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齊這話聽著也是挺狂妄的,木清一聽元齊這話禁不住仰天而笑:「你要是有那能耐,還用得著這麼多人圍攻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元齊也是哈哈一笑:「誰閃舌頭誰知道!」
「那就讓你嘗嘗玉檀掌的厲害!」
木清說話間身形一下就動了,直奔對方而去!木清覺得今天就是她人生中最為漫長的一天,在鎮上被人唾罵,被人扔臭雞蛋,而到了凌霄閣,又被一頓群毆,腿上、臀上,現在都還是隱隱作痛。這輩子她那曾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屈辱?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所賜!所以一上來,她這一招就是絕殺!
但她才一動,剛說讓她三招的元齊卻是一下就閃得遠遠的,還好整以暇的叫著:
「第一招……還有兩招我可就要出手了!唉,你的輕功這麼差勁,我還是離你近一點,不然你連一點機會都沒……」
元齊說著,又主動拉近了一些距離。
「有本事你就別躲……」
「我可是讓你三招,不是讓你打三招,你自己沒本事打著我,能怪我?」
木清氣得木清直咬牙,於是一跺腳又追了上去。一邊的溫碧看著場中的兩人,雖然師妹是氣勢極盛,佔盡上風,但是她心裡絲毫都沒有任何的高興,師妹是太急迫的想用自己高出元齊一籌的實力一舉擊敗元齊。
師妹越是這樣急迫,卻越是難以達到目的,溫碧心裡微歎,她更擔心的是師妹盛怒之下,已經失去了一個武者最重要的東西--冷靜,失去冷靜的師妹完全被元齊牽著鼻子走,可按照規矩,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出聲提醒了。
師妹這樣子,她真是替她擔心,就算是參加少年英雄會肯定也是難以走得很遠,折戟成沙……
而場中的木清卻是渾然不覺,此時在她的眼中,整個世界就直剩下眼前的那個極度讓她憎惡的身影,追上他,今天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會一掃而光!
可元齊又怎麼能如她所願?與其說是他大大方方的講讓木清三招,倒不如說他一開始就是打算運起輕功和木清周旋,木清若是聰明,也就跟著遊走恢復內力,把這三招無限的拖長,要麼是內力恢復了,再和他拼,那他就要辛苦一點,得在凌霄閣兜圈子,就這樣誰也奈何不了誰,打成平手,木清也總算挽回一點顏面,這其實是她最好的選擇。
但元齊相信,他越是這樣講,木清就越是不會這樣做,而他這樣遠遠的躲著也會給木清一種假象,以為他根本不敢和她真打,會一直採取這樣的招數躲著她,這樣木清就會毫無顧忌的消耗她的那點所剩不多的內力很快就會消耗殆盡……
木清武功比他高,但論情商,論對人心思的把握,木清這個小菜鳥,情商也好,揣摩人的心思也罷,完全是無下限,給他提鞋都不配!
三招很快就過去,木清依然是不依不饒繼續追著元齊,但元齊這一次卻是沒有在躲,而是主動迎上,揮動著雙掌,手臂幻起的魅影就如同千手觀音。
這是他的閃電掌,上一次對付賴三生的時候,有翎雨桃的擒拿手,這掌法僅僅是一露崢嶸,今天才真正是露出真面目!
木清沒想到元齊三招之後就真的出手,心裡不驚反喜,既然元齊送上門來,那她就更不會客氣,元齊快又如何?一力降十會,一力壓十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元齊的快就不值一提,於是她更是蓄力而上!
但是就在她以為這一掌必將傷著元齊的時候,元齊卻是突然又一拐,不和她照面,原來元齊只是虛晃一槍!
木清氣得咬牙!但是就在她收勢想讓有些不繼的內力的提升一下的時候,元齊卻是一折身,又撲了上來,根本就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木清卻也不能不打起精神,因為元齊快若游龍,掌若疾風,已經快到她身前了。
元齊其實一直都是在觀察木清,三招過後,木清的內力其實已經有些接不上了,再遊走躲避,木清也會停下來,所以他也就採取主動進攻的架勢來誘耗其內力。
木清果然中招,蓄力而來,又耗費了不少內力,這個時候正是木清內力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他這一次可是動真格的了,不過動真格也是虛虛實實,手上的閃電掌在木清看來肯定是他看家的本領,肯定不敢掉以輕心,但實際上他真正的殺招卻是在腿上!
腳如同拐,一個橫掃,這是元齊從鐵拐棍法中橫拐掃草變化而來的,這一招名字很是土氣,又沒半點氣勢,但是很是實用,威力卻也不小,木清的身子被重重一擊,一下就倒飛了出去!
失去了內力的保護,這一擊讓木清感覺體內五臟六腑都挪了位一般,躺在地上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一邊的凌霄閣眾人自然是齊聲叫好,而一邊的溫碧看著倒在地上的木清,心都揪起來了,看樣子,師妹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了,不由趕緊叫道:
「師妹……」
溫碧看到師妹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看樣子雖然傷得不輕,但也不至於需要將養許久,怕師妹還要逞強,趕緊道:「元公子,我師妹輸了,不比了……師妹,你趕緊認輸……」
躺在地上的木清心如死灰,她受了內傷,根本就不能再戰了,此時的她心裡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輸了,居然就這麼輸了!……
好一陣,才從地上爬起來,心如刀絞,卻又不得不開口:「我輸了,師姐,我們走吧……」元齊卻是淡淡的道:「既然來踢館,規矩還是應該知道吧,好像得留下身上的零件才能走吧?」
「元公子,這……我師妹她年少不懂事,元公子你就……」
溫碧苦苦的哀求著,而木清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元齊看著木清,這個時候才終於知道鍋是鐵鑄的!其實他也就是嚇唬嚇唬兩人,他還沒有惡趣味到要人自殘的那種地步。
但他還是得防備玉檀門,於是道:
「其實我是為木女俠和貴門著想,我師父雖然不在,但這事他老人家遲早是會知道的,我師父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要是知道有人來踢館,就這樣算了,我面壁思過那是肯定的,只怕他老人家恐怕還得要到貴門討個說法的……那身上的零件不留,也總得留下點像樣的東西,我也好交差……」
吳大叔這傢伙雖然不知道到哪裡瀟灑去了,有時候還是得弄來當門神,讓玉檀門這樣不知道底細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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