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和環兒一起進了大廳裡,隨意的找了個地兒聊開了。趁著她倆不注意之時,清瑩離開花廳。前幾日,胤祀派人送信給她,說今兒有事需找她。兩年來,自胤祀西征回來,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繁忙,清瑩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見到他。不知道他變化成何模樣?心底惴惴不安又帶著一些期盼,她捻捻整齊的旗裝,對自己現今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更何況還有成長的空間,她也不過十歲左右,離選秀尚早。
胤祀今兒一大早穿了件月牙色長衫,腰繫白玉扣帶,一副翩翩佳公子模形。今兒是他的未婚妻,安親王的外孫女,郭絡羅.冰雨舉辦秋菊宴。雖有婚前不相見的習俗,耐何他與她皆不把此放在眼裡,又有誰敢說她半分事非。
「九弟!」胤禟剛下馬車,聽到他八哥胤祀在喊他,上前與他寒暄,「八哥,多日不見了!」胤禟自與清月合夥開舖子後,又加上公差纏身。即使胤祀從西邊回來後,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親密。胤祀斂下眼神,聽他額娘說,他的這個九弟這兩年,憑著自己的能力到是發達了。
「九弟,已許久未見,你如今亦是一方好男兒了,八哥甚感欣慰。」胤祀臉上帶著溫潤如水的笑意,拍拍胤禟的肩,「八哥回來後,九弟到是鮮少來哥哥這邊走動了。」胤禟同他一起走進安親王府,「八哥,弟弟現在也當差了,自然不比從前。到是八哥,如今正是春風得意時。」能娶到安親王的外孫女,給胤祀添了不少的份量。至少,有些搖擺不定的人。心裡多了幾分計量。
兩人一起來到前廳,幾位阿哥都已來了。胤鋨瓦聲瓦氣的說,「九哥,這裡的點心咋跟你鋪子裡的一個味兒。」
「笨,當然啦,冰雨可是我嫡親的表妹。」胤禟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兒。
胤禛只是抿嘴狠狠地咬著糕點,只有他身邊的蘇培盛知道,他家主子這是把糕點當成某個調皮的小丫頭呢。
胤祀與眾人聊了幾句,心裡惦記著事兒。繞過前廳的屏風,出了門。招來一小廝,「你家格格在哪裡?」他先前與冰雨約好,來這裡後一定去看她。那位小廝大約早就得到吩咐了。帶領他朝另一處院落行去。到了院門口,冰雨的貼身丫環,秋月正在門口張望。一對發育很好的柔軟,緊緊的包裹在旗裝裡。胤祀隨著小廝走過去,秋月快步迎上來,因劇烈的動作。帶起胸前一片波瀾。她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挺了挺前胸,這才柔柔的曲膝行福禮。
「見過八爺,我家格格有事絆在花廳裡,稍後再過來。」胤祀忙扶起她,帶著體溫的手,曖昧的從她手臂滑至保養極好的小手上。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撓動。盯著她隆起的胸前,眼神暗了暗。表面一派君子樣,「起來吧。你帶我去裡頭坐坐。」又給了那小廝賞銀,打發他先去了前廳。
秋月以後是冰雨的陪嫁丫頭,自然也是屬於胤祀的人。她走在前面,行走間故意扭動身姿,結實的臀部被旗袍緊緊地包裹。步履輕佻,稍帶撩撥。她引著胤祀進了屋裡。「八爺,奴婢為您去倒杯茶過來,你還請坐坐!」說完,她便欲甩著帕子離去。
胤祀見左右無人,一拉住她的柔胰,「想逃?爺到是要看看你往哪裡去。」秋月面帶桃色,眼泛春水,一聲嬌滴滴的「爺!」喚得久未見葷的胤祀心肝兒直蕩悠。手臂一用力,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嘿,小蹄子,背著你家主子勾引爺,膽子到是不少啊!」低靡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熱氣哄進她的耳裡。
秋月全身酥軟,藉機靠在他的懷裡,胸前的飽滿抵在他溫厚的胸膛。這樣溫潤的男子,又有幾個少女能抵得過呢?「爺,主子一會兒就要來了,你放了奴婢吧!」她低聲的求饒,更加激起了胤祀的征服欲。手臂一緊,她的那對成熟的飽滿被他擠壓得變形。「是嗎?你遲早還不是爺的人嗎?」他的手在她胸前的柔軟上輕抹一把。
「可是,爺,現在不行,我家格格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等以後奴婢隨您」秋月輕咬著唇,低下頭紅了臉小聲說著。
胤祀興致大敗,推開她,「哼,她是主子,爺就不是了嗎?」秋月哪曾想這個斯的男人會一把推開她,羞紅了臉又不好意思馬上離開。只得委曲的說,「爺,奴婢只不過是丫鬟!」
胤祀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唐突。他從懷裡掏出一支銀簪子,伸出手輕輕的把她拉過來,「這是爺特意為你準備的。」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替她別在髮髻。「爺,還是覺得芙蓉花最適合爺的秋月。」聽他這麼一說,秋月臉上一陣徘紅,「爺∼∼嗚∼∼」胤祀趁她不注,吻上了她的唇,手已攀上了她胸前的飽滿。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湍湍地流動,隨著胤祀的深吻,兩人的喘息越來越粗,他的手正欲進行下一步動作。外面響起腳步聲,一聲請安的聲音傳進屋裡。胤祀鬆開醉眼迷濛的秋月,理理自己稍亂的衣裳,朝秋月揮揮手,「你先下去。」
在門口,冰雨銳利的眼神審視著秋月,見她面帶桃色,眼如秋波流轉。冰雨不動聲色的先進了屋,「八爺,您來了!」她驕傲如艷陽,她是安親王最寵愛的外孫女,能被指婚與自己心儀已經的人,拋卻女子的矜持,約他來府上,只為了見上一面,一飽相思之苦。
胤祀已經是成年男子,本該在兩年前,他就應該娶眼前算不上太標誌,也還算清秀的冰雨過門。「啊,你來了,兩年不見,你到是越發的出落了!」他走上前去,牽起她的小手,嬌弱無骨,不知怎的,眼前出現了清瑩那張嬌媚的顏容。「到是爺,去了西邊,也沒個信兒托來。兩年不見,清瘦了不少!」
在西邊能吃上什麼好的,能不瘦嗎,胤祀當然不敢這麼說,面上卻很感動地握住她的小手輕吻,「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不過是公事繁多了些!」
「爺!」冰雨微嗔了他一眼,卻也任由他動作。聰明的女人永遠不會當著他的面,如何處置想爬床的女人,秋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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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今兒來的目的之一,他先提起了此事,「府上的修葺快要完工了,你可以著人帶你去瞧瞧,爺已經發話了,你自個兒瞧著哪兒不滿意,趁著大婚前,抓緊了修改好。」對於一個沒有外家撐腰的皇子,暗地裡只有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壓力。好在,他的額娘替他尋了一處好著落,他也不似普通男子一般。就譬如這次修府邸,他都處處徵求冰雨的意見,處處都表現得很尊重她。
「知道了,多謝爺!」冰雨很開心能找到這麼一個體貼的夫君,更何況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又細商了一些事情,見時辰不早了,冰雨做為主辦此次宴會的主人,是不可以缺席太久。商量完事,她帶著下人們先行離去。
出了院子門,冰雨收斂起一臉的笑意,「來人,去把秋月那賤蹄子綁起來,給我狠狠的打,敢勾引我的爺,想爬床,不就是想讓男人上嗎?打完了,請個上好的大夫治療,不要留下一點疤痕。哼,到時,給我遠遠的賣到最紅火的青樓裡,不是想讓男人睡嗎?本格格要讓她睡個夠!哼!」咬牙切齒的吩咐完,又恢復端莊爽快的樣子,這才一臉笑意地離去,水過無痕,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定下了一個人的生死。
胤祀以前經常和胤禟到安親王府來玩耍,對這裡的一切很熟悉。他繞到一處偏僻的小花園,這裡是以前安親王一個不受寵的姨娘住處,後來搬到別處,這裡就更加無人了。
清瑩正站在一處花壇邊,正捏著帕子,低著頭不知道在尋什麼。一雙青鍛布靴子落入她眼中,這是一雙男人的腳,順著鞋子往上看,原來是兩年不見的胤祀,往昔如玉般的少年,去掉一份青澀,添多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未語先羞澀,略低下頭,羞中帶嬌,嬌中帶俏的輕喚一聲,「見過爺!」胤祀伸手虛托她,「起來吧,讓爺好好看看!」他伸起手輕勾她的下巴,嬌艷如薔薇的小粉唇,微微張開,向他發出邀請。
胤祀面帶微笑,「爺的小妖精,多時不見,更是撩人了。」只有在清瑩面前,他才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做他低下頭欲吻上她,卻被她像泥鰍般滑開。他眉頭微皺,一個兩個怎麼都這樣。
清瑩似察覺到他的不快,用帶著粉脂味兒的手絹,輕甩在他臉上,「爺,真討厭。」說完扭著小柳腰轉身繞到花壇另一邊。「嘿,你這小妖精,說得好無道理,爺只不過是想你了!」他已經把她視為自己的那盤菜,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她轉轉眼珠子,「爺∼∼∼,奴婢可是在安親王府做客!若是傳到我阿瑪耳中,還不打斷奴婢的狗腿!」這是提醒他,她阿瑪好歹也是四品大員。胤祀這才想起,清瑩已不是當年七品芝麻官家的女兒。東阿成了胤禛的屬下,而他也看上了東阿的能力,「你看看你,爺只不過是想親近你些,就把你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