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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傑你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麼?」年春妮皺眉,伸手去拉年家傑。網~
上官博涵卻拉住年春妮,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他心裡不好受,你就讓他發洩一下吧。」
「可是……」
「姐姐都怪我!」年家傑卻拉著年春妮的衣角哭了起來。
「這麼大的人了,好好的你哭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站起來好好說?」年春妮皺眉,看著年家傑有些不知所措。
「春妮,你別拉他了,讓他說吧。」上官博涵皺了皺眉,看了年家傑一眼。
年春妮皺眉,感覺這次的事情似乎真的有些出乎意料,是年春妮想不到的一些東西。被上官博涵,年春妮便真的鬆了拉著年家傑的手,看了上官博涵和陸遠山一眼。陸遠山別過去頭,又去將那些在書院外面趴著看著的人趕了回去。上官博涵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年春妮歎了口氣,對年家傑開口:「到底怎麼了,你說吧。」
「姐姐,都怪我。」年家傑還是那一句話,「要不是我和訟辰哥哥吵架,訟辰哥哥就不會走了。」
「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你怎麼會和他吵架?」年春妮詫異。
「因為……」年家傑說著瞅了上官博涵一眼。
上官博涵白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事兒是我不知道的?還不好意思了?」
年家傑咬了咬牙:「我……我想看他給姐姐寫了什麼,訟辰哥哥不許我看,我就……」
「你就怎麼了?」年春妮還是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我就說……說……姐姐心裡也不見得有他。」年春妮又瞥了一眼年春妮的神色,「訟辰哥哥當時怔了一下,我便將那封信搶過來了。訟辰哥哥說他想去遊學,就不參加明年的考試了,但是後面會回來的。原本都說好了。只要明年的考試高中,他就會娶你的,可是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舅舅家的表姐都成婚了,姐姐還未嫁人,肯定會被很多人說閒話的啊!明明當初是一副非姐姐不娶的模樣,如今做什麼又是這副模樣?若是不想娶了早些說便是,何必呢?」
「春妮,其實就是那一封信,兩個人拌了幾句嘴。家傑畢竟年紀小,有些事情可能處理的不好。所以後來……反正又過了幾天,訟辰就突然走了。一聲都沒有說,似乎只有先生知道些什麼。」上官博涵看著年春妮沒有說話。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年春妮笑著搖頭:「有什麼呀。」
「難道春妮你真的像家傑說的那樣,心裡並沒有訟辰?」上官博涵驚異。
「上官大哥你說什麼呢!那是我的氣話,我姐姐要不是等訟辰哥哥,不早就嫁人了嗎!你和蘇家的小姐不是也已經完婚了嗎?又不是說成親和考取功名是打不著桿子的兩碼事!」年家傑氣道。
「咦?」年春妮卻含笑打量起上官博涵來:「你和蘇念慈都完婚了吶?說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念慈了……那些事情,讓我們兩個也怪彆扭的。我身上也沒帶著什麼。就只能口頭上祝賀你一下啦!」
「這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上官博涵有些彆扭的搔了搔頭,看著年春妮道:「你怎麼一點也不在意?」
「你是說關於李訟辰自己跑了的事兒?」年春妮歪著頭問了上官博涵一句。
上官博涵點頭:「可不是,你看家傑都怕你責備跪下去了。」
年春妮笑著看了年家傑一眼:「你懂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這很好,可是你實在不用跪我,起來吧。」
「姐姐?」
「他要走。你便是拿繩子拴住他,他還是會走的啊。」年春妮拍了拍年家傑的肩膀,笑的依舊溫柔。絲毫看不出心情低落的樣子。
年家傑皺眉:「那姐姐,若是訟辰哥哥不會來了呢?」
「若是不回來了啊……」年春妮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那可能就要麻煩弟弟你養著姐姐了呢。」
「姐姐!」年家傑皺眉:「我沒有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啊。」年春妮皺了皺眉,似乎真的認真的想了下:「若是李狗蛋不回來了,我又是訂了親的人。只怕別人也不敢娶我,我又是個喜歡拋頭露面的女子。只怕很難嫁出去了啊。等將來老了,還不是要麻煩弟弟你養著我嗎?」
「……我自然能養著姐姐,可是姐姐怎麼就不生氣不難過呢?」
「難道你就這麼想看我哭嗎?」年春妮問年家傑。
年家傑低頭,「自然不是,只是……」
「大約是家傑心裡一直為你打抱不平,可是你的反應實在和他想的不一樣,所以他現在一時之間繞不過來,不過會好的。」上官博涵在一旁敲了年家傑的腦袋一下:「你小子,怎麼一見到你姐姐就慫了!」
年春妮掩唇輕笑,再抬頭時,對著上官博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上官博涵吃了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你們沒有說,可是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家傑多虧了你們照顧了。」年春妮笑了笑:「我這麼做,也不過是謝謝你們,如今他既然不知所蹤,我也不可能安居一隅,只怕日後我還是要跟著師父行醫看病,濟世蒼生的。家傑以後,還要你們多多照拂些,他年紀小,自然……」
「姐姐你還濟什麼世!雖然訟辰哥哥走了我挺不高興的,可是指不定就是你整天研究醫理啊病症啊,把他忘了,才讓他走了呢。」年家傑撅嘴,一臉的不樂意。
年春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初我跑了一次,如今他又跑了一次,到也算得上是扯平了,以後誰也說不得誰咯。」
「春妮你還說呢,」上官博涵搖頭:「你走了的時候我都生氣,可是偏生的訟辰……」上官博涵一頓,看著年春妮的神情突然複雜起來:「那時候,我們說你走了沒良心時,似乎訟辰也是你這副淡淡的神情。這一點,你們倒是真像……」
年春妮愣了一下,還要說什麼,卻聽到書院那邊傳來聲響。
越疏狂和木山先生互相謙讓著,最終木山先生還是留在書院裡,對著越疏狂和顏疏青拱手道:「希望老朽有生之年還能與兩位再敘。」
越疏狂和顏疏青也趕緊還禮:「他日徒兒有成,我師兄弟二人自當再來此地,與先生敘舊。」
說完了話,越疏狂看了年春妮一眼,又負在木山先生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才起身往年春妮這邊走。
「丫頭,我們該走了。」
年春妮點頭,拍了拍年家傑的肩膀:「好好唸書,別的你都不用管。」
「姐姐,他若真的不回來呢?」
「那便是命。」年春妮收回手來,又看了上官博涵一眼,衝他點了點頭,跟著越疏狂轉身離去。
走得遠了,越疏狂才問了年春妮一句:「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年春妮歎了口氣,問越疏狂:「你們呢?又從木山先生那打聽到什麼了?」
顏疏青沒有回答年春妮的這個問題,只是突兀地笑了笑:「春妮,我現在覺得你研習毒經倒是很正確的一個選擇,明日開始,為師可得好好指導指導你。」
越疏狂挑了下眉,撫掌大笑:「對,對,回去好好培養丫頭用毒施毒製毒的本事,看看這天下還有誰敢欺負我們徒弟!」
年春妮皺眉;「怎麼你們一說,我倒覺得李狗蛋這次逃跑是一個很大的陰謀似的。」
「你弟弟怎麼說的?」越疏狂問。
「李狗蛋跑路這件事?」年春妮挑眉,看到越疏狂點頭,才咬了咬唇道:「家傑說,是因為兩個人拌了幾句嘴,狗蛋哥說什麼要去遊學,家傑便說我心裡沒他,然後……」
「呵,這理由倒是充分,什麼錯都推到你頭上,他們家倒是落得清靜。」顏疏青冷笑。
年春妮心裡一緊,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隱情倒不敢說,但是李狗蛋走的事情,絕對不是因為和年家傑拌了嘴這麼簡單。」越疏狂和顏疏青一人一句。
年春妮有些頭疼:「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想得到,家傑的話本來就不是什麼傷大雅的,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只怕李狗蛋早就想著跑了,就跟我當初從九泉莊跑的時候一樣,我也不是因為聽說要和他成親才跑的啊。」
越疏狂便瞅著年春妮笑:「也是哦,這逃跑的經驗你可比我們足。」
「……你們到底有沒有值得我豎著耳朵好好聽的事情?」
「有。」顏疏青肯定的回答:「李狗蛋走是因為收到了一封家書。春妮,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因為你越師父那一日說話口無遮攔,讓你未來婆婆心生嫌隙,所以……」
「喂。我後來補救了。」越疏狂不樂意,「丫頭,木山先生也沒有說信裡到底是什麼內容,反正大約也覺得李狗蛋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特別和我們道歉來著。」
年春妮忍不住翻了白眼:「他跟你們道哪門子的歉?」
越疏狂來了勁兒,一五一十的把他們交談的內容說了一遍,年春妮耐著性子聽完,點了點頭。
「丫頭你就這麼點反應啊?」
「回去煉毒啊!」年春妮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