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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狼 狽 為 奸 文 / 蛋筒512

    年若嫣抬起柔弱無骨的小手虛扶:「咳,咳,嬤嬤快快請起,聽說你家小孫子身體不太好?」她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她有辦法可以救治,二是、可以令教養嬤嬤生不出反骨。

    教養嬤嬤聽她這樣一問,便知需要用到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沒想到離了那個萬人塚她依然擺脫不了命運的不公:「回主子的話,老奴家的小孫子未足月便出生了,身子骨弱不經風。」

    無奈之下老老實實的回答,罷了,縱然賠上這把老骨頭也不算什麼,好歹能護住一家大小。

    年若嫣看了雲落一眼,示意她把早前準備的東西亮出來給教養嬤嬤看看:「嬤嬤,這是我家二爺托人捎來給主子調理身子用的,說是老藥農從長白山深處採下來的百年野山參,主子聽說你家小孫子生病了,切下一半賞給你。」

    這位嬤嬤只有個金孫,平日寶貝得跟什麼是的,這會兒聞言有能救她小身子命的東西,哪怕是叫她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多謝主子,主子但凡有何吩咐,老奴死也要給您辦到。」

    年若嫣示意玉沉扶她起來淺笑道:「嬤嬤說笑了,您教導嫣兒多年,嫣兒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叫嬤嬤做危險的事,快別動口就不離死字兒,咳。」

    教養嬤嬤是個很精覺的人,抬眼見自家主子氣色不好:「主子的身體又不舒服了?」

    年若嫣只是搖搖頭,看了一眼站在教養嬤嬤身後的玉沉,她立刻悄悄點頭會意,走上前一步親熱地扶住教養嬤嬤的手臂:「嬤嬤,唉,我家主子最近氣鬱在心,太醫說了要多放寬心,只是我家主子被人踩到了頭頂上,又怎能生生嚥下這口氣。連奴婢瞧了都恨不得撕了那人的臉。」

    「不知主子有何差遣?只要博得主子一笑,老奴聽從主子的安排。」教養嬤嬤心中歎息,是禍躲不過,當年為了給孫子治病只得答應隨年若嫣進王府。好在一旁幫襯指點。

    來王府後,年若嫣一直不曾動用過這枚棋子,以至於後院的眾人都早已忘記她身邊有這麼一號人物。

    年若嫣伸出小手揉揉腦門子,虛弱地說:「咳,嬤嬤別聽玉沉的話,我沒事兒,人家是滿人,後宮朝中都有人,咳」

    「主子,給那人教訓也不需您親自動手。」教養嬤嬤一聽便知又要重操舊業。答應得也是相當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年若嫣與玉沉對視一眼,她一直壓著教養嬤嬤不用,這是為了給敵人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哦。此話怎講?」

    「不知主子心中鬱悶是否與這些日子的事有關?」

    她委婉地問出年若嫣心中的鬱結,早年在府裡她也曾隨年若嫣見過清月一面,自是明瞭這其中的糾葛,更何況她現在跟著的這位主子又不是個心寬的,凡事都愛鑽牛角尖。

    年若嫣依然是一副風吹即倒的病弱樣子,卻是從來沒有見她哪一次真的暈過去:「咳,都是我命苦。福晉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只不過是個庶福晉,她吩咐什麼只能接著就是。」

    「哼,主子,老奴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年若嫣視線落在她身上,眼神裡的探究。信任,掙扎,又愧疚

    「哦?咳,罷了,月兒同我情同姐妹。我吃點虧沒關係,左右也沒掉身上一塊肉。」

    教養嬤嬤見她如此,反倒放下心來,這樣的主子心機夠重最適合生存在深宮之中,跟著她卻也能一路榮華,只要自己不做錯事便可:「主子,可不能這麼說,這府裡都若不爭口氣把別人踩在腳下,便是最終,主子您會」

    玉沉最是瞭解年若嫣的那些個小心思,一向年若嫣不好開口的話皆是由她來說:「嬤嬤,咱家主子是個心軟的,你有什麼主意儘管道來,先看看可不可行。」

    教養嬤嬤渾濁的雙眸精光閃過:「是,主子,據老奴所知,這位郭絡羅側福晉是個硬骨頭,從來不懂如何低頭,她與李側福晉、您、還有福晉都處不來,主子,李側福晉與郭絡羅側福晉如今是水火不溶,而李側福晉又是個容易激動的主,她身邊的春紅是老奴娘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她主動把把柄遞到年若嫣手中,只為叫這個主子能放心。

    年若嫣身軟無骨、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咳,咳,玉沉,唉,這是造孽啊,你說我往日寵著月兒是不是錯了,沒想到她變得如此目中無人,我一向身子弱,從來不知月兒把後院的女人都得罪完了,原以為她只是看咳,咳,看我不順眼罷了!」

    玉沉對清月恨意滔天,同樣是主子她為什麼要對自己的丫鬟那樣好,聽說嫁出去的臨雨,不但有五套金銀頭面,還有幾百兩雪花花的銀子,京城一處一進的四合院做陪嫁,同樣身為丫鬟,臨雨結婚後還用自己攢的銀子買了田產。

    她走上前來把年若嫣扶起來,給她整理裡衣笑道:「主子,哪是您的錯,我看都是東阿府的福晉給慣出來,清月格格這樣囂張跋扈的性子,給她個教訓也好叫她長長記心,不是什麼人她都可以得罪的。」

    年若嫣一副心生不忍的樣子,心中卻是舒暢了不少:「咳,這樣也成,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教導好她,終究難辭其咎,不過嬤嬤,你若是把這事兒辦成了,我會吩咐人快馬加鞭,給你的孫子把這半截野山參送去。」

    教養嬤嬤知道年若嫣這是想看看她的辦事能力,若是辦成了那她的小金孫便有救了,若是辦砸了,她這條老命只怕得提前上路:「主子儘管放心,老奴絕對會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對於長年混跡在深宮中的她而言,這只不過是些小手段。

    沒過幾日,這位嬤嬤不知通過什麼手段使得李氏院子有

    人知道這回事,又指使李氏的貼身丫鬟春紅,把風吹到了李氏的耳中。

    自從弘時被拘在前院後,李氏只得他每月沐休方能見上一面,不過盞茶之間的功夫。

    眼見兒子與自己越來越不貼心,她心中萬分惱恨清月:「春紅,你聽誰說的?此事當真?」

    李氏聽到自己丫鬟的話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春紅收就收了年若嫣教養嬤嬤的銀子,比起李氏來年若嫣才是個大方的主兒:「主子,此事當真,奴婢還特意拿了個好看的香禳,去找了掬月院一個掃地的丫鬟,她親口告訴奴婢的,絕對錯不了,聽說那只黑貓的毛髮黑得像緞子般,平時郭絡羅側福晉把它視若珍寶。」

    李氏並非當今皇上指婚,明媒正娶的側福晉,所以她身邊的貼身丫頭還是開府後,自家父親托人送進來的。

    「哈哈,沒想到郭絡羅側福晉養了如此不吉利的東西,真是天助我也,我不食其骨噬其肉難消心頭之恨。」送上門來伐子她又怎會浪費,定要叫郭絡羅氏做了鹹魚也不能翻身。

    春紅急得全身滿冷汗,忙伸手按住她:「我的主子,您先別急,聽奴婢把話說完。」

    李氏現在被這事兒攪暈了頭,想著趕緊把這事兒告訴福晉,以後看她還怎麼敢在後面橫著走:「還有什麼事?你又不是沒有瞧見她那囂張的樣子」

    可憐的清月只不過生性冷清了點,愛睡懶覺了點,貪吃了點,卻被這些人硬蓋上了囂張的大印。

    春紅暗中鄙視自家主子:「那個掃地的丫鬟還多了一句嘴,說是王爺對那只黑貓也極喜愛,時常逗著它玩耍,而且,這事兒若是傳到外面去」

    她說了老半天也沒有見李氏打賞她半錢,心中越發覺得李氏天性涼薄。

    春紅的話澆滅了李氏想去福晉那兒挑事的心,到底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處處都維護著自己,心下一暖:「春紅,你說得對,來,這碟桃酥賞給你,還是你跟本側福晉貼心呢!」

    李氏父親的官職屬打醬油型,沒什麼外水可撈,她家弟弟每年還指望她指縫裡漏些銀子給娘家用,所以,好鮮少會打賞自己院子裡的下人。

    春紅接過李氏賞的那碟桃酥,比起年庶福晉來,真的連個小指頭都不夠看,就這種豬腦子也不知能不能保住側福晉這個位份。

    她不覺又想到另一位,同樣是側福晉一個是請旨,一個是指婚,還妄想同人家並起並坐。

    待到掌燈之後,李氏院子後罩房一個角落的院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旗裝梳二把子頭的嬤嬤溜了進來,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中。

    此時,在春紅的房間內,年若嫣的教養嬤嬤正問她:「春紅,事情辦得怎樣了。」

    她把事情一說,隨後又道:「多虧我警醒,及時攔住了,不然這事兒鬧將出去,到時我必定要吃掛落,說不得還要打上板子。」

    年若嫣的教養嬤嬤又怎會不知,人家是漲價了,她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搖搖,春紅聽到那雪花銀子的碰撞聲,都快迷了眼。

    「春紅,這是我家主子賞你的,以後有什麼事你若是再盡心,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一老一少,狼狽為奸,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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