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芯鸞飛和倫窩藏兩人在山頂上面打鬥,珠寶如風一般捲來撲倒在芯鸞飛懷裡,嚇了芯鸞飛一跳。
「珠寶你這是怎麼拉?」芯鸞飛收起自己的短刀,把趴在她身上的珠寶挪開。
倫窩藏看著珠寶的模樣眉頭一皺,似乎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不滿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原來這倫窩藏居然是不滿意珠寶挨著芯鸞飛太近。
「姐姐,你看這是什麼?!」珠寶很機動,很興奮,臉上的笑好比那七月的陽光,讓人一看就火辣辣的灼熱,燒的人拔涼拔涼的心也瞬間火熱火熱的。
芯鸞飛低頭看過去,珠寶獻寶似的拿出手裡的一株被摧殘得不成模樣的草,在芯鸞飛眼前晃來晃去。
芯鸞飛看著這一根完全看不出是個神馬玩意的一根籐子,感覺自己頭上有一片烏鴉飛過,她乾咳一聲,扯了扯自己的嗓子道:「珠寶啊,你看這東西吧,要葉子沒葉子,要氣味吧,又被你身上的汗臭熏得所剩無幾,看根部吧,又不知道你怎麼挖的,根都木有拉!」
她一通說完後翻翻白眼,對珠寶鄙視之,這麼一株缺胳膊少腿的東西,她哪裡知道是神馬啊?
珠寶聽她說完額頭抽動,這才向眼前這株寶貝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指著手中這個破玩意半天說不出話來,汗滴露露從頭上滑過,這東西他剛剛挖出來的時候並不像這樣的啊,怎麼現在被弄成這副模樣!
倫窩藏本來在看見他手中那根破皮爛肉的籐條時候有些想哭笑不得,可是突然發現那根部尾端有一根須沒有被毀掉,而那須呈現藍色,這讓他很是驚訝,一樣物體冒出腦海,讓他一愣,然後疑惑道:「給我看看。」
藏大人說的話就是命令,藏大人說的話就得服從,特別是最近藏大人還充當兩位好兒童的老師,所以珠寶和芯鸞飛這兩個乖娃娃都特別聽話把東西遞到他的手中。
藏大人拿起那根沒有葉子的玩意聞了聞,那汗臭中有一股迷惑人的香氣,有點像水果的味道,而那根須末端,的確是藍色的。
「藍果樹?」倫窩藏有些不確定的道,然而這話卻是對著珠寶小玩意兒說的。
珠寶眼露精光,一臉崇拜,一雙眼睛灼灼如火,他使勁的點點頭,簡直就像是搗蒜。
倫窩藏挑了挑眉,嗅了嗅到嘴角很是嘲諷,這個真乃吃貨也……
「這個是什麼啊,到底有什麼作用?」芯鸞飛很鬱悶,她怎麼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啊,而且聽都沒有聽過。
倫窩藏嘴角輕勾,看了一眼珠寶,然後才鄙視意味十足的解釋道:「這是藍國樹,你沒有聽過很正常,這種東西的果子是珠寶的最愛,而且這種果子靈性很強,可以拿一小點來入藥煉丹,會增加丹藥的靈氣,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東西,不過你不能直接吃。」
芯鸞飛拿過他手裡的那個東西,疑惑的皺著眉頭,為毛她不能直接吃珠寶卻能啊,她覺得倫窩藏說的話很有些問題,不過卻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珠寶眼巴巴的看著她,似乎是要她把這棵樹拿來種起來,可是這樣一棵樹,現在還這麼小,要種到何年何月才能開花結果啊!
「姐姐……」珠寶可憐兮兮拉她衣角。
芯鸞飛鬱悶不已,這樣一個玩意她種哪裡?難不成種戒指裡面?先不說種戒指裡面吧,就看它現在被弄成這幅可憐模樣,能不能存活還是一個巨大問題。
「姐姐啊……」珠寶繼續拉,更甚至把臉頰也往芯鸞飛的胸部搓了又搓。
芯鸞飛連連惡寒,一臉受不了他的表情趕緊答應,珠寶這才奔噠著自己的小屁股偶也偶也連跳,機動得找不著北了。
芯鸞飛無語搖頭,倫窩藏特別鄙視,珠寶一激動趕緊抱著藏大人感謝似得在他臉上奔噠了一口,弄得藏大人一臉口水,然後伸出無敵霹靂掌,珠寶被拍飛之。
珠寶委屈得一抽一抽,從十萬八千里跑了回來,眼珠子含淚凝望藏大人,憋屈道:「哥哥啊,姐姐說這是西方禮,她親了我好幾口我都木有反抗,您老人家腫麼能夠這麼欺負我一個小孩紙呢?」
芯鸞飛被說得臉一紅,這丫丫的,怎麼能夠當著這麼一個大男人的面把這事說出來呢,指不定這倫窩藏會怎麼認為呢,要是認為她有戀童癖可就桑心了。
果然倫窩藏回過頭來看向她,一臉懷疑和審視,芯鸞飛被他那如夜間的貓眼一般通透的眼睛一看,嚇得連連乾笑,「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倫窩藏很好奇,似笑非笑道:「哪樣?」
「就那樣嘛!」
「那樣是哪樣?」
「就是那樣嘛!」
「就是那樣是那樣?」
「……」芯鸞飛徹底無語,頹敗之。
誰知倫窩藏卻嘴角一勾,笑得陰險:「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覺得,你不該教壞小孩子。」
芯鸞飛一愣,然後吐血,他奶奶滴個娘耶,這人也太坑爹了!最後她只得紅著一張臉,羞澀走到馬車旁邊,端起裡面的菜盆子,弄飯吃。
看著芯鸞飛如此主動弄飯實乃第一次,所以珠寶和倫窩藏很是驚訝,要知道在這些個日子,除了那天那一頓肉包子以外,要叫她弄飯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為此倫窩藏很心痛的花去了五個大洋,而今兒個沒有想到被倫窩藏這麼戲耍過後,她竟如此乖巧了。
珠寶和倫窩藏相視點頭,覺得以後要想吃到芯鸞飛的食物可得好好配合了,只是珠寶比較苦惱,那株藍果樹姐姐什麼時候種啊,不要枯死了才讓人桑心吶。
芯鸞飛在倫窩藏手中吃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很不服自己怎麼會說不過那木頭人,可是在屢戰屢敗中她也徹底確定了一個事實,其實倫窩藏是悶騷型男人!
她摸了摸手上那枚古老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腦海中會突然冒出夜明的身影來,那個男人是腹黑的,雖然只見了兩次面,可是芯鸞飛卻把他記得很深,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他的那句「我會等你」是什麼意思,而除了那兩次過後,她也再也沒有遇見過那人,那個去摘仙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