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摸到了那個或幾個強者的住處,這是一處高宅大院,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白牆青瓦宅院。
清月懷中的小黑子突然一抖,用顫的聲音說道:「小月子,好,好,好多黑絲,密密麻麻,就像你的頭那樣密,哦,太可怕了。」
小黑子轉轉自己的身子拿小屁屁對著外面。
了悟剛想走過去,清月輕輕一拉然後向他搖頭示意。
她在心底悄悄問小黑子:「是在牆上?」
小黑子把頭埋在她懷裡道:「不是在牆上,不是在牆上!」
清月一時無法理解它的意思:「什麼意思?你是說在牆的頂部嗎?」
小黑子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不,不是說那個牆上,是說白色的那裡,那裡長了好多好多黑絲,向天空中伸出老遠老遠。
清月以前碰到過這種況,這一次有備而來,白玉般的秀手輕揚,一朵朵粉玫瑰飛進牆壁裡,很快,裡面傳來一陣陣叫人恨不得撓牆的尖叫,叫得很淒涼,很悲哀,一旁的了悟抖了抖自己的一聲肥肉。
「阿彌陀佛,造孽啊,這些都是不得輪迴的鬼魂啊!」
覺慧一說完便立即往地上一坐,開始誦念往生經,超度這些在孽海中找不到輪迴路的,枉死的孤魂野鬼。
了悟見狀忙隨自己的師父一起跌坐在地上,她把小黑子放在肩上,背部緊繃,似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直指蒼穹。
「哈,哈,哈,哈!」空中突兀的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年紀卻顯得中氣十足。
「客人即然來了,那麼請進來喝杯清茶吧!」院門突然打開,像一隻執伏的凶獸。只在尋找機會做那最凶殘的一撲,誓要把對手撕個粉碎。
清月伸手撫撫頭上的粉玫瑰,輕輕撇撇嘴,真當她是那食古不化之人。明知道對方不是好啃的骨頭,還要一個人去單挑,她腦子又沒被門夾了。
「哼,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弄得黑咕隆咚的,小女子膽子太小,不經嚇啊!」
她在拖延時間,覺慧與了悟想超度被囚禁在牆中的陰魂,清月選擇了支持,她欠了悟一份恩,這些年自己只管捉卻不管超度。
「桀桀」陰寒的笑聲在院子四周漂浮不定。似不止一個人。
清月俏眸含煞:「哼,就只會裝神弄鬼,你們的根腳不就是來自四川的馬氏一族。」當年的黑巫一族,沒想到竟然走出了深山大林。
「嘿嘿,小丫頭。沒想到你還能查到我們的跟腳,不簡單啊。」裡面的人並沒有把三人當成一回事,有一種貓逗耗子的輕視。
她聞反倒一喜,偷偷瞟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兩人:「哼,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你們馬氏一族不是一直信奉阿克俄嗎?怎麼會從深山裡走出來?」
裡面沉默半晌才冷笑道:「小姑娘,你是想讓這兩個禿驢超度這些陰魂嗎?嘿嘿。給他三天三夜都超度不完,你知道這些人怎麼來的嗎?」
裡面的人很驕傲的炫耀:「這些靈魂就是你們這些清辨子與我明朝將兵對戰而陣亡的靈魂,這才我家大人收集到夠用的靈魂,嘿嘿!」
清月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哼,你拘著這些陰靈不怕天打雷劈嗎?」
「嘿嘿,你難道不知道?」屋裡的人得意的告訴她:「我們信奉的阿克俄大人是不歸地獄管的。我們往生的地方是阿修羅,嘿嘿!」
「阿彌陀佛!」覺慧也感覺得到了那牆上無窮無盡的陰靈在痛吼:「去!」
他把手中自小得來的檀珠,加持了他幾十年佛力與信徒們念力的佛珠,氣沉丹田用力一震,佛珠頓時一個個的撲向白牆的各處。一陣令人安心的佛音伴著淡淡的檀香在這處莊中間盤旋。
清月手一翻,手中出現三支奇怪的檀香,上面金色與紫色的梵纏繞,神秘中又帶著安撫靈魂的奇得感覺,她如玉般細嫩的小手,在香的頂端輕輕一撫,無火自燃,飄飄裊裊的檀煙緩緩升起,慢慢地在空中織成兩張雲霧纏繞的輕煙網,輕輕的網向牆的四周。
屋裡傳來一聲驚呼:「咦,看不出來,你們倆還有兩把刷子。」裡面似乎加大了對院牆的控制力度。
小黑子悄悄告訴她:「那些黑絲不願意待在霧網內。」
清月眼珠子一轉:「哼,我若沒記錯,阿克俄可是有,說是不准子孫走出深山。」
「桀桀,小姑娘知道得不少啊,怎麼辦,我不忍吃掉你了,要不,你拜我為師吧,你的靈力很渾厚,可以盡得我們黑巫一族的真傳。」
見屋內的人不上鉤,她心中又生一計:「聽說阿克俄大人每過一段時間便要來人間走一趟,我一直很嚮往,不知阿克俄大人是不是如傳中的那般英俊。」
「嘿嘿,原來是看上我們神聖的大人了,嘿嘿,你會有機會的,跟我學了黑巫的本領,你將會成為阿克俄大人在人間的妻子,我族的聖女。」
清月一聽聖女,嘴巴不自覺的咂咂,她咋就想到了酸酸甜甜的聖女果呢,唉,殭屍吃貨的人生不是人能理解的。
「呵,笑話,就你這樣,你們黑巫一族可是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樣只能說明,你們要麼是被黑巫一族趕出來的流浪漢。」
她的語氣十分輕蔑,好像真的目睹了那場分爭一般。
那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嘿嘿,小姑娘,你可弄錯
了,我們黑巫一族一向人丁稀少,又怎麼會窩裡鬥。」
這麼說這些黑巫一族是有人帶領才走出大山的?
「哦,這麼說八阿哥是你們的主子咯,嘖嘖,可惜啊,他目前可是自身難保啊,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現你們嗎?」
那人果然動心了,問道:「為什麼,不要說八皇子出賣我們,那是不可能的。」
清月暗道這些人還真是不好哄騙:「哼。他自然不會說,可惜你們在天子腳下這麼多年,一直小心的護著良妃和八阿哥這兩人,結果呢。反倒送了良妃的命,嘖嘖,也不知道你們是真心為她好還是想害她。」
那人聽聞後急忙辨解:「我們怎麼會害她,她可是我族」卻被一聲沉悶的咳嗽聲打斷。
這時覺慧與了悟已經睜開眼並站了起來:「嘿嘿,以為你們有多利害呢,一個小小的防禦都要折騰這麼久。」
突然,從院內深處一直到院門口,一邊一排大紅燈籠突然亮起,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詭異黑夜裡,突然有一條紅燈籠引路的指示。
黑。紅燈籠以外的地方全是一片黑暗,清月往自己和小黑子身上拍了一張辟邪符,又毫不吝嗇的往覺慧和了悟身上各拍了一張。
她就是邪祖宗自是不怕,只不過還是要做做樣子,免得被一前一後的兩個和尚給誤會了。
清月見兩名領頭的將軍帶著士兵們圍過來。
剛才那名男子又嘲笑她:「桀桀。明知我們黑巫是不會死的,還這樣大費周張。」
屋裡人的話嚇了她一跳,她還不知道這些黑巫人殺不死,不可能是殭屍,應該是有什麼邪法保持靈魂不散再把身邊醫治好。
就好像一個罈子裡裝了水,而罈子卻破了,只要把罈子先用東西封好再慢慢。一點一點的修補,等全修補好,這個罈子還可以繼續用,可以繼續裝水而不會漏掉。
「哼,那又如何,壞了便是壞了。修補了又怎樣,補丁依然存在。」
清月示意這些普通的兵將留在院子外面:「你們不必做無謂的死亡,只管留在外面便是,以後王爺若問起,自有我給你們擔待。」
說完帶著小黑子走在覺慧後面。了悟跟在清月後面跟著進了院子。
清月的神識穿不透這黑色的幕色,又遇到了在那地下室同樣的況,她卻不會再慌亂,知道這是那裡面的人有特殊手段隔絕了。
三人一貓漸漸的沿著這條道往前走,沒有交談,沒有其他的聲音,有的只有在沉寂的走道裡不斷迴盪的腳步聲,總讓人有一種錯覺,認為身後有許多人在追趕,時間久了很容易叫人產生錯覺。
小黑子緊緊跟著她的步伐:「喵,小月子,這路怎麼這樣長?難道遇見了鬼打牆,可惜小倩姑姑不在,不然一巴掌把這些傢伙拍成灰灰。」
清月正準備開口提醒前方的覺慧大師,只能從背影看出他在結不知明的印,袈裟甩動間前方的路已不在彎曲,再定眼一看,幾人正站在離門不遠處。
覺慧冷哼:「小小障眼法也想迷惑我們?」
清月接著道:「嘿,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晚了,你莊子上的族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滅了個一乾二淨。」
屋裡的人很是不屑:「嘿嘿,是嗎?」他卻是不再多解釋。
她見那人不肯出屋子便譏笑道:「你該不會想同那幾人做縮頭烏龜吧!」
清月的神識無法穿透屋牆,不知裡面生了何事。
一個黑衣人正催促著一個身材適中的黑衣人:「大人,你帶著這個盒子先走,只要阿克俄大人能復活,我們這一族就能繼續存在於人世之間。」
那人輕輕接過盒子,白晰有力的手掌,說明這是一個成年男子,他微微點頭看了這些人一眼:「若非現在到了阿克俄大人復活的關鍵時期,那外面的跳蚤幾下便能便我給滅了。」
另一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顯得有些嬌小:「大人,快走吧,阿克俄大人正在吸收大人身上的靈力,大人每天修煉的靈力都餵養了阿克俄大人,哪還有靈力與外面的那群小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