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月色下的青石板街,斑駁的城牆,還有沉浸在靜寂中錯落有致的瓦房,總會讓人心生感慨,多數時候,這其實是一種情節。
很久沒有欣賞晨曦中的城市,青石板街在破曉的光亮下依然可以炫出色彩,光感雖然不強,卻是獨具風味。一排排的房屋,躺在日光裡,竟然看不出絲毫生氣,直到一整片明亮覆蓋,才會出現稍稍的生機。
長清大街一大早就站了很多人,街中間已是站的慢慢蕩蕩,大量的坊丁出現在街上,開始維持秩序,讓那些百姓流出一段空隙來好讓行人通過,可事與願違,剛騰出空間,卻被人硬生生插進去堵上,沒辦法,人太多了。
這街長兩千二百三十七米,寬五十六米,可以稱得上大街了,可就是這樣一條長街卻是給封路了,街口都有坊丁把手,這麼長的街竟然不放行了。
今天的百姓只有上街的沒有出街的,大批人紛紛往這條街上擠,如果再不封路,裡面就會變成人擠人了。
縣裡抽調出大量坊丁,甚至官兵都來壓陣,京畿縣令蘇茂英一前幾天便收到消息,今兒個長清街上新開一家銀行,公主府的,就在前日還給他送來請帖呢。
蘇縣令不得不去,公主家在自己地盤上開店,又給自己發了請帖,豈敢推辭,這不一大早便往街上趕了,去了一趟便嚇了一跳,我的乖乖,長街中段,銀行門口竟然站滿了人。
問了一下旁人才知道,原來這公主府竟是將京城第一頭牌沈思思給請來了,還要搞什麼剪綵儀式。沈思思那是何等身份,別看人家是風月場所的女人,勢力可是大的很,宰相都不放在眼裡,這才搞得整個京城對她頂禮膜拜。
便是知道這些人想必都是來看熱鬧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多人,便趕忙抽調官兵前來維持秩序,公主府的生意開業,前來恭賀的定然都是些達官貴人,自己也不能疏忽。
許辰和李霜兒從府裡走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約莫也就將近九點的功夫,許辰便和霜兒,紫兒坐在公主府裡的大馬車裡。
這一路行著卻是很少說話,這兩人雖然表面和好,其實內心隔閡比較大。許辰自然對李霜兒沒什麼感覺,想當初這妮子給自己留下的印象還深深的烙進腦海裡,許辰知道的一點是,在自己離開公主府之前,還是和她相處的好一點為妙,這樣可以省一些麻煩。
至於自己離開公主府看來是任重道遠,那一次攤牌之後許辰也沒有找李霜兒繼續聊過。
在李霜兒看來這赴澳門平時很少說話,就是比較木訥的那種,坐在車廂裡自然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找些話題聊一聊,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這位駙馬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說到底,兩人對彼此可謂是相當的不瞭解。乾脆就都不說話了。
其實兩人認識一個多月但像這樣坐在一起還真沒有幾次,以前那般對待許駙馬,自然不會有坐在一塊暢聊的可能。李霜兒自是注意到這一點,可是兩個人都攤牌了,自己也不會再用些什麼手段整治他,回想之前的事,心裡總覺得有一種愧疚感,不管明不明顯,不管承不承認,就是有著一種感覺。
紫兒坐在車裡最為難受了,這兩人在她看來就像新婚剛吵架的小夫妻一樣,別彆扭扭的,紫兒便隨意說著想找些話來活躍一下氣氛,要不然這坐著也太難受了。
「奴婢聽說駙馬爺竟是將那沈思思給請來了,真的麼?」紫兒坐在李霜兒旁邊,朝對坐的許辰問道。
李霜兒聽這話竟是吃了一驚,那沈思思竟然也來參加這個什麼「剪綵儀式」?這怎麼可能?
「是宜廂院的沈思思麼?」李霜兒還是要確定一下,便問了一句。
許辰也不回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那沈思思竟會答應來給你捧場呢!」紫兒看到許辰點了一下頭,吃驚道,顯然覺得不可思議,繼續道:「駙馬爺好厲害啊,這樣的女人竟是能給請來,奴婢倒是迫不及待看一下那京城第一頭牌的容貌呢!」
李霜兒心裡雖然暗自吃驚,確實震撼挺大,但嘴上卻不說出來,人類在對待自己心裡很重要的一方時,通常見不得對方好,像李霜兒這種情況,是不願意看見這駙馬在她府裡混好的,她更願意接受一個一無是處的笨蛋來符合自己當初給許辰設定的帽子,一個流氓武夫,不學無術的帽子。
可是這樣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希望的夫君不就是這樣一個有能耐,風流,專情,有才學的人麼?馬上又打亂了這種想法,這個駙馬肯定不是自己希望的那種,他雖然有才學,但永遠不會達到自己標準的。
紫兒興奮的說著,卻看見李霜兒朝她瞪了一眼,當即便把嘴閉住,轉過頭去,朝許辰伸了伸舌頭,眼神似乎在示意「瞧見沒,公主吃醋了」。
對於許辰請來沈思思一事,李霜兒打算不過問,自己沒必要過問,那樣就會顯得自己很關心駙馬的樣子。這銀行的一切事宜她都沒打算過問,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就當是借你錢的回報了。
兩人目前這種了你冷狀態絕不與許她這樣一個自尊極強的人向他表示關心。
事實是,李霜兒自尊心強麼?自尊心強怎麼會找許辰借錢?女人的心事ど,你別猜。
許辰坐在車廂裡相反並沒有覺得尷尬,沒什麼說的就不說,不想說話就不說話,自己早晚要和這位公主分道揚鑣,就盡量少和她接觸得了,以前上大學時許辰那是響噹噹的話嘮,可是畢業幾年後就開始變得木訥了,人總是會變的,許辰也是盡量讓自己偽裝起來,對待朋友時還是那樣,對待不熟悉的人,許辰便懶得說話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厭世的心態。
按理說,許辰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回到古代應該做回曾經那個開放的自己,可是心裡成長了就總覺得欠缺些什麼,開放還是可以的,但不是在和李霜兒坐在一起的時候,拜託,她曾經把許辰關起來,下毒藥,這因由估計如果不發聲意外,會很難改變了。
一炷香的功夫,馬車便上了長清街,只是走了半步,車子便停了下來。
紫兒扒過車窗往外看去,天吶,這長街上竟然這麼多人。便忙掀開車簾問那車伕什麼情況。
那車伕問了一個路人這才明白緣由,便報告說,街上這些人都是來看銀行的剪綵儀式的。
李霜兒和紫兒則是驚得瞪大了眼。
(ps:書評裡那位遊客說這書太多常識性錯誤,表示看不下去了。的確,自從開書以來,幾乎都是現寫現賣,沒存過一章,這就導致了寫的急躁,出現了太多錯誤,如果在你離開之前,你能在給我指出來,我會立馬改正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