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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堅 決 不 讓 文 / 蛋筒512

    水過無痕,一個鮮嫩的生命就這樣凋零,在王府後院沒有激起一絲絲浪花,只有在夜生人靜時,唯有玉沉時常望著對面空蕩蕩的床發呆,為她的早逝落下幾滴淚水,再無她人記得,哪怕是這個王府最大的主子,偶爾寵幸於她的胤禛,也沒有多大的表示。

    有人會否覺得胤禛過分,可是他卻認為沒什麼,身為王爺不可能為了一個通房丫頭而難過,他的目光更多地是放在朝廷。

    四月底,草長鶯飛時,王府裡來了宮裡的太監,還是皇上身邊最得意的李德全,代為宣旨,封年若嫣為側福晉。

    剛與大家一起出來接完聖旨,清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在胤禛的眼中她並沒有什麼出奇,又或是他會全心全意的愛她,在他的眼裡,怕是只有大清的江山,那把最高處的椅子才是他的最愛。

    「主子,你可還好?」臨冰站在她身邊小心的扶著她。

    清月甩甩有些發懵的頭:「臨冰,我剛才沒有聽錯吧!是王爺親自請旨!」

    臨冰向四周看看,扶著清月走出花廳回了自己的院子,方才小聲到:「主子,您沒有聽錯。」

    是啊,她又怎會聽錯呢?她心裡很壓抑,想要大發雷霆,最終只是淒婉一笑:「臨冰,給你一柱香時間收拾東西,我們回八子渠那邊的莊子上。」

    她的心現在好像被人狠狠地挖走,心裡面空蕩蕩地,剩下的只有不斷的絞痛

    等烏啦那拉氏接到消息時,清月已經坐上自己的專屬馬車離開,留給她的只有揚起的灰塵與無奈

    「嬤嬤,爺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原已為這個郭絡羅氏能叫爺有點血性,卻不想今兒」

    趙嬤嬤略微垂著頭,恭敬地回應:「福晉。爺也許只是聽說年側福晉的哥哥來京繼職了」

    「嬤嬤,我真的已經老了嗎?」一個兩個都嬌艷如春花,而她卻是早已成昔日黃花。

    「福晉,就這樣讓郭絡羅側福晉離去?」趙嬤嬤心疼自家主子。又怕王爺發怒,最後遷罪於自家主子。

    「走吧,我們回府吧,這個府裡,我也只是能管管內院而已,誰叫我的娘家沒落了」烏啦那拉氏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寂、落漠,自家男人的心抓不住,唯有只剩這麼一點點權利傍身,還得時刻小心不能踩到那個男人的底線

    九阿哥胤禟已經從廣州回來,追著胤禛出了宮門隨即攔住他。向四圍打量一番,見無人盯著這邊瞧,這才冷聲問道:「四哥!」

    胤禛見他攔住自己便停下腳步盯著胤禟問:「何事?」

    「今日有件事想問問四哥!」他的情緒很是急動。

    胤禛納悶地看著他,不知要問何事:「問吧!」他還想趕回家去掬月院蹭午飯。

    九阿哥見胤禛依然冰著臉,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四哥。四十五年選秀,四哥可是在背後做了手腳?」

    胤禛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心中明白胤禟這是來翻老帳了,不過這也難怪,小九養了好些年的小青梅,卻被他半路上截胡了,換誰心裡都不會舒坦。

    「那是運氣。不管重來多少次,四哥都不會讓出她。」胤禛挺直腰背很堅定的盯著胤禟。

    「哼,你即然搶了去,為何不好生對她?卻要如此待她?」胤禟十分氣惱很想與胤禛明講。

    胤禛不想在宮門口與他鬧得難看,尤其胤禟才從廣州回來:「九弟,你弄錯了。不是我搶,是皇阿瑪親自指婚。」他不承認自己是搶,他只不過是做了那幕後推手,使局面更有利於自己。

    胤禟反到氣笑了:「那你為何又要請旨封年羹堯妹妹為側福晉?」

    胤禛很認真的看著他,一直看到他不自在為止:「九弟。那是四哥後院的事。」

    九阿哥胤禟冷哼兩聲:「哼,你不就是見太子哥哥靠不住了,想自己跳出來幹嘛,這事,你知,我知,八哥知。」

    胤禛微垂眼,眼眸裡的寒氣直衝地面,不想理會胤禟,抬腳便欲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見他不理不睬,胤禟越發生氣,再次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攔住他並怒斥:「哼,四哥,你即然有這麼多側福晉,為何不把月兒讓給我,我可不像四哥你,請旨一個兩個的,你即然做不到全心全意,當初為何要讓皇阿瑪賜婚於你。」

    胤禛欲轉身離開,想了想側頭輕聲耳語:「九弟,你不妨回去查查你的好福晉。」反正清月已經是成了他明正言順的側福晉,他也不想與胤禟解釋什麼,胤禟再氣得跳腳也不能奈他何。

    隨後出來的八阿哥胤祀見他臉色難看,似剛才與四阿哥鬧僵了,忙開口喊道:「九弟!」

    九阿哥神色陰沉不情不願的回了一句:「八哥!」

    「九弟,你八嫂聽說你從廣州回來了,今兒可是要我一定把你帶回府,好好為你洗塵。」

    就這功夫胤禛已經上了自己的馬車離去,胤祀暗自吐了口氣。

    「九弟,委屈你了,四哥也真是的,搶了你的側福晉也就算了,還不懂珍惜,來,不說這些喪氣事,今兒可是要到八哥府上不醉不歸。」

    胤祀因為有九阿哥胤禟這位財神爺在,這些年不斷花銀錢結交眾多武百官,大家對他很是看好。

    胤禛回到府中,心生怯懦之情,害怕清月不高興,這事兒也沒有與她商量

    量過,若非年羹堯步步緊逼,為了保住東阿不受連累,他只得咬牙請旨,把最後一個側福晉的位分給了年若嫣。

    「見過王爺!」

    臨雪被打發留下來面對胤禛。

    「你家主子可還好?」他抬步想進入掬月院。

    哪知臨雪伸手攔住他一板一眼的說道:「回王爺話,主子去莊子上了。」

    「何時走的,怎地先前沒聽她嘮叨。」

    臨雪暗中翻了個白眼,仍依樣畫葫蘆地轉告胤禛:「主子是臨時起意,臨走時說了,若是王爺問起便說反正府裡的女人多,也不差她一個。」

    胤禛聽了這話,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又定定的看了看臨雪,你說一個人的名字取得這麼有靈性,偏生是塊木板子,半天膈不出一個好屁來。

    清月就是清楚臨雪這死板性子,才特意留下她來守院子,順道氣氣胤禛。

    「行了,讓爺進去看看她院子也好。」

    臨雪再一次伸手攔住,板著臉回答:「主子臨走吩咐,誰也不許進院子,尤其是王爺,還說,尋梅院,東浣院,還有那些什麼閣啊,樓的,都在朝王爺招手,所以王爺就不要再進這掬月院看了。」

    胤禛指著臨雪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能拿這丫頭怎麼著,若是別的院子裡的直接叫人拖走便是,偏生她是清月的下人,胤禛現在可不敢惹正在炸毛的清月,她的腳板兒特利落,一個不小心,就給跑路了,到時他去找誰哭啊。

    難不成跟大傢伙兒說,他把自家的側福晉給弄丟了?!

    胤禛有心要擺正自己在清月心中的地位,召告他才是一家之主,兩個人就一直強著,誰也不肯先低頭。

    清月帶著丫鬟嬤嬤回了自家陪嫁莊子,瓜爾佳氏聽到消息,立刻收拾好東西拉著清靈與子胥直奔隔壁的自家莊子,實則搬到清月莊子上,陪她一起過夏天。

    轉眼到了五月,這日瓜爾佳氏寒著臉來到清月的院子裡,見臨冰正坐在台階下繡花,心中暗道,到底不比臨水來得沉穩。

    「臨冰,你家主子呢?」

    「啊,見過老福晉,主子正在屋裡睡午覺。」

    瓜爾佳氏心情本就不痛快,現下見臨冰竟然讓清月一個人留在屋內,不覺有些惱火:「你們一個個都待在院子裡,把你家主子扔在房裡不聞不問?」

    清月正迷糊間聽到瓜爾佳氏在門外訓斥自已的丫鬟們:「額涅,你今兒怎地如此大火氣,臨冰,叫人快給我額涅倒碗冰鎮酸梅湯來。」

    她在房內隔著窗子朝外喊。

    「是主子醒了!」臨霜抱著小黑子從另一邊走出來。

    「我去給主子更衣,臨冰,你快些給老福晉倒酸梅湯,老福晉且消消氣,是主子吩咐咱們,不許進房裡鬧她,她想好好的睡一覺。」

    瓜爾佳氏點點頭,自已由小丫頭扶著去了暖閣裡坐著,清月收拾妥當出來發現她神色有異。

    忙吞了鞋爬到榻上,摟著瓜爾佳氏的脖子撒嬌:「好額涅,你這是怎麼啦,女兒都出來老半天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你呀,都嫁人幾年了越發坐沒個坐相,站沒個站相,我看都是王爺把你給寵壞了。」瓜爾佳氏這會笑瞇瞇的戳戳她腦門子。

    清月不禁吐吐小舌:「哪有,那是你女兒自己能耐,才能得到王爺的看重。」

    瓜爾佳氏點點頭,要說清月的陪嫁可不少,自己又是個聰明能幹的,這兩年,聽說她又置了不少地和幾個鋪子。

    「唉,當年若不是當今聖上攔著,額涅恨不得把家裡一半的銀子拿去給你置嫁妝。」

    清月無奈的笑道:「額涅快莫如此,那還不得刺皇上的眼兒,要知,可有不少皇室宗女很是愁嫁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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