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父告別後,奧茲離開了教會。
「卡莎,帶我去你殺過人的地方看看。」奧茲向卡莎吩咐道。
在奧茲不在家的這短時間內,卡莎在莫娜的唆使下殺過人。雖然卡莎說自己有將屍體處理好,但是難保沒有疏漏,因此奧茲打算去看看是否有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因素。
在卡莎的帶領下,奧茲離開了城南居民區,來到位於城市東南方向的貧民窟。
這裡是比利城的最底層,沒有巡邏的衛兵,也沒有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有的只是骯髒的街道以及破破爛爛的房屋,還有房屋陰影處的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盯著奧茲這個外來者。
看到卡莎向貧民窟走去,奧茲連忙叫住了她:「卡莎!等等。」
「是,主人。」少女停下腳步,轉過身。
「你是在前面的貧民窟裡殺的人?」
「是的,主人。」
奧茲看向貧民窟,裡面的陰影中有著無數不懷好意的雙眼,盯著奧茲主僕二人。
貧民窟裡居住的都是一些貧民、乞丐、小偷、小混混等等,即使死個一兩人也不會引起衛兵的注意。奧茲剛剛成為魔王時,也考慮過跑到裡面去殺人,但最後奧茲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裡面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闖進去的話,那些除了一條爛命外,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們會非常樂意用弩箭暗殺掉奧茲這個「肥羊」,然後從屍體上收刮走所有值錢的東西。魔法師懦弱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冒險進入這樣的地方。
當奧茲得知卡莎是在這樣的地方殺的人後,倒是不用擔心會被人找麻煩了。但同時奧茲也非常好奇卡莎是如何從裡面全身而退的。出於謹慎,奧茲從來沒有進入過貧民窟這樣的非法區域,但是對於貧民窟裡的情況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進去容易,但想要出來……
當聽到奧茲的詢問後,卡莎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潛入、追蹤以及反追蹤是女僕必須掌握的技能。作為一個女僕可是隨時需要深入敵人的根據地,所以如果沒有這些能力的話,那麼絕對會被對方殺掉的!」
奧茲:「誒……」似乎以前聽莫娜說過類似的話呢。
「主人,要繼續進去嗎?」卡莎問道。
奧茲看了一眼貧民窟的方向,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就這麼進去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主人,請您放心。」卡莎單膝跪在奧茲面前,深深地看著奧茲,「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只能等待您拯救的卡莎了。」
「是您將我從絕望的深淵中拯救了出來,是您給予了弱小的我保護自己的力量,是您給予了我新的容身之所……」
「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請讓我用我的力量來保護您!」
卡莎將右手置於胸前,堅定地看著奧茲:「請讓我用我的力量來為您肅清前方的危險!」
卡莎的屬性奧茲可是清楚的,接近20的屬性,估計也就相當於一階戰士的水準,並不足以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隨便進出。奧茲並沒有打開魔王系統,因此並不知道當卡莎發誓的時候,她的女僕職業經驗突然上漲了不少,並且天賦也從「種子」變成了「萌芽」狀態,並且多了一個特殊的狀態buf。
侍奉之心·萌芽:類職業的特有天賦。女僕擁有一顆對主人的侍奉之心,當女僕位於其主人身邊時,免疫一切心智控制,並獲得屬性加成。當女僕獲得主人的命令時,有一定概率激活狀態,獲得基於精神屬性的屬性加成。當女僕的主人陷入危機時,女僕有一定概率陷入暴走狀態,同時獲得臨時天賦:。
:為了主人,肅清前方一切障礙!力量獲得等同於基礎精神屬性的臨時提升。當出現無法完成「主人的期待」的危機時,有概率陷入狂暴狀態並獲得臨時天賦:。
此時,卡莎的精神為36點。因此力量在獲得狀態buf帶來的額外屬性加成後,由原本的19點基礎屬性,暴漲到55!額外的屬性加成只取最高的那個加成值
55的力量是一個什麼概念呢?估計也就相當於高階戰士的力量水準。高階戰士的力量水準是一個什麼概念呢?估計整個城市裡除了禁衛騎士外,沒有誰能夠擋住卡莎的一劍!即使拿著盾牌、穿著盔甲,也照樣連人帶盾一起砸成肉泥!在這種最低層的貧民窟裡,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擋住卡莎。
奧茲並沒有打開魔王系統查看卡莎的屬性,因此並不知道卡莎此時正處於特殊狀態當中。因此奧茲聽到卡莎的話後,搖了搖頭,拒絕了卡莎的要求:「還是算了,沒必要冒險。」
卡莎:「是,主人。」
伴隨著奧茲的命令,狀態立刻消失了,而卡莎也有種失落感,天賦也從「萌芽」變回了「種子」。
如果莫娜在這裡,肯定會跳起來大聲嚷嚷:「愚蠢的魔王大人啊!你怎麼能拒絕女僕的自我奉獻呢!?」可惜,莫娜並不在這裡,因此奧茲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了什麼。雖然奧茲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但是卻也知道拒絕他人的好意是不對的。
「吶,卡莎。」奧茲盯著有些失落的卡莎的雙眼,「你可要愛惜一點自己啊。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因為……你可是我重要的家人。」
「!」聽到奧茲的話,卡莎渾身一震,「我是……主人的家人?」
「是的。」
卡莎不由地陷入了回憶當中。
幾天前,卡莎在莫娜的命令下,潛入了貧民窟當中。
莫娜:「殺死他們!否則你就會死!」
骯髒的小胡同裡,卡莎害怕地看著一臉惡意地盯著自己的小混混。
莫娜:「為了救你,魔王大人將珍貴的使徒名額用在了你這個『陌生人』身上。為了不辜負魔王大人的期待,即使身陷死地,你也必須努力變強!」
踩在破碎的屍體上,卡莎咬著牙,將一根射進胳膊的弩箭拔了下來。
莫娜:「現在的你只是一件沒用的『工具』!除了浪費糧食外,一點用都沒有!努力變強,少女。至少要強到配得上女僕的身份!」
骯髒的小胡同裡,卡莎冷漠地看著一臉惡意地盯著自己的小混混。
莫娜:「殺了他們!你能變得更強!」
……
卡莎看著奧茲,張了張嘴,但是卻什麼聲音都都沒有發出來。
奧茲奇怪地看了少女一眼:「有什麼事嗎?」
「我……真的是主人的家人嗎?」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工具,而是家人嗎?卡莎說出這句話時,突然感到一陣害怕!為什麼我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可不符合女僕的禮儀。
奧茲並不知道卡莎的心理活動,只是奇怪少女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當然!你可是我重要的家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卡莎有種獲得救贖的感覺。之前女僕訓練時,莫娜師傅的那些嚴厲而冷漠的訓話突然變得不是那麼讓人難受了。
奧茲:「我們回去。這裡的治安不太好,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可是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
「……是,主人。」卡莎緊緊地捂著胸口!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我的心臟跳躍得如此之快?
奧茲:「對了,以後也不要再提這種會給你帶來危險的要求了哦,我是不會同意這種亂來的要求的。如果你受傷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是,主人……」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我的體溫突然上升了?這可不行!女僕必須節能,不能不必要的浪費能量!但是……真的好幸福……
抱歉了,莫娜師傅。請容許我暫時違背您的教導,再多感受一會兒這種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