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事,這兩天在公主府裡折騰的厲害,李霜兒自然也聽說了,起初只是因為借了許辰的錢,才把高利貸放給他做的,當時公主府實在是缺錢,而李霜兒是個要面子的人,也不好向李三張口,權衡之下,相對於面子這個大問題,還是向許辰借了。
高利貸也沒打算開下去,駙馬想做,就讓他做了,讓李霜兒意外的是,這位駙馬竟然另開門路開起了銀行,而且皇室宗族的人還往裡面投了錢。
眼下銀行出了問題,若是真的就此關門,影響無疑是惡劣的,若是放在以前,李霜兒肯定是壓不住火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因為開銀行的這傢伙是駙馬,而這個駙馬,總是讓她感覺彆扭。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李霜兒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多少氣憤,而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想幫駙馬一下,而這位駙馬缺的是錢,公主府更缺錢,幫他自然就要借了。
李霜兒對於自己這個想法也嚇了一跳,當初為了面子並沒有向外界借錢,眼下卻是為了這個駙馬?
但還是決定了,於是才把許辰喊了過來。
許辰也是驚奇,剛開始以為這女人有什麼陰謀,或者是有什麼條件作為交換,但隨後便知道不是了,但她這樣做肯定也是為公主府考慮的,只是意外的是沒有對他當面詰問,對於李霜兒的印象稍微有些好轉。
這對男女,或許心裡摻雜太多的誤會,感情過於糾結和複雜了,誰也猜不透,亦是道不明,至少目前來看,還是有些和諧的。
知道公主府現在也沒什麼錢,秋收的季節還沒到,李三賜予的錢財也都揮霍一空了,認為李霜兒不過也就是意思一下罷了,但許辰心裡還是有些舒服的,起碼這個女人不再那麼冷漠了,其實冷不冷莫,許辰都覺得無所謂。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可以放心,至少不會丟了公主府的臉面。那個,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許辰這樣說著,已經是起身準備要走了,在許辰看來,和李霜兒單獨相處除了尷尬就是尷尬,既然和她說明白了,也喝足了茶,趕緊閃人離開吧。
李霜兒看到許辰拒絕了她,眼神裡卻是有些游移,一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表情,剛開始也想到了駙馬會拒絕幫助的,可眼下銀行確實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了,就是為了公主府的名聲,李霜兒也要幫忙的。
只是剛才這一句話明顯太傷人,什麼叫做不會丟了公主府的臉面?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只顧著自己的麼?難道你認為我想幫你只是為了公主府麼?
許辰拒絕的乾脆,起身已經走開了,李霜兒思量著幾句內心獨白,越想越氣,握緊拳頭,對著許辰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我還就幫定了!」……
齊岳樓。
算是長安城最豪華的酒樓,這也是長公主府名下最大的產業,絕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許辰中午上完課也沒有留在東宮吃飯,而是直接回到公主府,和早就等候多時的李也一同來到了齊岳樓。
齊岳樓高三層,裝飾的可謂是富麗堂皇,來這裡消費的也都是些身份高貴的人,而許辰把宴請選在這裡,對那些商販們來說,已經很有壓迫感了。
古代商戶的地位普遍不高,即便此時的長安是國際性大都市,商業繁榮,經商很容易賺錢,但一直以來的傳統在那裡擺著,政策也有明文規定,錢還真不是萬能的。
路上來的時候詢問過李也,事情辦得怎麼樣,李也自是拍拍胸脯打了包票,今兒個保證一個都不少,而且那布行掌櫃陳義已經處理了。
至於怎麼個處理法,自然是許辰的授意,李也的執行,還有秦縣令的配合。
許辰和李也下了馬車便直奔三樓的雅間了,這雅間很大,一桌子能坐在二三十人,什麼是高端,這就是高端,平常的酒樓可沒有這樣的條件。
還沒進門,便聽見房間裡開始嘈雜起來,顯然來了不少人。
一進門,雅間裡果然坐滿了人,這些商販們早就等候多時了,好幾個已經來了好幾個時辰,這下看見駙馬近來,皆是都起身迎接。
駙馬的宴請用意明顯,在座的眾商販也是心知肚明的,大多數人是不願意來此地,這裡面有的是欠著銀行的貸款,有的則是催銀行趕緊還錢。
尤其是那些欠銀行錢不還的商家,那是打死都不願意來,至於問什麼今天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李也的手段了。
許辰也調查的清楚一些,這些不還錢的商販裡大多數則是有錢不還,這些人肯定是楊材的暗鬼,既然今天來了就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的。
欠錢的商販很明顯有些忐忑,起身迎接許辰,目光則是不敢交接,基本是隨眾人一塊低著頭站起來的,向銀行催款的商戶大部分也是受了楊材的屬意,明顯就覺得心虛了。
在他們眼裡,銀行也確實對他們十分有力的,這些年受到楊材高利貸的壓搾,苦不堪言,可楊材那人心狠手辣,陰毒的很,銀行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因為楊材早就設計好的,而在座的諸位,則是楊材的早就安插好的棋子罷了。
楊材確實對他們威逼利誘過,好處卻是給了不少,楊材是不能得罪的,想當初東市茶行的劉掌櫃就是因為多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說楊府的高利貸太黑,之後直接被楊材弄得傾家蕩產,喝西北風了。
這些年楊材因為這高利貸,一定程度上已經能夠左右長安的商界了,而京城老字號商戶陳義陳掌櫃更是對那楊材舔著臉奉承的。
陳號布行歷史悠久,陳掌櫃也算是京城商界的領軍人物,作為前輩,說話也有些份量的,搞垮這家銀行,陳掌櫃完全起到了主導作用。
今天的宴請,陳掌櫃顯然沒打算來,駙馬的面子都不給,這就讓這些人更加堅定了信心,楊材會很輕鬆的搞垮銀行,依舊會在京城商界隻手遮天的。
所以在楊材的淫威,陳義的鼓勵下,這些商戶才對銀行動手的,誰也不敢落了單,以後若是還想在京城混,就必須順從著楊材,至於這位駙馬,也就只能選擇稍微好欺負的了。
許辰進門後掃了一眼眾人,面帶微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眾人也都是躬身抱拳隨口附和幾句。
許辰客氣話說完後便是一屁股坐在了上座,李也便也是跟著許辰做了過來。
眾人這會兒卻都是傻愣著,等著駙馬賜座,這是規矩,請客的沒讓大家坐下,誰也不能坐的。
偏偏這位駙馬便是忘了一般,竟然自己喝起了茶,搞得眾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下雅間的場景是,兩個人坐著喝茶,其餘十五人站著看。
便是有一個商戶一屁股坐了下來,顯然有些不怎麼長眼,這人正是陳義的侄子,負責西市布匹運輸這一塊的生意,這位是來向銀行催款的,仗著這個理,又加上楊材的關係,顯然沒把這個銀行的掌櫃的放在眼裡,竟然自己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人剛一坐下,便聽得「啪」的一聲,桌子被拍的賊響,那人才剛坐下,沒坐穩,直接就摔在桌子底下去了。
「干你娘的!你他娘的算老幾,誰讓你坐了!!!!!」李也一拍桌子,站起了指著桌子底下的人罵道。
許辰則是有些尷尬,這小子跟個地痞流氓差不多,是當初告訴他比比誰狠,這廝完全給變了樣,比誰更流氓呢.
(ps:昨天斷更十分抱歉,自己思路太亂了,越寫越拿不準,還有就是本人人品太差,說好的恢復四千字以上更新,食言了,哎,說多了都是淚,太對不起支持我的書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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