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家的澡堂挨著後院,面積只比客廳稍微小一點,裡面有著一個足以躺下兩人的浴池以及跟前世十分類似的淋浴設備。
奧茲將衣服脫下來放到了浴室外的籃子中後,腰上纏著一張浴巾進入了浴室。在奧茲身後,海雅絲也有樣學樣的模仿著奧茲。
由於事先並沒有準備,因此浴池裡並沒有熱水。奧茲帶著海雅絲來到淋浴器下,手把手地教導海雅絲如何使用這些設備。
浴室裡的設備並不複雜,海雅絲很快就明白該如何使用了。
看著沖噴頭中噴灑而出的水,海雅絲一臉好奇:「大哥哥,為什麼這個管子裡會有熱水流出來呢?」
「這個管子與家裡的加熱魔導設備以及都市供水系統相連。」像比利城這樣的大城市,都有著非常完善的供水系統,即使比起地球上也絲毫不遜色。
「加熱魔導設備?那是什麼?」海雅絲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所謂的魔導設備即利用魔力為能源,通過各種魔法陣以及機械設備進行轉化、利用,最終達到某些特定效果的設備,比如加熱熱水,懸浮飛艇等等。」
聽到奧茲的話,海雅絲一臉茫然。
奧茲看著海雅絲茫然的表情,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笑容:「海雅絲如果感興趣的話,等過兩天,大哥哥帶海雅絲去圖書館吧。那裡有不少魔導相關的書籍。」
聽到奧茲的話,海雅絲再次笑了起來,用力點點頭:「嗯!」
「好了,來,我幫你洗頭吧。」奧茲將一個小板凳放到自己身前,拍了拍板凳,讓海雅絲坐下。
按照奧茲的吩咐,海雅絲乖乖地坐在奧茲面前,閉上眼睛,任由奧茲慢慢地幫她洗頭。
原本一切都十分順利的,但是當奧茲幫海雅絲洗完頭後,睜開雙眼的海雅絲目光直直地盯著奧茲的下半身。原來在幫海雅絲洗頭的時候,圍在奧茲腰上的浴巾鬆掉了!
「這是什麼?」海雅絲好奇地伸手向奧茲的下半身抓去!
奧茲被海雅絲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小夥伴就被海雅絲抓在了手裡。
海雅絲右手抓著奧茲的小夥伴,左手摸了摸自己下面的小縫,一臉迷惑:「為什麼大哥哥的這裡和我不一樣呢?」
聽到海雅絲的疑問,奧茲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海雅絲還不到七歲,而且一直和姐姐還有媽媽生活在山裡,從來沒有見過男人,更別說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
沒有聽到奧茲的回答,因此海雅絲蹲下身,將臉蛋湊到了奧茲下面,仔細觀察著奧茲的小夥伴,甚至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唔~沒有味道……咦?似乎變大了?」
聽到海雅絲的話,奧茲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只見奧茲連忙從海雅絲手中奪過自己的小夥伴,並且連忙將浴巾圍好。
「大哥哥?」海雅絲一臉迷惑地看著十分慌亂的奧茲。
「額……海雅絲,那個……」奧茲慌亂地打算轉移話題,就在這時,奧茲靈光一閃,「對了!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搓背嗎?」
「嗯!」海雅絲用力點了下頭,毫無心機地笑道,「海雅絲要幫大哥哥搓背!~」
看著海雅絲單純的笑容,奧茲不由地為自己之前的動搖感到慚愧。
她只是一個孩子。奧茲在心中提醒著自己。
海雅絲一邊幫奧茲搓著背,一邊開心的哼著歌。聽著海雅絲清脆的歌聲,奧茲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大哥哥,為什麼你那裡和我尿尿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呢?」
奧茲的心情只平靜了幾秒就被海雅絲打破了。
聽到海雅絲那單純的問題,奧茲感到壓力真的好大!只能模模糊糊的解釋道:「那是因為男生和女生是不同的。」
「不同的?」海雅絲一臉好奇,「可是長著那種奇怪的東西,男生要怎麼尿尿呢?」
「額……這個……」奧茲覺得這個問題……誰能告訴我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啊!?總不能給她現場演示吧?
此時此刻,奧茲不得不說出了那個大人們敷衍小孩時,最常用的借口:「等你長大後自然就明白了。」
不過奧茲的回答海雅絲並不滿意:「咦?大哥哥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
「那、那是因為……因為……額,因為什麼來著?」奧茲已經凌亂了。
就在這時,海雅絲突然恍然大悟道:「啊!難道大哥哥也不知道男生該怎麼尿尿?」
「靠!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尿尿啊!?」奧茲被海雅絲的話雷得不清。
「對哦……大哥哥就是男生。」海雅絲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對此,奧茲只能苦笑。
「啊,對了!」海雅絲突然趴到奧茲背上,豐滿的乳房猶如一個三明治般擠壓在奧茲背上,同時海雅絲從奧茲背後伸出小腦袋,對奧茲說道,「既然大哥哥也是男生,那麼大哥哥讓我看你尿尿好不好?」
「我怎麼可能答應啊!」
「為什麼啊?」單純的小女孩完全不明白奧茲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唔!~」奧茲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糾結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那個……怎麼說呢……這個東西是男生和女生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的。」
「可是大哥哥不是別人啊。海雅絲是大哥哥的所有物。」
「唔……」奧茲再次被海雅絲弄得啞口無言。
「大哥哥,可以讓我看你尿尿嗎?」
「不行!」
「為什麼?」
「因、因為……因為那實在是太……太……」
「太什麼?」海雅絲一臉單純地望著奧茲。
「嗚!~太羞恥了啊!」奧茲被海雅絲的追問弄得好糾結!那些被孩子的童言無忌弄得哭笑不得的父母的心情,奧茲終於明白了。
奧茲雖然明白了大人面對孩子的童言無忌時的心情,但是自己的問題卻仍然沒能解決。
「那……海雅絲也讓大哥哥看我尿尿的樣子,這樣大哥哥就不用害羞了吧?」
「額……那個,海雅絲,女孩子是不可以做這種事的。」
「為什麼?」
「因、因為……」奧茲被海雅絲的「為什麼」弄得快要糾結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十萬個為什麼」啊!果然讓人束手無策!這時候,奧茲靈光一閃,想到了大人們此時最常用的敷衍手段。
「這個問題你去問……」啊咧?她媽已經不在了啊,我讓海雅絲去問誰好呢?問她姐姐?她姐姐也同樣還是一個孩子……啊!有了!
「等莫娜回來後,你去問莫娜吧。」迫不得已之下,奧茲想起了那只已經被自己以往的寵物,「莫娜就是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只長耳朵的白色生物。」
雖然對於奧茲的回答仍然感到不滿足,但是海雅絲還是乖乖地點點頭:「哦~」
——此時的莫娜,已經被人當成稀有動物給綁架了!——
……
這是奧茲有史以來,洗得最累得一次澡。另外,小孩子的「十萬個為什麼」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