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鸞飛吃完雞肉,又把羊肉串烤起來,弄上作料,烤羊肉串是很快的,所以沒有多久就弄完了,羊肉串散發出獨特的香,珠寶吃的不亦樂乎,最後一點不剩。
回到邊城的街道,芯鸞飛一腳踏入客棧大門,卻突然駐足不前。
前方有絲竹之聲傳來,有紅裙綠衣裳的美人在歌舞昇平,那長長水袖輕搖輕罷,有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在空中扭動,那優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兒眼中笑意盈盈像是在述說情懷,而美人前方,有一個面如刀刻的男子手握酒杯,嘴角含笑,那笑像是夏天開的桃櫻,而那雙黑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酒杯,但是卻在芯鸞飛踏步進來之時抬了起來。
芯鸞飛嘴角一抽,心中驚訝那男人怎麼追到這裡來了,正要不動聲色離開,卻不料那男人已經看見可她。
他不動如磐石,動卻如狂暴的風,霎那間就來到芯鸞飛面前。
芯鸞飛一見形勢不對正要扭頭,卻發現前方那人已經有所動作,她如膠魚一般瞬間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如暴風雨一般向前方那人胸口刺去。
然而那人嘴角淺笑,向前的動作不停,他只用手掌輕輕拂過芯鸞飛的刀面,那刀就改變了方向,斜斜從他腰身閃過,而此刻,一隻寬大的手突然搭上芯鸞飛的腰,讓她動不能動。
有風掠過芯鸞飛的衣角,讓她的衣服輕搖起來,而一縷頭髮散落與胸前。
「哇!」客棧裡面不明所以看熱鬧的人們突然看見芯鸞飛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抱住發出嘩然之聲。
「你爺爺的,鐵做的不成?」芯鸞飛臉皮連跳,她向四週一瞪,頓時那嘩然之聲少了不少,一擊不成,收回刀子,知道自己已經沒了還手可能,於是改用唇齒相擊,那抱著她腰間的手強鍵有力,特別是還堅硬無比,不知道肌肉是有多強悍,她抬頭,一張枯黃的臉落入那如墨般的眼眸。
「答錯了,呵呵,姑娘,怎麼?還想刺我,這已經是第二次失手了,以後要不要換個招數?」男子硬朗的面龐出現一絲笑意,他一雙刀削般的眼明明是堅毅得讓人生畏,可是此刻卻給人一種柔情之感。
芯鸞飛咬咬牙,卻在他說完過後眼中光芒暴漲,她一腳抬起,然後狠狠擊上某人兩股之間的胯部。
男子發現不對勁,還沒有來得鬆手,身下就傳來疼痛之感,他一臉扭曲把芯鸞飛推開,用手抱住自己下半身某個重要部位。
「感謝你的提醒,本來我還沒有想到,現在想到了。」芯鸞飛哈哈大笑,笑完過後回過頭就往外跑。
而珠寶還沒有弄清楚什麼狀況,就發現自己的姐姐被一個男人抱住,他驚訝的張大嘴巴,這男人他認識,東燦!
姐姐什麼時候和這個男人搞在一起了?
他還沒有想完,就發現芯鸞飛已經脫困打算逃跑,可是……
芯鸞飛還沒有跑出大門,一個紅衣女子卻如風一般進來,無聲無息的站定,然後隨手一招,一根凳子就出現在門口處,她慢悠悠的坐下,理了理自己因為長途跋涉而有些凌亂的頭髮,似乎是想堵住這裡的所有人。
而芯鸞飛自然而然被堵在客棧之內,東燦捂著下半身的手也因為太過於震驚而停止,歌聲停止,客棧裡的喧嘩聲安靜下來。
女子理好了自己的頭髮,她俏皮的臉蛋因為才經過奔跑而有些紅潤,一雙眼睛明亮如珍珠,她有些生氣的看著前方的東燦道:「你跑什麼跑!」
東燦站定,向四週一望,「你追什麼追!」
「我減肥!」
「我練功!」
客棧裡面看熱鬧的所有人都被兩人的對話給弄得大笑不已,朱樂樂不樂意向四週一瞪,但是四周的人卻沒有被她的眼神嚇到,反而她本來長相就甜美可愛,這一瞪之下讓人感覺不到半分威嚴,反倒更萌了。
樓上本來之前看見東燦帶臨一批美人進來後就開始看熱鬧的人現在忍不住佻絮道:「姑娘,你這是幹嘛啊!」
朱七七一笑,無所謂而大膽的道:「我要他做我男人!」
她笑得天真爛漫,可是說出的話卻堅定如永不變的承諾,她看著東燦,眼神裡面是堅定如泰山般的不可動搖。
而客棧裡面的人聽完她的話後更是驚訝的大笑出聲,地沿大陸裡,從來都是男追女,從來沒有出現過女追男,而這個姑娘現在的舉動絕對是天下第一人。
「姑娘,你這樣可不行,有哪個男人喜歡你這樣主動的。」樓上傳來一個客人帶笑的話,話裡帶著些許嘲諷。
然而那門口的女子卻動也不動,似聽不懂樓上那人的話般,笑道:「我爹說了,喜歡的男人就要自己去追,不然等他娶婆娘了後悔都來不及。」
樓上所有人都被她更為大膽的話弄得笑彎了腰。
芯鸞飛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從自己的瞭解來看,東燦唯一的弱點就是這個女子,她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她轉過頭向珠寶看去,和珠寶比了一個手勢。
然而珠寶卻對她搖了搖頭,他看了門口坐著的朱樂樂一眼,然後把自己隱藏在一根木柱子後面。
芯鸞飛也皺眉頭,珠寶好像有些害怕朱樂樂?或者說,她們認識?
芯鸞飛這下忍不住好奇珠寶的身份和朱樂樂的身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撇過頭卻看見東燦看著她笑,那笑怎麼看都有點——陰險。
而此刻,站在東燦身後的一人笑嘻嘻的道:「姑娘,你就放手吧,這位公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怎麼可能喜歡你呢?」
他說完客棧裡的所有人都附和起來,由於剛才東燦抱住芯鸞飛的模樣誰都看到過,所以他們都出來作證。
芯鸞飛聽完他們的話臉刷刷的黑了下來,這丫的東燦,居然拿她來當炮灰,而這些男人知道什麼,就看見兩眼居然就開始唧唧歪歪,不定等會兒朱樂樂會怎麼想。
果然,朱樂樂刷的站起來,一臉質問似的指著東燦問道:「是誰?」
東燦笑得神秘,一張臉不懷好意,他裝模做樣的手在空中化了一圈,最後落到芯鸞飛身上。
芯鸞飛一口火氣堵在心口出不來,黑瓜似的臉都快燃燒起來,瞪著東燦的眼睛似能發出刀子,過了好久她才平復下自己的內心。
而此刻珠寶已經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了芯鸞飛一眼,又看了朱樂樂一眼,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是你?」朱樂樂懷疑似地看著她,打量了她一會,好看的眉頭有些不相信的皺起,道:「一個黃臉婆你也看的上?」
芯鸞飛聽她說完,一張臉更黑了,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道:「沒錯,是我!」
芯鸞飛才說完,樓上的眾人就為她的大膽喝彩。
朱樂樂臉上陰霾顯露,然後她轉頭,對著芯鸞飛瞇眼:「那我就把她殺了!」雖然她看著芯鸞飛,話卻是對著東燦說。
芯鸞飛咯登一聲,趕緊的道:「呵呵,姑娘別誤會,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我怎麼會看上他那樣的莽夫,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殺殺,我要的男人絕對不是他那個型的,所以你放心,放手的去追,都說男追女隔山水,女追男隔層紗,加油,你一定能夠抱得美男歸,那我就先告辭拉!」芯鸞飛說完,對著朱七七拱拱手,友好的笑了笑。
朱樂樂聽完她的話,看著她一臉真城的笑,這才想起來上次在馬路上面,她追東燦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個女子,只是當時她花了丑妝,而此刻她花的是黃妝罷了,記得當時她也是這樣鼓勵自己,而且還告訴了她東燦的去路。
她突然感謝似的也對著芯鸞飛拱手:「姑娘,我記起你了,上次在街道上面遇見的也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除了我還有誰會喜歡這個包公啊!」
她突然連奔出的笑容竟比陽光燦爛,芯鸞飛再次被打擊到,這這這,她化妝技術是越發差了麼,東燦能夠認出她,可是現在朱樂樂都認出了她……
而東燦本來斜靠在樓梯扶廊上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滑落,這兩個什麼女人,怎麼一瞬間就把他說的一文不值。
就在這時,芯鸞飛卻已經輕輕鬆鬆的離開,而朱樂樂餓狼似的向東燦撲去,東燦驚恐似地一躍上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