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點點頭,跟著芯鸞飛離去,走到一個山黯邊上,芯鸞飛停下腳步,看著那個站在她身後,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的男子,她道:「這枚令牌也不是你的,既然你交到我手中,那就沒有拿回去的可能,所以……」
男子就知道芯鸞飛不會還給他,但是他相信芯鸞飛是不會知道這枚令牌的用處,所以他帶著些許僥倖的道:「姑娘拿了這塊令牌也沒有用,不如還給我,再說了,剛剛那人已經給了你一枚金葉子,也就算做是報酬了。」
他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芯鸞飛,芯鸞飛知道他焦急的不行,可是還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從珠寶一見到這枚令牌過後的眼神她就可以知道,這枚令牌絕對不是凡品,絕對有著不同尋常的作用,所以現在她才不要放過。
她看了看男子,好像也不是什麼高手,然後她對著男子身後的珠寶使了個眼色。
珠寶會意,點點頭,而芯鸞飛一副不削的樣子,手向自己的胸前摸去,一邊摸一邊道:「諾,你拿去就是……」
她才剛剛說完,就聽見「碰」的一聲。
是石頭擊打腦袋的聲音。
再然後「砰」的一聲。
是某人歪歪扭扭軟軟倒地的聲音。
芯鸞飛很滿意的對著拿著大石塊的珠寶豎起了大拇指,珠寶很帥氣的把石頭往旁邊一扔,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豪氣干雲的道:「小意思!」
「那現在怎麼辦?」珠寶耍帥完畢,然後就沒了主意,轉過頭來問芯鸞飛,而他的手卻去探底下躺著那人的鼻息,發現沒有死後鬆了一口氣。
「怎麼辦?涼拌,就讓他在這裡曬曬太陽好了,剛才那幾個人看模樣絕對不簡單,而他居然在那個時候把令牌給我,如果不是我收的快,那我不就成了替罪羔羊。」
珠寶聽了芯鸞飛的話點點頭,他們這才上路。
可是還沒有走出林子,突然聽見有馬匹奔騰的聲音滾滾而來,那如電雷奔騰的聲音快速疾馳的向她們所在的方向而來,而其中,又有一匹駿馬更加快速,呼嘯日,它就像是一把小刀一根玄,擊打進人的心間,讓人心一冷,那匹馬兒幾乎霎那之間就到了林邊。
而那馬韁由於手勢不急,向前滑出一大步,眼看就要衝進林子裡邊,而馬上那名騎士豁然振臂愣緊馬繩,那馬繩被拉得筆直,風一吹間,竟似能發出錚錚之聲,微顫不休,馬兒因為韁繩拉得太過,仰頭嗚鳴一聲,兩隻前腳被拉得向空中抬起連蹬,然後,落下。
那人身後,一群騎士捲土而來,落於他身後一馬距離,馬蹄之聲齊齊落地,明明聽見有數計聲音,可正當落地之時,卻像是只有一聲,鏗鏘有力,霎那間激起萬丈塵埃。
精妙騎術!
他們下馬,落地,踏著黑色的靴子,發出冰冷的聲音。
此刻雲破日出,清輝無限,那金黃的陽光落入前方那人臉龐之上,被勾出明亮剪影。
陽光更遠的鋪了開去,鋪到那人腳下,他一身鵝黃色蟒袍與那金色天空渾然一體,而他身上卻詭異的散發著冰冷決斷的豎殺之氣和逼迫之氣,暖風佛亂他的衣訣,連帶著吹起那泛著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竟也能折射出金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芯鸞飛和珠寶向前前進的腳步突然停止,看著前方那人,而那人居高臨下,隔那麼遠,都能感受到他俯視的目光,那般「高傲」的姿態。
「是她們?」
他問,聲音也居然逼迫力直強,只是幾個字,就給人一種無形壓迫,如大山瞬間壓在人心頭,讓人喘不過氣,那般聲音磁力十足,一聽之下,絕對會讓人不敢俯視。
他身後,被他耀眼光芒擋住的人終於露出一角,他看著芯鸞飛,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那人,山川裡來,穿著一身顯眼的獨特衣服,一頂圓帽遮住了半個額頭。
是他!剛剛見面不久,那個打探那個被她打暈男子的男人,芯鸞飛詫異,他居然那麼快就發現不對勁,並且找到她,要把她處決,殺死,報欺瞞之仇。
珠寶握緊了芯鸞飛的手,那手冰冰涼涼似才從冰窘裡拿出來的一般,更加讓芯鸞飛寒。
這是一個高手,一個絕頂高手。
「殺,欺騙我們的人不能饒恕。」
他說。
說完過後他身後之人突然暴起,那快速的動作如疾奔的雷,他從身後披肩出一抽,頓時一把被削的飛尖的長茅就向芯鸞飛射來,那茅在那人的指法下面不斷旋轉,呈現懸浮之勢,那尖端散發出的寒光像是冰椎一般,散發無限冷氣。
茅未到,可是那波濤直氣就直逼芯鸞飛門面,衝擊得她髮帶斷裂,而一頭長髮在空中洌冽做響,被風勁拉成一面筆直的旗。
而珠寶漆黑的眼睛在這般氣勢上突然散發出幾點銀白的光,那光像是夜幕裡的星一般,閃亮灼目,然而,他卻用一隻手擋住那許多人的目光,擋住那銀白幾許,而他拉住芯鸞飛的那隻手,在長長衣袖下面,正發著電茫,蜿蜒綿延的向芯鸞飛身體裡面串去,然而,芯鸞飛卻一點感覺不到。
看見那人以至跟前,芯鸞飛突然一手把珠寶推開,而抽刀橫劈,想要採用四量拔千斤的打法,化去長矛的衝擊力。
袖劍「啪」的一聲技法在長茅身上,霎那間火花四賤,空氣中傳來辟里啪啦的聲音,而茅刀相撞那會兒,只見長矛蹬蹬直響,而芯鸞飛握刀的手猛顫。
眼看那長矛就要回鉉,芯鸞飛左踏一步,改變方向,固定住腳步,然而卻還是被那股衝擊力弄得向後滑退一大步,那腳下,一條生赫顯目的劃痕顯露,連帶著地皮也被翻捲過來,那連帶著地皮的草已經被抹成了綠色的汁沫。
這一擊芯鸞飛倒還不覺得什麼,而對面的那些人已經出現驚訝表情,特別是那手持長茅之人,更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著她。
而被推向遠方跌倒在地,剛剛爬起來的珠寶頓時呼出一口氣,吊著的心頓時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