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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冰天雪地裡睜開眼,已穿到了重男輕女的古代農家。〔.*網!
姐姐咬牙切齒,見她如見仇人。
弟弟蠻橫無知愛無理取鬧。
這家裡還有人把她當人看?
老爹,打死一次閨女,你還要來第二回?
老娘,你還能再偏心點不?
包子包子,如今可是已經換了石頭餡了!
有本事,你們來咬一口試試!
可是結果,老天爺也不待見她。天生暈酒的人竟然穿越到了尚酒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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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考前十天,太學便給學生們都放了假。
年家傑樂得回家,天天找他姐姐,年春妮一巴掌拍到年家傑腦袋上:「老在我身後轉悠什麼?還不去念你的書!」
「整日裡唸書。整日裡唸書,我都煩躁了。」
「那科考你怎麼不煩躁?」年春妮笑著問。
年家傑愣了一下,咧嘴:「那怎麼能一樣啊?」
年春妮便搖頭,不在管他。
年家傑也不惱,拿著一本書跟在年春妮屁股後面看著年春妮曬藥研藥磨藥做藥丸。看得累了,便翻兩眼書。
十天中,秦氏上門上說也有十次了,只是哪一次年春妮都沒有見到。聽越疏狂跑來說,秦氏每次來,梁鳳都是好茶好點心的招待著,卻沒有和秦氏說一句話。秦氏每次要開口。年文力和梁鳳都開始忙活這個忙活那個,完全沒有工夫理她。
越疏狂說完了,還不忘評價一番:「你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年春妮看了越疏狂一眼,笑道:「人,總是撞了南牆才曉得回頭的。對了師父,那一日綠穗同我說了一件事兒,你看……」
十日後,春闈開科。
年家傑在年家殷殷的目光中,步入考場。考生中,李狗蛋也看到了年春妮。年春妮卻恰好轉身,正好沒有看見李狗蛋的神情。李狗蛋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年姑娘。小的可尋到你了。」年春妮之所以轉身,就是聽到身後似乎有人在喊她。如今回頭一看,是一個有些陌生的宮中侍衛。
「怎麼了?」年春妮皺了皺眉。
「夢娘娘病重,皇上請姑娘過去呢。」那侍衛苦著一張臉。
年春妮皺了皺眉,問:「為什麼不請師父進宮而是來找我呢?」
「年姑娘。夢娘娘的事兒您還不知道嗎?」
「丫頭,男女大防,夢娘娘越得寵,皇上便會越顧忌我和師弟。所以,他才會想到你。」越疏狂在年春妮身後低聲解釋。
年春妮也回頭,低聲和越疏狂念叨:「宮裡的太醫又不是都死光了。做什麼非得咱們去?」
「丫頭,你這話讓王醫正聽到了,小心參你一本。」越疏狂眼中帶著一絲狹促的笑意。
年春妮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又沒有官職。他參我什麼?」說了一會兒,突然又頓了一下:「師父啊,宮裡太醫都是男的啊,難不成皇上都不讓他們去給娘娘們看病了?」
越疏狂不自然地咳了兩聲:「這夢娘娘只怕是隱疾,你跟著進宮就是了。去了不是才能知道嗎?」
年春妮怔了怔,旋即轉身對著那侍衛行了一禮:「有勞了。」
「年姑娘使不得。」那侍衛趕緊去扶年春妮。又將年春妮撫上了馬車,一路向著皇宮駛去。
越疏狂目送馬車遠去,這才轉過身,對著人群裡的李寒衣和秦氏遙遙一笑,看著李寒衣臉色變得不好看,這才滿意似的,抄著手慢慢的走了。
「越先生留步。」身後傳來秦氏的喊聲。
越疏狂似乎早有預料似的,含笑回神:「李夫人。」
「小門小戶的什麼夫人啊。」秦氏臉上有些訕訕似的,「越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早就料到李夫人會找我,自然是做好了說話的準備了,李夫人請吧。」
秦氏皺了皺眉,還是跟著越疏狂去了一間茶樓。
「我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說話,氣氛好呆著舒服。」越疏狂歎氣,把玩著桌上的茶盞。
秦氏叫了小二過來,點了最昂貴的茶,便有些惆悵地看著越疏狂。
越疏狂歪了歪頭:「不是李夫人找我嗎?怎麼一副等著我開口的模樣?」
「越先生,不知道春妮……」
「春妮好得很,你放心吧,我們家的丫頭,怎麼會學那些要死要活的本事。」越疏狂咧了咧嘴。
「……」秦氏低下頭:「章小姐的事兒,我們事先真的不知情,後來……是狗蛋說那章小姐和他結伴歸來,讓許多人誤會了。那章小姐同狗蛋說擔心名聲受損,所以開始不讓狗蛋說什麼。我們狗蛋心軟,這才應了章小姐,卻沒想到會被春妮撞上……」
「李夫人,下次扯謊,麻煩您扯得好一點行不?」越疏狂皺了皺眉:「你們狗蛋心軟說的好像我們丫頭心有多硬似的。那章小姐若是真的擔心名聲受損,一開始就不該跟李狗蛋結伴同行,既是結伴了,到了中京,趕緊各走各的就什麼事兒都沒有的事兒,非得扯出這麼多事兒來。」
「我……我沒扯謊,我說的都是事實,越先生為什麼不信?」秦氏臉上有些急躁。
越疏狂端起茶杯,卻並不喝,只是看著秦氏:「其實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呢?終究你們家是跟年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春妮的師父啊,你說的話,她總是會聽得。」
「我們丫頭是個有主見的姑娘,不見得我們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的。」越疏狂笑了笑。
「年家妹子是寒了心了。我去了那麼多次,她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可是這是這兩個孩子一輩子的事兒。」
「您也知道這是一輩子的事兒?我可是不捨得自家丫頭去你們家受這個苦,好好的丫頭白白給你們家糟蹋。」
「越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氏臉色不大好看,「春妮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怎麼能委屈了她呢?」
「哦,那不知道之前是誰想著讓我們丫頭做小來著。」越疏狂冷笑。
「……」秦氏臉色猛地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越疏狂:「越先生這話……這話是……」
「聽來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夫人,你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我們怎麼敢把春妮嫁過去呢?在說了。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現在之所以又能夠腆著臉來尋我們,不就是因為聽說年家二爺做了這京中大官了嗎?若不是年二爺的身份。你們會突然又覺得丫頭好了嗎?我一早就說過,我們丫頭的身份,不是靠著父母宗族的蔭庇,她是可以靠自己的。試問中京城的小姐閨秀們,有哪一個能比得過我們丫頭的?」
秦氏一時之間被越疏狂這麼劈頭蓋臉的一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越疏狂又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終究我不是丫頭,丫頭心裡的想法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在者,該來的人也不是你。」
越疏狂回到年家的時候,年恆久正在院子裡擺了一盤棋。看到越疏狂便向他打招呼:「越先生回來了?」
「老爺子今兒這麼有興致?」越疏狂笑了笑,坐到了年恆久對面。
年恆久遞了棋子過去,有些疑惑似的皺了皺眉:「越先生覺得春妮心裡有沒有怨恨呢?」
「嗯?」越疏狂皺眉:「老爺子指的是什麼?」
「她小的時候我對她很不好。看她很不順眼,她也時常頂嘴,我知道一開始把我接來中京,也是落我的面子。可是後來,就沒見著春妮怎麼著。一副我在不在都無所謂的樣子。年氏烤鴨越來越紅火,她結實的人。也都是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我現在是越發不明白春妮的想法了,她對我真的就沒有怨恨嗎?」
越疏狂執子落盤,笑道:「丫頭重孝道,更何況,丫頭的行事準則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如今老爺子坦誠相待,那丫頭自然是會好好侍奉您的。」
「唉……」年恆久歎了口氣,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和越疏狂殺了起來。
天色漸暗。顏疏青背著藥箱回來,看到把酒言歡的兩個人,愣了一下,便皺眉去推了越疏狂一把:「年老爺子上了年紀,你怎麼和他喝這麼多酒?」
「顏先生回來了?」年恆久瞇著眼睛看著顏疏青:「來來來,一起喝一杯,高興!」
「老爺子,可不能再喝了。」顏疏青奪下年恆久手裡的酒杯,問道:「年老闆他們呢?」
「去了年二爺府上了。」
「老爺子沒去?」顏疏青奇怪。
越疏狂張狂一笑:「有我在,老爺子才不屑去呢。」
顏疏青搖頭,看著越疏狂無奈的搖頭:「你這是真醉了。」
將兩個人扶進房中,顏疏青便去熬醒酒湯,連年春妮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看到年春妮托著腮坐在院子裡,險些失手把手裡端著的湯給扔出去。
「春妮,什麼時候回來的?」
年春妮轉頭看了顏疏青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你進去熬湯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怎麼坐在這兒?」顏疏青將湯放在一旁,坐到了年春妮身邊:「今兒進宮怎麼樣?夢娘娘身子是哪裡不適?」
「什麼病歸根到底還不都是心病。」年春妮歎了口氣:「夢娘娘嫌自己胖,讓我給捏了一天身子。我算是知道皇上為什麼不讓那些御醫去了,夢娘娘啊,一邊讓你捏,一邊還得跟你說皇上如何如何。你說要是御醫去了,每天聽著夢娘娘念叨皇上,這腦袋還能保得住嗎?我琢磨著啊,等家傑考完了試,我也得出去避避風頭。」
「……你至於嗎?」顏疏青有些無語。
年春妮看了顏疏青一眼,問:「這些日子,顏師父一直在外頭行醫布藥嗎?」
「當然。」
「明日我和師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