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如那流水,眨眼之間居然就過去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芯鸞飛一直都在尋找草藥,煉丹,然後又去交易館變賣,最後居然還換得了兩門技法,一門黃階中品,名叫「火燒雞」,還有一門是黃階上品,「電劈拳」。
火燒雞其實威力並不大,但是它很特殊,其它的技法都是拿來攻擊的,可它除了能夠攻擊外,那火焰還可以拿來練藥,用火燒雞技法來練藥那和用柴火簡直就是完全不同,它可以縮短時間不說,還能夠讓丹藥更為精純,但是它的缺點就是,攻擊力實在有限,只能在一米之內進行攻擊,可是它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這門技法可以升級!芯鸞飛就是看上這點。
練藥師都要有很大的精神力,精神力就是控制火候的重要關鍵。
可是芯鸞飛卻一直都精神力弱小,有時候根本感覺不到自己還有精神力,她的練藥技術完全就是在那本書上面學的。
可是這十來天,每天堅持不懈,十二個時辰的練制居然讓她恍惚間感覺到了精神力的存在。
有時候她閉上眼睛,釋放出精神力,居然可以感受得到周圍的一些動靜,可是能夠看到的範圍實在有限,而且能夠放出去的時間也實在短暫,所以她嚴重懷疑那是幻覺。
這天,她在山峰頂部修煉技法,由於她的資質已經被改善,所以學習起來也是很快的,僅僅用了半天就摸到了火燒雞的竅門,接下來簡直就是順風順水,可能是因為她經常練藥的緣故,對火類很是特殊。
可是電劈拳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一直摸索了兩天才懂了不少,由於沒有師傅,很多東西她都不懂,但是她堅持不懈還是成功練了個小成。
晨風裡,有金色光芒透過樹葉照進林子,那山的頂峰,有一個風姿迷人妖嬈如三月花朵一般的女子正在揮舞著拳頭。
那衣袖如水柱,隨著拳頭的揮舞向前奔去,劃出一條銀白的弧。
忽然,似那遙遠的北方突然響起擂鼓,寂靜的山林裡突兀的響起了一匹馬兒的腳步聲,那聲音漸漸清晰,似撥開雲霧漸漸呈現在人們面前。
芯鸞飛停止了動作,想要躲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有必要,因為四周的樹木都被自己破壞個乾乾淨淨,樹上的大洞小洞數不勝數。
遠方,有黑壓壓一群人,慢慢向山峰靠近。
芯鸞飛奇怪的向山下望去,本以為是秀麗山莊的人,可是一看之下才發覺不是。
現在就算是秀麗山莊的人來其實她也是不怕的,她也不笨也不傻,知道秀麗山莊會殺她還用原來那張黃瓜臉,現在的她雖然也不是她的本來面貌,可是卻是完全變了個人。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姑娘把樹毀,請把錢交來。」
芯鸞飛還在思量那黑壓壓一群人是來自何處,身後那馬兒已然靠近,它身上的主人發話,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灑脫和不拘,很有一股男子汗的味道,可是隱隱有點熟悉。
可是那話,怎麼聽著有些不對勁?
芯鸞飛轉過頭,疑惑的看向自己身後,那裡,似有人踏著花瓣而來,那紅色而鮮艷的馬如同那最為熱情的火焰,而火焰上方,那名男子飽滿的額頭光潔照人,而額頭下面一雙劍眉濃郁中帶著些許傲然,那雙眼睛犀利中又透著點點微笑,似世間最為華麗的勾引。
看不出,卻感覺得到,所以芯鸞飛就這麼被勾引了,只不過是因為芯鸞飛發現,他居然是半個月前,那個向她借吻的男人……
「此山是天開,此樹是地栽,姑娘把樹毀,你耐我何來?」
芯鸞飛攤攤自己的手,有些小無賴的奸笑,知道這男人居然就是前不久得罪過她的人,她怎能放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兒個剛好把技法修煉了一翻,本來缺少一個檢驗的人,現在這人出現,那再好不過。
男子看著她的面容眼裡有一絲驚訝閃過,再聽得她的話時再也忍俊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芯鸞飛不削的措鼻子,不就一山賊麼,這橋段她見多了,以為換幾個字她就不知道了,真是太小看英明神武氣質無雙的芯鸞飛了,可是那眼中的點點光亮是怎麼回事?
「喂,賊老大,你笑什麼?」芯鸞飛撇撇嘴,問道。
男子本來帶笑的臉龐一僵,變得有些怪異。
賊老大?
什麼意思?這女人不會以為他是來打劫的吧。
他無辜而又傲然的目光看向芯鸞飛,芯鸞飛不削一顧投以鄙視目光。
「你說我是山賊?!」男子怪異的表情在韓琳娜不削的目光中一變再變,最後變成了一副不可置信的奇怪表情,他用很不確定的語氣,打量問道:「姑娘是說,我是,山賊?」
他說完還是很不敢相信的用手指著自己,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裡變得有些無奈和哭笑不得。
芯鸞飛很聽話的點點頭,一副你不是山賊是啥的肯定模樣。
這下男子被氣的的笑了又笑,然後猛的拍打了一下馬兒的屁股,向芯鸞飛衝去。
那馬兒絕對一匹良駒,它不動則矣,一動絕對是讓人心生驚恐的,它向一陣紅色的風,那雙腳蹬著的地面竟是被它強勁的腳給弄得灰塵撲僕漫天飛舞,那速度快的像是瞬移,明明前一刻還如在天涯,過一刻就已經近在天邊。
而芯鸞飛本欲「討教」的心,突然因為那馬的飛一般的快速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而闖蕩江湖多年練就的一身躲閃功夫也是不可多得。
明明眼看馬兒就要撞上她,可是她還是本能的使出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一旁猛的閃開。
然後拔刀,刺向馬上那人。
那天她不計較是因為男子已經跑遠,她想計較都沒有辦法,可是今時不同,這男人就站在面前,她怎可不報一吻之仇。
刀子在晨曦當中發出灼目的光,那光華流轉間像閃電,快速兒狠准的向男子的臉上刺去。
男子很顯然沒有料到她居然能夠躲開去,更沒有想到她居然向他拔刀。
他冷汗瘦瘦的流了一地,這女人,不會和自己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