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已過,天邊的彩雲也不像當初那般艷麗,遠處山峰透露出的鮮艷紅色下邊鑲著一些微黃,黃的淡雅,紅的妖媚,把這個秋點綴得格外嫵媚起來。
山下的京都學院熱鬧非凡,學院其實並沒有教學樓,而是許多山峰圍繞,山峰中間有稀疏的住房,那些山峰之間靈氣充足,不知道學校下面埋藏了什麼,各山環繞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由黑石木鑄成的高台,檯子巨大雄偉,是每年招收學生的地方,還有一年一的比武大賽展開之地。
學子們往來不斷,突然之間,一座平凡的山峰上面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嗅」聲,穿透空氣,撕裂雲層,越過蒼穹,震響人的靈魂。
「唉,不知道誰又跑去闖武尊山了,那裡面的暗器,陣法是最厲害的,貌似我們學院就只有月師兄闖過,而且毫髮無損的回來。」
校門口一個學生望著西邊最高的一座山峰,那座山峰亭亭玉立與京都學院,相比之下四面方的山峰都要矮上許多,特別是那山峰的周圍隱隱有迷霧環繞,彰顯出這座山峰的不同尋常。
可偏偏,沒有人能夠感覺出它一絲一毫的危險。
芯鸞飛和丁琳來到學院,波斯灣一到校門就和她們分道揚鑣,說要去收拾一個人,她們兩個哭笑不得,感歎這個女子真乃有仇必報真性情,乃豪爽之人。
而這時突然聽見一聲破空之聲音,兩人都是一愣,隨即旁邊有一個男子搖頭歎息的話語傳到她們耳中。
「明師兄是誰?那麼厲害!」丁琳的眼中出現了崇拜之色,這麼大一個學校居然只有一個人從那裡面走了出來,可以想像他是多麼強大。
她本來也是極其自負的人,有著優越的身份,有著姣好的面容,有著高挑的身段,可謂是男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對象,如今卻對一個男子發出興趣之色,這讓芯鸞飛有些想笑。
果然,自古以來,人們都是喜歡優秀的男人,就像讀書時候,班上學習最好的那位,總能夠得到許多女子的喜愛。
她們驚訝對視一眼,果然在不過三十秒鐘後,就看見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被學校的長老架了出來,直向醫務室走去。
那男子渾身是血,在滿山紅楓下配村得越發虛弱,像是臨近黃昏的夕陽,散發出火紅的顏色。
一陣感歎過後,兩人來到了廣場邊緣,由於今天早上是考試時間,所以昨天報名的人全部都在這裡集合,芯鸞飛朝四周望去,人並不多,大約一百來個,然而看完了所有人後,她的眉宇之中微有一絲失望。
昨天那人說,京都學院等你,她以為,她一出現就會看見他,或者說,他會看著她考完試,沒有想到卻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唉,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有些不愉快的甩甩腦袋,很討厭腦海中冒出那個男子的身影,他也在京都學院,不知道拜在誰的名下。
她微失神之間,只見丁琳已經被叫了名字上台去了,而前面那個來考試的學子咬著嘴唇下了高台,那失落的樣子很顯然是失敗了。
芯鸞飛沒有太注意上面的打鬥,只因為她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個的人上台,再一個個失落下台,而台上的那位考試的先生沒有出什麼招式,只是運用了他的速和力量,就只是這樣,那些上台的人就一個個敗落。
芯鸞飛看見丁琳上了台,這才認真和緊張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進去,但是她希望丁琳能夠進入這所學院,從和丁琳的相處中,她知道,丁琳是個忍辱負重的人。
原本她是一個國家的公主,可是如今自己的國家被有心之人弄得四分五裂,那些曾經對她崇敬的人,現在都會在背後偷偷議論。
一個國家的王,居然連自己的國家都守護不好,可以想像,她忍受了多少流言蜚語諷刺嘲笑。
而她希望自己振作起來,從京都學院走出去,那麼以前看不起她,看不起她阿瑪的人,全部都得掂量掂量身份。
雖然,三個部落當中,波斯灣最先進入京都學院……
台上人影翻飛,飛舞出交纏著的兩人身影,一個沉重穩健,一個妖媚高挑。
一招,兩招,三招。
芯鸞飛正激動,沒有想到丁琳居然深藏不露,昨天晚上和那幾個流氓一戰還沒什麼感覺,今日一見卻讓人震撼,她的速極快,就像是天邊突然飄起的霞光,透過白帆一般的雲層,瞬間灑向大地!
「別拉我!」芯鸞飛盯著高台上面,有些興奮,突然感覺道自己的手臂被人拉著,有些不耐煩的甩開。
「叫你別拉我啊!」
那人被芯鸞飛甩開後並沒有放手,而是繼續拉來,芯鸞飛更加惱火,把話說得有些大聲,於是引起了四面方的人的注意,那人極不自然的乾咳一聲,突然閃電出擊,拉著芯鸞飛就跑!
芯鸞飛只覺得自己的腳在空中懸浮,而她自己就像一件隨風擺動的衣服,被人緊緊拽著,剛剛還十分明朗的高台此刻只剩下虛影一片,而自己長髮被拉得筆直,像是一面鋼板豎在空中,可以想像,拉著她的那人速有多快。
面頰在強大的速拉扯下面有些刺痛,芯鸞飛閉上眼睛很氣憤自己剛剛怎麼不看看是誰拉的自己,而他用這麼快的速,怕是眨眼就消失在了高台邊緣,那誰會來救她?
不過想想這裡是學校,而今天當著那個考試先生的面把自己拉走,考試先生應該會察覺才是,這人應該沒有那麼大膽,那麼就是說他找自己應該是有事,而不是要幹嘛幹嘛。
芯鸞飛還在想這人拉她的目的,突然,前方那人一頓足,那呼嘯的風聲化作樹葉抖動的沙沙聲,而她那被風吹的發麻的皮膚也微微有了知覺,只是頭有點暈,頭髮有點亂。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頭不暈了,芯鸞飛才看清前面站著的這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