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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發 現 文 / 蛋筒512

    臨風諷刺的看向她:「打你又如何。」完了還拿出帕子在剛才打人的那隻手上狠狠的擦拭。

    「你哼,我告訴你,你少得意猖狂,我家主子的哥哥,我們當家二老爺可是馬上要出孝期了,你就等著我家二老爺如何收拾你家老爺。」

    臨風氣得銀牙一咬:「你還想再被扇兩耳光!」

    雲落想繞過她進去正屋,臨風一把扯住她:「還不快滾,三番五次來這裡截人,你真以為我家主子是個好脾氣。」

    臨水這時從正屋走出來:「臨風住手!」她慢步走到雲落身邊,伸手摸摸她紅腫的臉蛋:「哎喲,可憐見地,這樣漂亮的小臉蛋要是打壞了可怎得了,臨風,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敢拿小鞋給咱主子穿,直接取了她的性命,打她兩耳光有甚用,傳出去還說咱主子霸道囂張。」

    「你也甭鬧了,剛才王爺說了,他不是大夫,你家主子真要生病了就趕緊去找大夫治,我看你也是沒那心思,一門心思都想著怎樣爬上王爺的床吧,還不快滾,站在咱院子還污了這塊地。」

    臨水不似臨風性子衝動,可這話說起來一點都不留面,生生是把挫刀子狠狠地在割雲落的肉。

    「呸!真當自己是根大蔥。」臨風恨恨地看著落荒而逃地雲落:「臨水,你幹嘛要攔著,我當時還真想把她可剁了,虧得你提醒這是在王府裡。」

    「好啦,不與這些人一般見識,咱主子可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因為那事兒絆著,早就出手修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福晉。」只是她有些困惑,為什麼自家主子會不去收拾年若嫣,當時她還問過清月,得到的答案卻是:順勢而為。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入小黑子耳中。小貓耳微微抖動,喵了個喵地,當年竄掇個沒腦子的來害貓爺,現如今一個下人都敢如此膽大妄為。不行,它得做點什麼。

    小黑子邁著小貓步,甩著小尾巴慢慢地隱入花叢裡。

    再說雲落用手捂著紅腫的臉回了院子,年若嫣正躺在床上等著胤禛過來。

    「主子,湯婆子可還熱?」好在年若嫣夏日體質都很冰涼,用上湯婆子也不覺得難受。

    「嗯,還不錯,我現在感覺全身有些熱了,很舒服。」年若嫣緊緊身上的被子,她要做戲給胤禛看。

    玉沉幫她緊緊被子:「雲落該回來了。主子,你捂好湯婆子,以往給主子看病的大夫已經通過氣了。」

    這種截人的方法,幾個一個月總要鬧上幾回,每次胤禛都會親自過來探望。

    「雲落似乎回來了。你快些去看看。」

    年若嫣心中很開心,今天中午把胤禛留下來吃飯,自己若再表現得乖巧聽話些,用點小伎倆撓撓他的癢處,還怕他晚上不會來。

    玉沉繃著臉進屋裡:「主子,雲落回來了!」

    年若嫣見她神色不對忙問:「怎地了?王爺呢!」

    玉沉搖搖頭把身後的雲落讓出來,在掬月院吃了虧的雲落心氣兒可大著。一路奔回來可是動了不少心思:「主子,你可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去掬月院稟告主子不舒服之事,卻不想叫掬月院的下人打了一頓不說,最可恨的是那清月格格,還伸手攔住王爺。不讓王爺來見主子,只說生病了便請大夫,找王爺過來有甚用處。」

    年若嫣氣得一個倒仰,清月如此一說,她往後若再裝病這一招怕是不能用了。

    「王爺呢?他怎麼說?」

    雲落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開口。

    「主子問你話。咳,你還想隱瞞,別忘了你倆人打小在年府長大。」年若嫣也是氣極了,才說出威脅的話來。

    雲落忙往地上一跪,機會來了,打了她就以為沒事了嗎?

    「主子,王爺是想過來的,只是那位把這話一說,王爺便吩咐蘇諳達著人去請大夫了,而清月格格卻是拉著王爺又進了正屋裡。」

    她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年若嫣。

    年若嫣氣得把手中的湯婆子往地上一扔,滾熱的開水濺了一地,好在她還沒氣昏頭砸在雲落身上。

    「玉沉,去,給我哥傳信,再過幾月我哥出孝便能官復原職了,這一次要他想辦法把兵權撈到手,她不就是仗著自家阿瑪手握兵權嗎?咱王爺最缺的可就是這一塊了。」

    這三人中,玉沉算是最高興的,不管如何她在將來有機會再見那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是,主子。」

    只是她低頭恭謹行禮時,卻沒有看到年若嫣眼中毫不掩飾的譏笑,一個小賤婢也想爬她哥哥的床,更何況還是陪嫁丫鬟,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年若嫣早在沒嫁前現了玉沉的心思,所以才堅持把玉沉帶在身邊,這樣的人她不擔心覬覦胤禛,反而能更好的用她。

    「主子,大夫過來了!」門外的小丫鬟顫顫兢兢的進來回稟。

    外人傳庶福晉為人敦厚,處事乖巧,卻不知年若嫣是個狠性子,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年若嫣紅著眼陰沉地看了玉沉一眼。

    玉沉立即會意出了內間,雲落也起來把屋子裡的東西收拾好,看見一方繡著紅薔薇的絲帕,這是年若嫣這些年來最喜歡的一塊帕子,忙拾起來一看,上面竟然沾了不少泥水。

    「把那帕子拿去洗了晾乾。」年若嫣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經此一鬧,自己也乏了。

    玉沉這時領著大夫進

    來,微微朝年若嫣點頭表示事已辦妥,隨即府裡便傳年庶福晉近日偶感風寒臥床不起。

    清月聽到後微微一哂,到是臨風卻是氣不過:「主子,咱們就由著她胡鬧,這都踩到主子頭上來了。」

    「命中自有安排。」年若嫣享受不到那樣極致的榮華富貴,她在現代時一度猜測胤禛是不是鳥盡弓藏,只是來了後現胤禛不是無之人。

    「喵∼!」小黑子含糊不清地輕喚她:「月兒,快看,我嘴上的東西好看嗎?我決定以後吃飯,一直用這塊帕子。」

    哼,那個壞女人不是很在意這塊帕子嗎?它就天天用來當圍兜,天天拿來擦嘴。

    清月聞展顏一笑:「你啊,又去誰的房裡摸了別人喜歡的東西。」清月從它嘴裡拿下那塊帕子。

    隨之手一頓,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帕子上的花兒。

    臨水現她的異常:「主子,怎麼了?咦,這花兒可真漂亮,奴婢瞧著怎地感覺很眼熟?」

    清月不同於她,自己的記憶力是相當好,她看了一眼窩在懷裡求表揚的小黑子:「你去給它弄知白灼大雞腿來,天氣漸熱,吃炒的容易上火。」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臨水一時摸不著風,主子有吩咐,她也只得去把這事辦了。

    待臨水離去,清月又吩咐小丫頭守好門,不得隨意闖入,這才一臉陰森地看向小黑子。

    「喵!月兒你怎麼了?這樣子好可怕啊!」小黑子縮縮貓子,貓尾巴緊緊摀住自己的小屁屁。

    清月拿起放在小几上的絲帕朝它揚揚:「說,從哪兒來的,咱院子裡可沒人能繡得如此好。」她帶來的陪嫁丫鬟,嬤嬤們只有玥嬤嬤和臨霜精通女紅,而清月對兩人的針法很熟悉。

    「喵,之前我偷聽來是那壞女人指使別人給我下毒,可是你掬著我不讓出院門,爺就想著,爺自認倒霉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前些日子我瞧著那壞女人的丫鬟很是囂張,氣不過便找機會去她們院子裡到處撒撒尿,拉拉屎,後來現,那個壞女人十分喜愛這方帕子,我就暗中找了個機會,等她們把帕子洗了晾起來後就偷過來了。」

    洗?清月猛地從軟榻上站起來。

    一時不察,從清月身上滾落到地上的小黑子,抖抖渾身地灰塵:「喵,小月子你怎麼了?」

    清月聽到它的叫聲回過神來,伸手把它抱在懷裡:「小黑子,你可記得我出嫁前瑪瑪說過什麼?」

    小黑子微瞇起眼:「說了叫額涅給我多煮些燒雞,就算我跟著陪嫁進王府,燒雞也不能斷。」

    被它這麼一攪和,清月震驚的心慢慢平緩下來:「是,所以額涅隔三差五都會下一次廚,為我們可愛的小黑爺做一次燒雞。」

    「喵,月兒,我剛才瞧你臉色不好,到底怎麼了,你出嫁前,瑪瑪跟你說過太多話,我哪記得那麼多。」

    清月伸手摸摸它的小腦袋:「你可記得我瑪法因何去世。」

    小黑子回答得十分暴力:「被人宰了!」

    清月覺得再問它會被活活憋死:「瑪瑪當時拿出來的手絹跟這條一模一樣。」

    「喵,我說怎麼這麼眼熟,還以為是那壞女人管你要的呢!」小黑子當時就是以為原本是清月的東西,這才把手帕叼了回來。

    「喵,難道那個壞女人是兇手?」

    清月沒好氣的笑道:「怎麼可能,我瑪法去世時,我阿瑪才幾歲,那是年若嫣還不知在那個角落裡還沒投胎轉世。」

    「可是她怎麼會有這玩意兒?」

    小黑子問的同樣是清月心中的疑問,年若嫣為什麼有此物,究竟是何人給她的,低頭看向手中的絲帕,這紅薔薇嬌艷欲滴,這絲帕並無磨損,很明顯是最近新繡的。

    當年她才幾歲時,便在年若嫣那裡見過此物,清月仔細回想,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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