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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皇妃病重 文 / 槐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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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年氏烤鴨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網!

    難得大家都沒有睡,就像那一日李家上門時一樣,滿滿地擠了一院子,連孟三,上官博涵陸遠山等人都來了。

    年春妮一開門的時候就愣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走錯地兒了呢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胡說八道。」梁鳳顰著眉瞪了年春妮一眼,將她拉進院子裡,要了一碗湯給她塞進手裡。

    年春妮咦了一聲:「這還專門給我準備了湯啊?」

    「快吃吧。」梁鳳摸了摸年春妮的頭。

    年恆久在一旁抄著手抽著旱煙,看年春妮一眼,歎一口氣。

    年春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就我自己再吃東西?你們這麼看著我倒讓我有些吃不消了。」

    「唉……」

    不知道是誰歎了口氣,年春妮微微低下頭,有些倉皇地笑了笑:「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春妮,你走是不是因為訟辰兄?」第一個問出來的人,居然是上官博涵。

    年春妮看了上官博涵一眼,笑了笑:「就是想出去走走了。」

    「三年前你已經走遍了大江南北,大好河山你已見識過,沒有必要再來一遍吧?」上官博涵皺眉。

    年春妮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你出去走走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吸引你的東西有很多,很多東西見一次就會牽腸掛肚,比如說南潯一個小鎮子那兒啊有一個蝴蝶泉……」

    「蝴蝶泉的確很美,我和青絡……」陸遠山聽到蝴蝶泉便有些把持不住,一開口就被年家傑默不作聲地踩了一腳。陸遠山看了年家傑一眼,撓了撓頭,笑道:「這個蝴蝶泉雖然很美,可是這個季節也不能去了啊。」

    「我那不就是一個形容嗎……」年春妮笑了笑。看了越疏狂和顏疏青一眼。

    越疏狂只是抱著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顏疏青則是一心一意地磨著藥,頭都不抬一下。

    「春妮,你就這麼不想呆在爹娘身邊?」梁鳳皺了下眉,將手搭在年春妮手背上。

    年家傑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走了過來:「姐姐連放榜都等不到了嗎?」

    「家傑……」年春妮開口,覺得歉意。

    「姐姐,不過就剩下了半月時間了,半月後就會放榜了,姐姐就不能再等等?」年家傑拽了拽年春妮,皺著一張臉。

    年春妮咬了咬唇。輕笑:「我是擔心我再不回去,地裡的藥材都爛了根吶。」

    「三年五年不管,那些藥也會長得好好的。」越疏狂突然冷冷的出聲。

    「誒?」年春妮詫異地看了越疏狂一眼。越疏狂卻還是抱著胳膊,沒有看她。

    年恆久抽完了一袋煙,磕了磕煙灰,看著年春妮問:「你是為了逃避?」

    「……」年春妮低頭:「哪有啊,我才不是這樣的人。」

    「那就留下來。」孟三插嘴。

    年春妮突然歪了歪頭。笑道:「我什麼時候值當的你們這麼多人輪流勸我留下來了?」

    「春妮你……」

    「聖旨到——」

    大半夜的還會有人來傳旨?跪了一院子的人都有些奇怪,聽完了內容之後,年春妮都開始懷疑這皇宮裡的都和他們串通好了。要不然突然之間,大半夜的夢娘娘非喊著頭疼腳疼肚子疼的,非得找年春妮進宮伺候,只是幾個意思重生之婦甲天下全文閱讀。

    那傳旨的太監還特地提醒了年春妮一句:「年姑娘。這次夢娘娘的病情來勢洶洶,姑娘還要做好準備才是。」

    年春妮一怔,看了那太監一眼。奇怪道:「病症?不是說只是身子不適嗎?」

    「嗨,姑娘有所不知啊,這是為了不傳出去。這宮裡頭,誰和誰是真心交好的,讓那些別的宮的得了信。來打壓夢娘娘,陛下這心頭就更添堵了。所以才說是召姑娘進宮說話解悶的。」

    年春妮突然一頓,往那太監手裡塞了錠銀子:「勞煩公公再去一趟年家,請我兩位師父來,我怕我一人應付不來。」

    那太監將銀子塞進自己袖子裡,拍了拍年春妮的手:「姑娘放心吧,皇上說了,姑娘撐過今晚便好,明日兩位神醫都會進宮的。」

    年春妮呆了,撐過今晚,說的這麼神神叨叨的,萬一今晚上夢娘娘就過去了,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這麼一想,年春妮渾身就發了一層汗。

    進了夢娘娘的寢殿,一眾宮女就親熱熱的上前拉了年春妮手,嘴裡念著:「可把姑娘盼來了。」

    年春妮好奇:「夢娘娘到底怎麼了?」

    「姑娘,您去看看吧。」

    有人將年春妮推到了裡間,一看到床上那人,年春妮就怔了一下。

    夢娘娘本是極其美麗的女子,清秀尖細的一張小臉,雪肌玉膚,可是床上的那個,一張臉腫的跟包子一樣,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著深紫。年春妮心裡一跳:「這是中毒?」

    「是毒!」宮女在一旁驚慌的點頭,「可是王醫正都來看了,說是不敢治。」

    「為什麼不敢治?」

    那宮女紅了臉:「娘娘的病症在肚臍上,王醫正不敢冒犯。」

    「……」這算是什麼理由。

    年春妮皺眉,上前把了脈,年春妮臉色猛地一變。只怕,那王醫正不是不敢冒犯,而是不敢拿著自己的人頭開玩笑吧。

    這種脈象,根本不是一種毒,解這一種勢必會加重另一種。這宮裡的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年春妮皺眉,著宮女將油燈拿的近了些,將自己隨身帶著的銀針在燭火上烤了,一針扎到了夢娘娘的手腕上。

    銀針瞬間通黑。

    年春妮歎氣,對那宮女道:「去取些白酒,再打盆熱水來。我為娘娘行一次針,捱到天亮在說吧,我……我不敢斷言。」

    年春妮看著夢娘娘,心裡也是亂糟糟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她的針也不過是阻斷毒素的繼續蔓延罷了。可是如果……如果毒已經侵入肺腑了呢?

    莫說是自己,只怕就是越疏狂和顏疏青來了,也難逃罪責吧。

    唉!這夜可真長啊。

    年春妮開始打瞌睡的時候,有宮女進來熄了燈,在年春妮耳邊輕聲喊:「年姑娘,陛下來了。」

    年春妮一個機靈直起身來,伸手就搭上了夢娘娘的脈。

    似乎和昨夜沒什麼變化呢。

    緊接著,殿外就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年春妮和一宮宮女太監跪在殿中迎接皇上,皇上進來就抬手去扶年春妮,臉色竟是焦急:「春妮季府求生記最新章節。夢兒如何?」

    年春妮的頭越發地低了幾分:「回皇上,民女醫術淺薄,只能護住娘娘心脈。避免毒素蔓延。只怕還要請師父他們……」

    「已經來了。」顏疏青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

    年春妮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心裡瞬間鬆了一大口氣。只是這個皇上似乎有些……呃……明明醫者最講究望聞問切,可是偏生的這個皇上不許越疏狂他們進入夢娘娘的內殿。

    於是年春妮的口才得到了極大的鍛煉,越疏狂讓她去看哪兒,年春妮便去看哪兒。出來在詳細地形容一番。然後按照越疏狂的指示揉哪個穴位,扎那個穴位,怎麼揉,用幾分力……

    年春妮的肚子都叫了三遍,連一旁伺候著的侍女都不好意思地衝著年春妮笑了,越疏狂還是沒鬆開緊皺的眉頭。

    顏疏青此時卻問年春妮:「可知道下毒的地方是哪兒?」

    年春妮突然想起了昨夜的話。拍了一下腦袋:「那宮女說是在肚臍來著,不過這是要怎麼下藥,才能在肚臍上啊。」

    「夢娘娘進來可用過什麼香料?」

    這話一出。夢娘娘宮裡的宮女都變了臉色,年春妮卻突然想起了飛燕合德姐妹倆用的那種往肚臍裡塞的藥,青春容顏,卻失去生育能力。如今這個地方卻直接是下毒。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覷,不曉得這個下毒的是誰。自己倒是可以和她談談心,找機會整整章墨蓮。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年春妮自己都愣住了。

    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怎麼會想到如此惡毒的事情呢?

    「春妮你怎麼了?」顏疏青在一旁和年春妮說了半天的話也沒聽到年春妮回應,不禁好奇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卻看到年春妮臉色發白。

    年春妮被身邊的宮女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看了顏疏青一眼,問道:「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才對吧?」顏疏青皺眉:「你不是看了很久的毒經嗎?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年春妮咬了咬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不是一種毒。最少有兩種,還彼此相剋,所以才沒有要了娘娘的命,可是,我總覺得解這一味毒,就會加重另一種,如此,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的毒經倒是沒有白看。」越疏狂誇獎了一句。

    年春妮剛一咧嘴,那廂的九五之尊就狠狠地瞪了三個人一眼:「你們是來救命的,不是在這兒聊天的!」

    「皇上啊,我們這是在討論最合理的救治辦法啊。」越疏狂倒是不怕的樣子,衝著皇帝陛下咧了咧嘴。

    年春妮卻覺得渾身抖了三抖,看了越疏狂一眼,又看了顏疏青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議:「我覺得可以放血……」

    「什麼?」皇帝陛下又是一瞪眼。

    年春妮一個哆嗦,不敢多嘴了。

    「皇上,春妮說的沒錯,如今之計,只有放血。不過皇上不用擔心,只是將毒血放出來,就像是被毒蛇咬了,把毒液放出來。在行兩遍針,給娘娘把要灌下去,等著娘娘醒過來就好了。」

    「那……若是愛妃醒不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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