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哥還算給許辰面子,呲牙咧嘴半天,竟是沒叫出聲音來。
許辰看狗哥虎視眈眈的樣子,也不敢做什麼動作,就怕它叫,眼下僵持了好一會兒,身上若是有什麼吃的討好一下狗哥也好,可這大半夜的溜出來,啥也沒帶,若是早知道雨墨家裡有隻狗,出來時肯定要在懷裡揣一根骨頭了。
鬱悶不已,大丈夫竟然被狗難住,而眼前這位狗哥實在是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許辰只能微微挪步,看一下這狗有什麼反應了。
往後退了一步,再看那狗哥竟是鄙視了許辰一眼,然後一個華麗的轉身,灰溜溜的走開了。
直接把許辰看傻了眼,那狗在許辰看來卻是一副傲慢的表情,這一走開,也算是洩了一口氣,媽的,連你也玩我!
狗哥莫名其妙的走開,許辰這才收住了心神,往雨墨的房間溜過去。
這宅院也忒大了一些,許辰自是來過一次,畢竟都是半夜裡潛入,不是很熟悉地形,只知道雨墨是住在後院裡的。
偷偷摸摸來到後院,果然亮著燈,這夜半時分正是雨墨留給許辰的導航燈,而院裡的下人們只當是自家主人睡覺怕黑,天天晚上開燈睡覺,也不嫌麻煩。
許辰溜過去敲了兩下窗戶,環顧了一下四周,黑的一塌糊塗,這才推開房門,貓了進去。
雨墨這間閨房比以前大了許多,雨墨以前說過,從小在大宅院裡長大的,他父親本在秘書省當職,得罪了李林甫才落得個充軍流放的下場,這些年早已杳無音訊,估計凶多吉少了。
雨墨不常說起這段往事,許辰卻是聽得認真。所以得了這間院子後,專門找人把雨墨的閨房涉設計的如以前一般,許辰只是憑著雨墨口中的碎語,只能弄個大概了。
效果很好,小妮子也是異常歡喜,嘰嘰喳喳的忙著佈置,許辰進了屋一看,果然與上次不一樣。
睡床擱在東偏廂裡,從門裡進去便是如堂廳一般,一張長長的案台。上面掛著些許字畫,案台左側便是屏風,再往裡是粉紅的紗帳,整間屋子裡依然充滿著小女人的溫馨。
雨墨自是聽見屋裡的動靜,窗台上敲得三聲正是宣告許駙馬的來臨,雨墨窩在被窩裡,臉蛋開始紅嘟嘟的上了眼色。
窗前放著一隻香爐,不過半夜時間早就沒了火溫,許辰邁著貓步。小心翼翼的進窗前,口中念道:「小娘子,夫君來看你了,有沒有洗白白等我……」
拉開紗帳。雨墨卻是羞得蒙住了頭,地下戀情終歸是刺激的,雨墨也很享受,讓她覺得幸福的當然不是這種刺激。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承諾。
女人啊,陷進愛情的漩渦裡總會變得天真,遇見自己愛的男人。便想把一切都交與,不顧一切的信任。這便是一種賭博,也總會有些遇人不淑的女人,被人騙了感情騙了青春,在女人們看來,感情自然是她們的全部。
雨墨知道自己應該是個幸福的女人,這些年不幸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可以不顧一切愛上的男人,她怎麼可以放棄呢?
「小娘子,為夫就要進來了,你準備好了麼?」
許辰說罷,便是利索的脫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只剩下睡衣,嘴裡念叨著「可想死我了」便是一個縱越跳到了床上。
騎在雨墨身上,一下把被子掀開,雨墨忙把臉摀住,臉蛋兒羞得通紅,直接到了脖頸裡,昏澀的光線裡,這的確是個妖嬈的女人。
兩人便是經常這樣玩耍,不過每次把許辰搞得二弟俏頭,憋得好不難受,但也別無他法,雨墨在床上實在是能媚到骨子裡,若是什麼都不做,那肯定都憋死了。
許辰此時儼然化作流氓,隔著被子騎在雨墨身上,色瞇瞇的把雨墨的雙手移開,「嘖嘖,誰家的小娘子,長的這般惹人,來,讓大爺親一口。」
說罷便去附上嘴唇,雨墨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忙瞥過臉來,不過許辰這是聲東擊西,看雨墨抓住被窩的手沒了力氣,卻是一拉被角,鑽了進去。
「真暖和,美人暖床,竟是這般滋味!」
許辰停止了動作,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側過身子來看著雨墨。雨墨看他沒什麼下流動作,這才緩過勁來,身子嚶嚀的渾身燥熱,轉過身,與許辰面對面。
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眼睛看著對方的面頰,這樣的時刻,總不能用一個美麗而形容吧?
許辰看著雨墨撲閃的大眼睛,摸索著雨墨的小手,攥的有些緊,許辰這一路過來冷的不行,雨墨的小手熱的發燙,便是這樣攥住,雨墨被涼的打了個機靈,卻是沒把手抽出來。
這一刻,持續了好久……
床上的男女,避不開淫穢的世俗,許辰二弟雖然不爽,但許辰卻是生不出什麼邪念,不過,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
好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身子整日習武,荷爾蒙分泌的太多,許辰還是有點把持不住,暖和過手來,便是去摸雨墨的身子。
大手附在渾圓而有彈性的胸上,雨墨隨即身子一顫,忙把那手又抓住,關回了禁地。自是知道自己這個男人因為那句承諾,怕是有賊心沒那賊膽,也是怕許辰憋壞了身子,回回兩人窩在被窩裡,雨墨當然經常碰到許辰堅挺異常的老二。
就是怕自己男人受不了,才制止了許辰的撫摸。
「快與我說說,你那官做得怎麼樣了?」
許辰斂住心神,放開雨墨的玉手,在她鼻子尖挑了一下,道:「和你說個事。」
頓了頓,繼續道:「皇帝老兒命我出征呢。」
眸子裡的清澈瞬間抹過一層淡淡的陰婺,雨墨眼睛睜大了一小會兒,想說什麼,卻是沒說出口,便道了一句:「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呢?」
這便是一個溫婉的女人,不跟你哭鬧,不跟置氣,只是偶爾撒嬌,偶爾有點小脾氣。
雨墨聽許辰出征,便是心裡一緊,怎麼好端端的要去打仗呢?戰場上多危險呢,而且這一走便是好幾個月呢,要飽受相思之苦,牽掛之痛呢!
可是,雨墨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是皇帝的命令,可能自己男人心裡也堵得慌呢,一番絮叨便又憋了回去,只問了這麼一句。
「最快也得兩個月吧,年底以前保證回來。」許辰又摸了摸雨墨的下巴。
「這次出征倒是沒什麼危險,皇帝只是給我個名聲,到了邊鎮那邊,自有哥舒大將軍坐鎮,我就是個去旅遊的。」
許辰說了這番,雨墨才放鬆下來,只是一想好幾個月見不到面,也是止不住的惆悵。
男女之間難免多一些兒女情長,不過此刻許辰卻是陷入了沉思,乍一看出征這事,卻是老皇帝想給自己贏得功名,自己現在依然在兵部混的不錯,那楊國忠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以現在皇帝的對自己的寵信程度,出征回來以後陞官是自然的是,如今都做了侍郎,以楊國忠的性格,為什麼沒有對這次出征加以阻止呢?
這是許辰想不通的,不過哥舒翰依附楊國忠坐鎮邊疆,楊國忠在安西的勢力自會不容小覷,難道楊國忠會有什麼陰謀?
想想又不可能,自己現在還不能與那楊國忠相提並論,那廝搞得暗殺只不過擔心自己日後對他的權利構成威脅,而許辰唯一的劣勢就是太年輕,在朝野間名聲很大,卻沒什麼公信力度的,即便楊國忠想除掉自己,也不太可能選在這個時機,哥舒翰算作他的陣營,若是自己在出征路上有去無回,哥舒翰定要負責人,楊國忠肯定不會讓安祿山的死對頭落馬的。
最大的權勢當然需要多年的鑽營,許辰這樣突然冒出來的勢力,於楊國忠來說,在近期並不會構成什麼威脅,此次出征他應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
可楊國忠不是平常人,這廝性情多變,保不齊就有什麼陰謀詭計,況且許辰一向是以鄙視楊國忠的姿態,楊國忠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次出征,遠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許辰也比較看重這次出征,一來可以結實邊鎮將領,為以後積累人脈,二來當做是個鍛煉,畢竟上戰場這種事,沒經驗肯定不行。
人脈這種東西,古往今來,都是職場關鍵要素。
這一會兒許辰便想了很多,雨墨看他陷入了沉思,也不忍心打擾,只是一想到今後幾個月不見,雨墨一雙大眼睛難免水汪汪,心裡突然冒出了個想法,雨墨隨即又是一陣臉紅壓海棠,被自己這個想法打敗了,羞得那被子摀住了臉……
許辰胡思亂想著,卻忘了眼前這個美人,被雨墨碰了一下便打住心思,回頭一看雨墨便傻了眼。
雨墨竟是掀開了被子,許辰大眼睛一瞪,當即鼻血橫流,因為許辰看到雨墨竟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