凡也倒了一杯，他念力一動，茶水杯子自動浮空跑到了卓凡的面前，卓凡也不客氣，一口清喝掉了茶水。收回了杯子，尼斯又說：「可是想要挖掘深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信你通過這兩次的經歷，也經由了深刻的體會。」
卓凡回憶起來，第一次遇見赤雪和她的母親，到後來搭救了赤雪，再到後來自己被救……之後的白王也是一樣，都是在經歷了生死危機之後，才有了那樣深刻的冥想體會。
摸了摸眉毛，尼斯說：「挖掘深度，要是不能經歷一場危機，然後以全新的姿態迎接那奇妙的冥想感悟，效果並不比普通的強行冥想好多少。一般來說，這種方法的危險性太大，不建議長期使用。」
沉默了一會，卓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尼斯大人，您剛才說了關於精神力的水池理論，我忽然想到一個有意思的想法……」
「你說說。」對於卓凡領悟能力，尼斯還是十分的欣賞的。
「您說精神力是水，我吧，就覺得既然有水了，那麼這水裡面又會產生什麼呢？」卓凡快速眨著眼睛說著。「您看地球上就是因為有了水，才有了生命，要是有了精神力這片水域，那麼又會產生什麼呢？」
聽到了這番話，尼斯手中的茶杯鬆脫了，他震驚不已看著卓凡，彷彿看到的不是卓凡，而是一片全信的領域。「對啊……有水的話，應該在水裡還有其他的東西才對……」
卓凡的花還在繼續：「難道是什麼生命嗎？並非物質世界的有機生命，而是存在於精神海洋的某種？您說會不會是神明鬼怪之類的東西呢……」
「砰！」一拍圓桌，尼斯猛然站了起來，他面前圓桌上的茶杯打翻了，清涼的茶水流淌出來。他看向卓凡的眼神裡有震驚，有欣賞，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恐懼……好像面前站著的並不是一名年輕人，而是一個怪物，有著驚人跳躍思維的怪才。
「別說了。」收回了目光，尼斯轉過頭去。「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不夠成熟，這也不是你現在就能夠探究的領域。所以以後還是不要對別人提起這件事了。」
精神力探出，尼斯確定了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才放下心來。
雖然有點疑惑，卓凡還是認真點了點頭。「明白了，尼斯大人，您的吩咐我一定記在心裡。」
花了幾秒鐘整理思緒，尼斯又坐回了座位，他將被打飯的茶杯擺好，又把被水浸濕了邊角的信封抖了抖，說：「關於進入魔法學院深造的事情，我還有一個建議給你。」
卓凡眼睛盯著尼斯。
「我的建議是，我覺得你的潛力還有不少，所以最近這一兩年的時間裡盡量提高自己的精神咧和元素覺醒率，覺醒率是越高越好，精神力只要達到l8.0就夠用了。只要你的覺醒率夠高，進入聯盟二級甚至於一級魔法學院都沒有問題。
我的傾向就是，有實力就要進入最好的學府深造，不用急在一時。現在你願意的話，我直接就可以通過熟人介紹你進入聯盟的三級魔法學院。本年度內就能開始上課，問題是你願意放棄進入二級甚至一級學院的機會嗎？」
想了想，卓凡說：「我想進入更好的學院。」
點了點頭，尼斯說：「我沒問題了，你可以走了。要不要我叫一位服務生送送你？」
「不用了，尼斯大人再見。」說著，卓凡自己推著輪椅出了自動門。
見到自動門閉合，尼斯撕開了信封的封口，從其中取出了一張折疊了兩折的，就將信紙放好，他打開了地形圖，看到上面的標誌和圖標，一陣徹骨的寒涼席捲他的全身。
手扶著圓桌，尼斯緩緩坐了下去：「怎麼會這樣？」信紙上面和特別標注了一句。「如果您不相信的話，今天晚上凌晨兩點以後，到城外自行驗證。」
愣了一下，尼斯快步出了房間，他眼前走廊不遠處，一名侍者正推著卓凡遠去。他喊了一聲：「卓凡，等一下，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
和尼斯一番交談一番，約定了凌晨再見面以後，卓凡離開了這家名為all－star的內衣專賣店。在內衣專賣店的侍者的幫助下，卓凡來到了月色旅館。
用黑卡開了一間房以後，卓凡總算是可以清淨了。想起之前尼斯和他說的事情，他還是覺得這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一些。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指向了下午13：24。「和尼斯大人約定的外出調查時間是凌晨，時間還早。」感覺十分疲倦，他躺倒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感覺躺下才沒過多久，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卓凡先生，您用餐的時間到了。請您開一下門，我是來給您送餐的。」
「等一下。」卓凡說完，坐起身來，精神力一動，全身的繃帶立刻如同缺魔亂舞起來，扭曲的繃帶如同一條條細小的白蛇，從他身體上退下。
繃帶粘在身上只是防止新生的皮膚感染而已，一點也不透氣。現在他身上的輕微燒傷早就已經隨著時間治癒，退下了繃帶，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
褪下繃帶，卓剩下了一條內褲。卓凡起身，照了照鏡子。「多了幾條疤痕。」
摸出一條空調被在身上，卓凡打開了房門。一個黑影竟然撲了上了，他沒有躲避，因為他認得這個黑影。黑影一下子抱住了他：「卓凡你的繃帶已經拆了啊，還是這樣看著舒服。」
「愛麗絲，你快鬆手吧。」卓凡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門外的一名送餐的服務生尷尬的扭頭，走開了。
愛麗絲緩緩放開了手，卻猛地扯掉了卓凡身上的空調被。看見卓凡**的上半身，她笑嘻嘻的說著：「多了幾條疤痕，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了。」
卓凡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又看著女巫頭頂的女巫帽，感覺女巫有些古怪，說：「你不是說晚上才來嗎，怎麼現在才6:00就來了？」
「計劃有變，所以提前來向你告別。」說著，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沿著卓凡胸口的一道疤痕來回滑動。
「告別？」卓凡一愣，沒有阻止女巫的手指。
「這一次離開法蘭估計很難再回來了，以後有機會再見。來個臨別擁抱吧，」愛麗絲停止了動作，抬起頭，她的眼睛藏在了女巫帽的陰影中。
月色旅館當中的玉蘭花香輕輕舞動，將兩個人纏繞，兩個人對視著，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小心保重，以後會再見面的。」說著，卓凡第一次主動把愛麗絲抱在懷裡。
兩個人依偎了一會，感覺有些熱，愛麗絲主動推開了卓凡，但是她又把可人的面龐湊了過來。兩個人離的很近，幾乎是臉貼著臉，她呼吸的熱氣流到了卓凡的臉上，她紅潤的嘴唇就像是燃燒著的玫瑰，引誘著卓凡心跳加速，血壓上升。
這一次，卓凡沒有後退，他只是僵在了原地。
她更加靠近卓凡，嘴裡卻說著：「今天好熱啊。」狡黠的看著卓凡，愛麗絲又曖昧的說著。「你說古代有舌吻嗎？」
「什麼？」卓凡愣了一下，疑惑看著愛麗絲。「應該沒有吧。」
愛麗絲這時候燦爛地笑了起來：「答錯了，難道你沒聽說過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故事嗎？」雖然是混血，愛麗絲對於大滅絕之前的文化的瞭解也不少。
想了一下，卓凡明白了內涵。他還沒來得及笑出來，愛麗絲已經把嘴唇靠了過來，紅潤的嘴唇是快樂的天堂，也是惡魔的深淵。卓凡沒有拒絕，嘴唇就這麼貼在了一起。只是輕輕地一吻，蜻蜓點水一般，很快兩個人分開。
愛麗絲的臉色有些發紅，但是卻被女巫帽的陰影掩埋了。她不看卓凡的眼睛，胸口有些微微起伏，隨後扶了扶自己頭上的女巫帽，就轉身離去了。
望著愛麗絲優雅精緻的背影，卓凡輕聲歎氣：「這個時候離開也好，接下來的法蘭恐怕不會太平了。」
關上了門，回到屋裡，卓凡拿起來電話：「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