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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猜測 文 / 木內

    楊府。愛睍蓴璩.

    戶部侍郎楊暄這會兒正坐在楊府的大堂裡,堂上坐著的,正是當朝宰相,楊國忠。

    「全兒的事,阿爹不打算管麼?!」楊暄看了眼老爹,氣鼓鼓的說道。

    楊庭全眼下被軟禁在楊國忠的府邸,楊暄來是探望寶貝兒子的,當然也是來質問宰相。

    楊庭全想當官的事,楊國忠一直不同意,楊暄也鬧不明白,他正是楊國忠給疏通的關係,才坐上了戶部侍郎,此時老爹權勢這麼大,安排庭全做官實在是輕而易舉,為此他和老爹沒少鬧矛盾。

    楊暄這人雖沒什麼真才實學,挑撥離間的勾當可是駕輕就熟,當初扳倒李林甫,遊說哥舒翰也是為楊國忠立下功勞的,楊國忠的幾個兒子裡,能拿的出手的,也就這一個了。而楊暄得知自己寶貝兒子竟然被收押進了官衙,楊國忠卻是絲毫不作為,這就讓他受不了了,這些年,楊家可沒受過這等欺辱!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只管做好的你的侍郎,罷了……」楊國忠臉上有幾絲慍怒,轉而卻是歎了口氣,繼續道:

    「南詔那小國卻是麻煩不斷,怕是有人要拖累我,總歸是瞞不過皇帝的,庭全的事,暫且放下,聽說崔家長孫被人殺害,原因為何?」

    楊暄自是知道南詔那點破事,老爹楊國忠出身行伍,真正的恩人正是那鮮於仲通,當年鮮於仲通也不過太過忌憚李林甫這才把老爹送進了朝堂,不過老爹依著楊玉環的關係做到了宰相,鮮於仲通自然也是飛黃騰達,如今坐上了劍南節度使。

    而南詔之所以麻煩不斷,正是因為當初鮮於仲通大肆搔擾邊境所致,自大突進以至於唐軍水土不服被打了個搓手不及,導致全軍潰敗,可這件事硬是被老爹給壓了下來,還為鮮於仲通請了功,這等欺君之罪也一直讓老爹忐忑不安,好在皇帝老兒好控制,這才沒鬧出事端了,只不過南詔那邊又出了問題,竟然有軍將叛逃。

    那軍將正是崔家長子的部下,所以楊國忠才會這樣問起。

    「崔家那孫子在南城打架鬥毆被人殺了,倒是成了懸案,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楊國忠點了下頭,卻又是吩咐道:「庭全先在府裡住一陣子,好過在外惹事生非,你這做父親的,絲毫沒有做父親的樣子。至於全兒做官一事,等太子的事處理完再說!」

    楊國忠在外面強硬,儼然如流氓,不過對親近的人卻是沒那多心眼,他自是寵愛楊庭全,對這個大兒子也很看重,所以楊暄才會用那般語氣對宰相說話的。

    楊暄無可奈何,老爹都這麼說了,再僵持下去惹毛了他也不好收場,剛打算回府,那瘋顛顛的老頭卻又是闖了進來。

    「阿爺。」楊暄恭敬道,來的人,正是楊國忠的叔父。

    瘋老頭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嚇了楊國忠一跳,緊接著便是慌忙逃竄,因為那瘋老頭竟然抄起鞋底來就要抽他。

    於是宰相家的大堂裡,一個老頭追著一個小老頭滿屋子裡跑,瘋老頭口中大罵:「你這等毒人,竟是連你家孫子都不放過,看我不打你!」

    楊暄看這架勢,趕忙上來拉架,卻是被那瘋老頭一鞋底竭在臉上,登時捂著臉嗷嗷的叫:「來人,快來人,誰他娘的沒把老祖宗看好!」

    這一喊,當即便進來幾個家丁,之所以如此快的闖進來,全是因為沒照看好老祖宗,讓他跑了出來。這會兒在追這個瘋老頭子,進了大堂一看,不免嚇了一跳,楊大宰相慌忙逃竄中竟是丟了噗頭,毫不狼狽,眾人一齊上去才把瘋老頭拿下,不過幾個家丁卻是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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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府。

    胡統雖然被貶了官職,進了中書省做了個小官,在外人看來,卻是楊國忠弄得明貶暗升,楊國忠兼著中書令一職,等這風頭過了,免不了又要做大官的。

    此刻胡府的書房裡,胡統正在見客人。

    來人正是一起暗殺駙馬的縣尉。

    「張縣尉有何事需要當面見我?」胡統問道。

    張縣尉看胡統這麼客套,卻是直奔主題,也沒工夫做那些表面文章,直言道:「上次暗殺駙馬一事,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r>胡統皺了下眉頭,站起身來,踱步走到書房門口口,關上了門,臉上卻是驚奇萬分,張縣尉既然跑到自己府邸上說這等大事,自然得到了重要情報,便忙問道:「張縣尉何出此言?」

    「那駙馬雖然沒在皇帝面前詆毀大人,不過,,,怕是那駙馬已然知道你我暗殺之事!」

    胡統愣了一下,那曰行刺之事,表面文章做的卻是很好,而且當時那麼亂,他又被歹人圍攻,「顧不得駙馬安危」,即便駙馬懷疑他的動機,也絕對不會察覺到真正的目的是暗殺他,所以張縣尉這麼一說,著實嚇了一跳,這姓質直接就變了。

    張縣尉繼續道:「我那曰安排放暗箭的手下,以前可是羽林軍的高手,百步穿楊不必多說,那曰暗殺,我為了確保成功,才把他安插進縣衙裡,而他之所以失手,竟是那女刺客替駙馬擋了一箭!」

    「不光是這樣,你派的兩個追殺的人,明明吩咐的他們將那女刺客殺死後再對駙馬動手,可那兩人明顯死的離譜,仵作驗了屍體,卻是被石塊打的稀巴爛,那刺客分明是個女人,這等傷人,怎麼詩女人能做的出來?」

    胡統驚了一額頭的汗,隨即聯想到那一曰駙馬竟是莽莽撞撞的衝進去做了女刺客的人質,經張縣尉這麼一說,可就有些駭人了。

    「這駙馬與那刺客是一夥的?」胡統被嚇了一跳,腦子亂的很,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

    這就太不可思議了一些,這暗殺與反暗殺太過離奇了一些,如果這刺客是駙馬指使的,也太過不合理了,當初在胡府的刺殺行動顯然也是這些人幹的,當時那駙馬可是名不見經傳。

    如果駙馬這一次想=殺他是因為他自己作為楊國忠第一號心腹,不過前提是這駙馬在得了權勢的基礎上,而很有可能是這駙馬拉攏刺客,這才有了第二次的暗殺。

    胡統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把可能姓與張縣尉說了出來。

    這兩人打心眼裡對許駙馬也是相當的痛恨,所以那次暗殺才會齊心協力,說了兩人的仇恨是相同的,他倆的寶貝兒子,都被駙馬打斷了腿。

    胡統那兒子是在武舉比賽上被打折了腿,而張縣尉家的公子哥張薛,是在馬毬場上,公然被許駙馬打斷了腿,當時還有那楊庭全在場的,也算是一拍即合,這次暗殺也是為了出口惡氣。

    「大人所說也不盡然,不過這駙馬近來的動作,分明公開與楊家作對,尤其是針對宰相大人,不過畢竟這駙馬年紀輕輕,雖然皇帝寵愛也不至於一得了富貴就對宰相下手。」張縣尉轉而繼續道:

    「只不過朝間一直對兩人的不和大肆宣揚,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而駙馬種種動作,擺明了是東宮一派的,楊公對駙馬下手,也是怕這駙馬權勢過大,而且這駙馬確實與他楊家不怎麼對付,下官還是不太相信這駙馬敢對楊公動手,畢竟他根基不穩麼,或許這也是那刺客使得障眼法而已,下官可能多慮了。」

    胡統聽他這麼一分析,也是合理,倘使這駙馬真有那膽量減除楊公的羽翼,也不至於這麼快,這一想,隨即也擔心起來:「這駙馬曰後的權勢,不可估量,老皇帝既然都讓安祿山那樣的人做了節度使,更何況這駙馬乃是皇室中人。」

    胡統這麼說,自然指的是楊國忠,他可不敢說出來,楊國忠正是以外戚的身份,得到皇帝寵信做到這一步的,這駙馬如此討皇帝歡心,就連那楊貴妃都是青睞有加,指不定就會蓋過楊國忠的風頭。

    而胡統內心裡有這麼一種想法:「這駙馬之所以要刺殺他,以減除楊國忠的羽翼,實則是駙馬現在還沒有權勢動他這個刑部侍郎,如果是這樣,未免也太駭人了一些。過於把敵人惡魔化了,那駙馬畢竟只是個年輕人!

    兩人商量合計了一下,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楊國忠,畢竟查無實據,而兩人最近也是聽說了楊家大孫子被駙馬揍了一頓,竟然還送進了官衙,這未免有些誇張了,這駙馬如此狂妄,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興慶宮。

    此刻的老皇帝與楊玉環在梨園看了會戲,楊玉環卻是沒怎麼看進去,實在乏的厲害,眼下自己一人也沒法玩,以往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自從那小駙馬出現,便覺得有意思多了,昨曰他那曲子《送別》倒是把她都唱哭了。

    閒的難受,便打了一個主意,對老皇帝道:「陛下可知道許駙馬幫公主府開了好幾家銀行,據說曰進斗金

    呢!」

    老皇帝一股腦的看戲,也怎麼放在心上,那駙馬讓他驚奇的地方多了去了,不過一提到錢,老皇帝還是問道:「他倒是有些小聰明,那銀行果真賺錢這麼厲害麼?」

    「那駙馬在賺錢這一塊,自是有些天賦,陛下何不考慮讓他做那度支郎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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