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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文 / 離子木

    「公子,公子!」連連喚了兩聲,魚傾歌把淚水擦了,衝著夏櫻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道姑娘到此為何?」

    夏櫻便又說了一遍那石小哥中毒的事,試圖將他們也帶下山去,然而,得到的卻是拒絕,「多謝好意殭屍男友全文閱讀。」魚傾歌恨不得夏櫻能立刻離開,「請放心,我們不會受傷……那村民不過是誤食了蘑菇產生幻覺,我與公子在這裡住了好多年了,卻從沒有見過白衣白髮的人。」

    毒蘑菇能使人產生幻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想了想,夏櫻也覺得,那白衣白髮的人,更像是石小哥自己幻想出來的。

    「那麼……打攏了!」夏櫻一步三回頭,屋裡那人卻一直沒有出來。

    夏櫻搖了搖頭,便也做罷,跳上了小船,劃漿而去。

    墨宜的內力很充沛,聽力自然也比別人更好,知道夏櫻上了小船,墨宜這才打開了木屋……

    他看見水光印著那個女子的背影……

    一瞬間,一眼裡……他將她印入心口!

    「傾歌……我喜歡她!」墨宜如同癡了一樣,緩緩地重複著,「我喜歡她!」

    魚傾歌閉眼,裝作不在意!

    「她是誰?」墨宜閉著眼睛,輕輕地問了一句,哪怕已經看不見夏櫻的樣子了,然而,只要一閉上眼睛,墨宜便覺得……自己可以清楚的把那個女子的容顏印在腦子裡。

    他只是看見了她的背影,然而,只是一瞬間,墨宜便好像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一般。

    緩緩地往前走了兩步,墨宜一點足尖,好像要追過去一般。

    「不!」魚傾歌喚了一聲,下一刻。她便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緊緊地環住了這個男子的腰,盯著他的一頭白髮,夏櫻咬著下唇。「公子,公子……不要去。」

    墨宜頓了一下。這麼一會才像是從魔障裡走了出來,微風吹了過來,帶著一股淡淡地蓮香,墨宜一個緩神,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恨恨地往自己的眉心中錘了兩下,「傾歌。為什麼?為什麼要有這朵蓮花?」

    魚傾歌低著頭往後退了一下,這件事……或許與她的有關係還不小,當初,如果她沒有闖進去。如果她沒有讓林阮思的那一根針扎進去,那麼,他也許不會白了頭髮,也不會忘記所有的記憶,或許……她已經與他在一起來的。

    可是。沒辦法啊,那一天的還是不會變,如今,他是這個樣子,他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墨宜!

    魚傾歌開始害怕沐煜兩個字。那是她心口處永遠都無法逝去的黑洞,不停地蠶食著她所有的精神力,總有一天,她會被吞進去萬劫不復。

    「傾歌,我知道她麼?」墨宜走到了那顆鳳凰樹下,輕撫著樹幹,這是這周圍,除了蓮花之處,唯一還活著的植物。

    夜色裡鳳凰葉的顏色並不能看清楚,然而,輕閉下眼睛,腦子裡便會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像,一定是存在的,可是,卻總是連不起來,只是有霧一般的感覺……

    他總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一個人看著他的目光!

    睡夢裡那種感覺最為明顯……那人的目光該是如何的深情,該是如何讓他心痛又心酸?

    墨宜緩緩地將魚傾歌的手從腰間拉了開來,「對不起,傾歌!」墨宜苦笑了一聲,「明天,我就帶著阿寧離開。」

    魚傾歌臉色一白,唇角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你……你是在趕我走麼?」

    墨宜微微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重重地將頭點了下去,一字一頓,沒有一分猶豫,「是的,傾歌,我不能耽誤你。」

    「我不怕,我也不覺得這是耽誤!」魚傾歌扯著墨宜的一身白衣,指骨捏得發白,「你心裡沒有我沒關係,你喜歡誰那也沒關係,我……我只想要跟著你而已,僅此而已!」

    這樣的要求……過份麼?不,她已經將自己放到了一個最為卑微的位置了,如果這還算過份,那麼……夏櫻呢,她嫁給百里鳳燁,接著又嫁給了景楓,而且……墨宜可以看她一眼,便著魔一般地說道『喜歡她』可是,她呢?夏櫻呢!這不公平,她對公子的感情,怎麼可能有他對她的一分多?

    「儘管記不起來了,可是,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喜歡蓮花,喜歡夏天的人了。」墨宜輕輕地將自己的衣領從魚傾歌的手裡的拉了出來,「傾歌,我不再是我,這些天,我一直試著將你告訴我的那些對你的感覺找回來,可是……沒有辦法,我無法讓自己喜歡你。可你……還那麼年輕。」墨宜拍了拍魚傾歌的頭髮,「以後,忘記了我……明天,我就離開。」

    墨宜帶著他一慣溫和如風的微笑,卻說著完全沒有一絲縫隙的話,魚傾歌知道,便連這樣的殘忍,也是他對她的一份溫柔,可是……

    她做不到!

    「公子,你真的要走麼?你真的,要與我橋歸橋,路歸路麼?」魚傾歌沒有哭,她捏著拳頭微微在顫抖著,「是這樣麼?」

    「是!」他點頭,「那個女子……我知道,我見過她,我知道,我喜歡她!」

    「可是……她跟本不認識你啊,她說你是一個白衣白髮的魔鬼,公子……你也聽到了啊!」魚傾歌大喊了起來,試圖讓眼前這個人清醒一些。

    然而,他卻並不以為意,雖然他的眼中有痛意,雖然在聽到魔鬼二字的時候,這個男子還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可是,到最後,他卻還是這麼說,「這與她沒關係,我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我想去碧娘,我想去找一種可以克制我身上毒素的藥,我想去看看她在哪,我想知道她的一切……她說我是魔鬼,一點也沒錯。」

    魚傾歌笑了起來,仰頭看天。越笑越大,笑到最後,眼淚都出來了。可是,笑容卻依然止不住。「那好,傾歌不會攔你的,公子,明天……你就走吧!」

    說罷,魚傾歌轉身,快步地跑了起來,就在墨宜的面前。一下子跳入了池塘。

    墨宜知道魚傾歌的水性是極好的,便也沒有擋著她,可是,等了好一會卻不見她浮上來。墨宜一皺眉頭,快速地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

    水聲一響,墨宜不會水,可是,好在他內力充沛。當當龜息也能堅持一個鍾左右,他睜著眼睛,死死地看著水裡的動靜。

    好一會後,墨宜這樣看見了水裡一直在冒泡……

    游近了之後,墨宜這才發現。魚傾歌居然親手將那些水草綁到了她的腳上,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纏得那麼用力。

    「……」水底下,墨宜說了句什麼,可惜,誰也聽不清楚,只能看見一串水泡也跟著浮了起來。

    墨宜快速地流過去,想要幫助魚傾歌將那些水草扯開,然而,墨宜一過來,魚傾歌便動的厲害,說什麼也不讓墨宜去碰那些水草,魚傾歌的水性雖好,可她沒有內力,憋了不那麼長的時間,這會兒又掙扎得厲害,口中的水泡便越來越多……

    水底下,墨宜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將這些水草扯開,而魚傾歌已經不再掙扎了,顯然已經短暫的昏迷下去了。

    墨宜急急忙忙地脫著魚傾歌重慶上走,這麼一會的時間裡,連墨宜自己都喝了好幾口水了。

    一浮到水面之上,墨宜便用力地去按魚傾歌的肚子,她吐出了很多水,墨宜又及時將自己的內力傳了過去,魚傾歌咳出了兩口水,還是睜開了眼睛。

    墨宜鬆了一口氣,帶著三分關心,一分無奈,「傾歌,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你要叫我離開,我便死給你看。」沒等墨宜說話,魚傾歌又接著說道,「是,我是在威脅你,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噁心,可是……相信我,公子,傾歌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墨宜張了張口,見到夏櫻之後,他的額心一直都是紅色的蓮花,而此刻,這紅蓮的顏色開始變淡,最後完全消失,緊接著便成了黑色,魚傾歌不忍多看,只是一雙手緊緊地捏著手上的玉葫蘆!

    她知道的,他會妥協的,他是一個那麼溫和,那麼善良的人,他怎麼可能看著她去死,從一開始魚傾歌便沒有想過要死,在沒有完全那件事之前,她的命還不是她自己的,她不能死,也無法去死。

    墨蓮的顏色越來越深,魚傾歌咬得下唇出了血。

    「好!」

    她如願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應。

    「傾歌,我不走!」白衣男子帶著一些失望,又帶了幾分自責,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去,沾過水的白衣,一滴一滴地從地上流著水……

    不知是什麼時候,那滿池的蓮花也在一瞬間枯死了,而這個小小的院子裡,唯一還活著的……依舊是那顆平凡的,金色的鳳凰樹。

    魚傾歌看著他合上了木門,輕聲笑了起來……

    這種笑容,不是留下了這個男子後的欣喜,也不是計謀得逞的安然,面是一種……死寂的,嘲諷的,帶著深深噁心的笑!

    曾幾何時,她也那麼高傲的一人,然而……她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魚傾歌哪裡能想得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居然會變得叫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噁心!

    這一晚上,魚傾歌沒有回到屋子裡去,她坐在池邊,看著那些美麗清香的蓮花在眨間之間枯死,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一般。

    姐姐,當年的你,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態啊……

    那個還沒有離開,她便那麼疼了,可是當初……姐姐,當初你卻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微笑著對那人說沒關係呢?

    魚傾歌靠在了水池邊上,緩緩坐了下去,緊緊地將自己的膝蓋抱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水,風一吹,怎是一個刺骨了得?而且,肺裡面也火辣辣地難受,雖說魚傾歌一開始便知道了墨宜妥協的,可是,那些水她卻是沒有半分作假的。

    和著濕了的衣服。魚傾歌在水池邊上睡了過去,第二日,她的身上卻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想來,他是在晚上用內力幫她烘乾了衣服。

    身上蓋的被子好像要化成一團火一般,縱是真的會被這火燒死,她也不要放開。

    從這一天起,魚傾歌發現……他對她的態度開始變了,他依然關心著她,依然會對她笑。可是……在他的身上卻透著一股怎麼也沒有辦法掩蓋掉的疏離,就好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

    而魚傾歌,卻已經不敢再多做要求!

    她怕自己求不得,意難平。意難平,終身苦。

    ***

    白琴裹緊身上的銀袍,手中的卷軸如此之厚。

    白楠將頭湊了過去,「緋顏?叔叔是木落姐姐說的很危險的那人麼?」

    白琴沒有回答,冰涼的手指緩緩地覆上了卷軸。慢慢地拉開卷頁,燕回雋秀的字跡帶著淡墨的香氣,茫然地訴說一段久遠的往事……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緋顏不停地拍打著木門,他的身後是茫茫的白雪。那年的雪下得極大,在緋顏的記憶裡那雪足足堆到他的膝蓋……或許只是因為十歲的他還沒有長高,記憶裡,他在雪地裡每邁一步都是那麼吃力,身後的腳印不過片刻便又被風雪給淹沒了。

    春天裡,桃花滿開的時候,從家裡走到這裡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已,可是,這個雪天,他卻走了一個時辰,才見到那個小小的木屋。

    風雪呼嘯著,使得緋顏拍門的聲音很快淹沒在風雪之中。

    他的手腳都已經完全凍僵了,連眉毛和頭髮上都已經結出了碎冰。

    木屋非常簡露,許是因為透風,木門之後被人有厚厚地稻草堆積著。

    「淳哥哥!」緋顏衝著屋子裡大喊,一雙手拚命地拍著木門,「開門,我是顏兒!」

    木屋裡隱隱傳出一個女人的咳嗽聲,女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虛弱,然而每一個字裡卻透著那麼陰毒的惡意,「不准開門……我說了多少遍,不准與那個小娼、婦的兒子說話。」

    緋顏的手一頓,漫天的雪都不及心口處那一抹疼意來得冰冷,五歲之前,他還不知道娼、婦是什麼意思,只是每一次聽見別人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緋顏母親的臉上都會出現一抹錯愕,宛如一株被放在冰雪中的桃花一般……

    漸漸的,緋顏長大了……也知道了那兩個字代表著幹什麼。

    似乎發現門外敲門的手頓住了,再沒有一點聲響,姚尹淳一皺眉頭,帶著幾分抱怨地對著床上的女人說道,「娘,顏兒還只是一個孩子!」

    沒想到兒子會用這種口氣與她說話,女人瞪大了眼睛,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將放在床前的桌子猛地推翻,「果然是娼、婦的兒子。」

    屋子裡辟里啪啦的聲響把緋顏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縮,整個人便坐到了雪地裡。

    「淳哥哥!」緋顏又喚了一句,低得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得到。

    「不許開門!不准把那蕩、婦的兒子放進來。」女人的聲音如此尖銳,風雪的呼嘯聲怎麼都沒有辦法將它蓋盡。

    緋顏縮在雪裡,將自己整團地抱住,眼淚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掉下來了,在低溫下,他的眼淚,每一滴都像刀子一般,割得臉生疼。

    「啊……」屋子裡的女人尖叫著,連人帶被從床上滾了下來,「你回來……你是不是要也像你爹一樣,死在那對娼、婦母子的手上?」

    十五歲的少年垂下眼睛,雙拳死死地捏在一起,縱是大雪天,可是,少年身上卻穿得十分單薄,大塊大塊的補丁異常顯眼,看著容顏憔悴的母親好一會,姚尹淳這才道,「爹的事,跟傾姨和顏兒沒有關係!」

    話沒說完,少年臉上便被女人狠狠地打了一掌,女人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因為這一掌而搖晃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緋顏呆呆地看著那道合起來的小木屋,苦笑著,將自己深深地埋在了白雪裡!

    淳哥哥也不會開門吧!

    可是,為什麼……他的目光裡卻還帶著那麼多的期翼?緋顏朝著木屋伸了伸手,下一刻,又咬住了下唇。

    身子已經被凍得不聽使喚了,緋顏認命地閉上眼睛……

    然而。屋子裡又有動靜了,咯吱一聲,木屋後的稻草被移開。姚尹淳居然打開了門,聽到聲音。緋顏剛才合上的眼睛猛然睜開,那速度竟比獵豹還要迅猛有力!

    「顏兒!」看見蜷縮在雪地裡的少年,姚尹淳快步走去,將他從雪裡撈了出來。

    一下子,緋顏便哭出了聲來,止也止不住,像是溺水之人手中唯一的浮木一樣。緋顏勾著姚尹淳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放手,「淳哥哥!」

    將緋顏頭上身上的雪全都拍了乾淨,姚尹淳粗糙的手帶著繭子。一下一下地替緋顏擦著眼淚,那雙手擱在臉上分明有些疼,然而,不知怎麼地……十歲的緋顏卻是那麼的依戀那手的溫度。

    「滾!你跟娼、婦的兒子走吧,再也別進來了!」女人又哭又罵。緋顏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姚尹淳的神情,彷彿怕被拋棄一樣,一雙凍得通紅的手緊緊地抓著緋顏姚尹淳的袖口,「淳哥哥!」

    回望了木屋一眼,姚尹淳歎了一口氣。衝著緋顏笑笑,「顏兒放心,淳哥哥會照顧你的,絕不會拋棄顏兒!」

    因著這句話,緋顏臉上明媚如畫,眼中的擔憂驀然盡散。

    「走,顏兒冷嗎,淳哥哥知道有一個山洞很暖和的!」

    合上了木門,姚尹淳對著屋子說道,「娘……等將顏兒送給傾姨後我再回來,你記得喝藥!」

    十五歲的大男孩和十歲的小子手牽手地走在雪地裡……

    緋顏突然覺得無比滿足,「淳哥哥,顏兒長大了就嫁給你好不好!」

    噗哧笑了一聲,姚尹淳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顏兒又不是女孩子!」

    別了別嘴,緋顏不以為意,鳳眸之中帶著依戀,「我才不管!」

    姚尹淳帶著緋顏到了一個避風的山洞,又拾了柴火燃起了火焰,「顏兒,還冷嗎?」

    緋顏搖頭,狹長的鳳眸與她母親一樣,好看極了。

    緋顏緊貼著姚尹淳,死死地抱著少年的手臂,一步也不肯放開,兩人便坐在了火堆旁,暖黃色的火光拍打在臉上,忽明忽暗,緋顏的心便這麼靜了下來。

    「淳哥哥,那你冷嗎?」緋顏貼心地握住少年的手。

    「不冷!」

    緋顏一聽,不由地蹙起了眉毛,「亂說,怎麼不冷?」指著姚尹淳被柴火劃開的薄衣,那裡面分明已經被凍得發紫了,「淳哥哥,你拍著!」

    說置,緋顏便解下了自己那件火紅色的火狐披風,笨手笨腳地披到了姚尹淳的身上。

    在他們這個貧窮的小山村裡,別說火狐披風了,便是連紅得這般正的布料也見不了多少,每一個人的衣服,不管什麼顏色,總是灰濛濛的,青得不如草,藍得不似湖,連黑色也不及木炭……

    然而……

    整個村子裡,唯有那麼兩個人是特別的,他們身上有衣服,總是那麼明艷,紅得如時赤水紅蓮。

    緋傾歌是十年前來到他們村的,聽說,那個女人是出現在山崖之下的,被去山下拾柴的程九見到時,緋傾歌全身都是血,頭上綴著幾株鄉下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明珠簪子,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緋傾歌的美,絕不是他們想像得到的。

    不同於他們鄉中女人乾癟的皮膚,緋傾歌的臉嫩得像是泡在水裡一樣,一掐便能出水似的。

    程九從沒有見過那樣美的女子,極盡了家當才把緋傾歌從鬼門關裡救了回來,緋傾歌卻並不歡喜,又幾將三番尋死……

    那樣美好的人,她與這個山村是兩個世界的人,怎會甘心委身於程九那個莊稼漢,然而……

    程九最初的耐心漸漸在緋傾歌一次次尋死之後磨平了,他強要了緋傾歌……後來才有了緋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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