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駙馬現在很忙。
開銀行已經籌劃了七八天的時間,當然關鍵的還是要拉贊助,別人往這銀行裡存錢,才有流動資金來放貸,所以許辰便和李也天天的請客吃飯,有李也幫忙,加上公主府的威望,再加上許辰系統的闡述銀行的優點,事情變得簡單多了,讓那些權貴富商投錢,也就容易了。
已經拉攏了不少人,許辰打算盡快把這銀行開起來,避免節外生枝,許辰讓李也探查了高利貸那邊的動向,畢竟現在是和那楊國忠的侄子對著幹,楊材那人一向小肚雞腸,心狠手辣,這是不得不防的。
許辰覺得開銀行往大了說的確是能夠造福社會,加大資金流量,促進商業發展,如果發展順利,把銀行開遍大唐南北,紙幣的誕生也就在所難免了。這個時代沒有紙幣也的確令人頭疼,就拿李霜兒往杭州用的布料錢來說吧,整整一大馬車銅錢,路途遙遠不說,還十分不安全。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許辰的興趣所致,也是為了以後離開公主府好有個保障,這才打算把銀行開起來,許辰決定的事,定然是要做到完美的,所以即便聽說放高利貸的楊材是何等的牛逼,許辰依然不懼他。自己的身份是駙馬,打著公主府的招牌開銀行,又有個小王爺鼎力相助,就算你楊材再如何牛逼,也得掂量掂量這其中利害,雖然說李三現在不管事,但唐朝依然姓李。
外人自然免不得說這駙馬是抱人家大腿了,的確,不過放著這麼好的條件不用白不用,什麼叫「因地制宜」發展經濟,什麼叫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許辰剛穿越來的時候處事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不犯人。那時候他的確是對周圍一切的陌生,雖然心裡素質好,但這種陌生不知不覺間便衍生為一種恐懼,尼瑪,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穿越到了唐代,本想只安安分分的過完餘生,可奈何自己穿越的這家是公主府。公主府也好,女人嘛,不和她一般見識,能忍的地方就忍了,可是許辰忍了很久才發現,這樣做是不對的。
你越是忍,別人越是犯賤。其實忍這個東西的確能考量一個人的品質,但是忍久了就會被人罵成懦夫,這不是能忍,這是懦弱,這是純屬受虐,於是許辰爆發了一次,就是把李彩兒綁了的那一次。
那一次李彩兒的確太過分了,掄著棒子就往許辰身上打,許辰雖說脾氣好,但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終於怒了一回,於是就把李彩兒打敗了。
對於李彩兒許辰還真沒什麼好印象,這娘們別看長的可愛,行事卻是極其乖張,身為堂堂公主,做的荒唐事卻是朝野盡知,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給她一個下馬威,以後還是會有麻煩的。
紫兒今天跑過來找許辰,囑咐他明日去那東宮講學,許辰聽得一驚,這陣子忙的緊,竟是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東宮講學自然是教李三的皇孫們學習,李三也是看得起自己,自己也不過是抄了幾首詩,便以為這駙馬才學深厚,才學自然是有的,但是要教皇子皇孫許辰心裡還是打怵的,這裡邊萬一哪位以後當了皇帝,而且品行不端,昏庸無能,這就要和許辰直接產生聯繫了。
好在許辰心理素質好,這還得要感謝前世的電工生涯,那時天天的和高壓電打交道,作為高級電力工程師,專門治理各種疑難雜症,稍微不用心就會被高壓電烤焦了,這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辰就直接通過高壓電送到了唐代。
想自己這一生無論混的個什麼德行,怎麼著也算是個傳奇了,據說穿越的人沒有混的差的,這一點倒是給了許辰壓力,有壓力就有動力,至於混得好不好還得另說。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當教師,怎麼著也得準備一番,便想到書店找幾本書惡補一下,穿越快一個月的時間,這古代書籍自然沒少看,但書就不怕讀的多,多看幾本自然就能長見識。
那書店也算是在坊間的主幹街道上,每天街上的人流量不少,可是進店買書的人還真就不多,許辰還在想是不是需要借助自己的名氣把這書店清倉算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就跟混娛樂圈一樣,名氣這個東西用一次少一次,若是見天的用,人們見多了也煩,就像某些個明星,一天能爆料三條緋聞,就是你名氣再大,也擱不住這天天爆,跟個臭蒼蠅一樣,早晚都把觀眾惹煩了。
書店門面還行,裡面擺的書籍也比較多,許辰剛一邁腳準備踏進去,便聽見裡面嚷嚷起來。
乍一聽還以為有來買書的呢,這可是稀奇,許辰進去一看,便知道不是這麼回事。
「混的不錯啊,改行了怎麼也不跟你虎哥說一聲啊」說話的這人看上去三十歲的模樣,滿臉胡茬子,穿的卻是比較混搭,一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這「虎哥」身邊還站著兩個小弟。
「我這裡臨時找了份工,便不想做再偷了,只是忘了跟虎哥說一聲,還請虎哥恕罪。」說話的正是雨墨,許辰便停在門口,往後退了退,屋裡的人也沒注意到他,他便選擇站在外邊聽著裡面的動靜。
「不想再偷了?呵呵,當婊子的都想立貞潔牌坊,更何況你……,哈哈,不做小偷也行,你說我這些年對你們窮娘倆還算仗義吧?」虎哥站在書架前,抽了本書拿在手裡翻著,笑呵呵的道。
雨墨一聽這話便不由得來氣,這傢伙這些年還真沒少欺負她們娘倆,這虎哥本是那坊間的小混混,淨做些收保護費,敲詐勒索的勾當,虎哥知道雨墨是小偷後便多次威脅她,可是雨墨生的聰明,垂涎美色但又屢屢不成功,便敲詐她的錢財,只是最近沒見著雨墨,便找來這裡。
虎哥看到雨墨過的快活便十分不樂意,她不再做小偷便不能威脅她,可憐自己這些年沒有得到雨墨的清白身子,越想越氣憤,便又道:「即使你不做小偷,但你也得把保護費教了吧?別忘了官府裡可有你的案底,我可不敢保證你今後能安全,還有你娘現在身體不好,呵呵,怎麼樣,這個月先收你五兩?」
「你!」雨墨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要臉,糾纏自己不放了,但也怕被人撞見,就眼珠子一轉心想趕緊了事算了,便道:「好,我給你五兩,請你拿了錢趕緊走!」
雨墨從抽屜裡掏出五貫錢來,扔給了虎哥。
「呀哈,你真以為這是你家開的啊,想拿錢就拿錢,你莫非是賣給了這書店的老闆了吧?嘖嘖,難怪你看不上虎哥,這是有心上人了!說說看,這老頭多大歲數了?」虎哥呲牙咧嘴的冷笑道。
雨墨恨得咬牙切齒,這人忒不要臉,自己卻是束手無策,這人是有名的無賴,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人,就把人能噁心死,正想著法把他轟走,這時邊看見許辰從門外走了進來。
「咳咳,那個,你,虎子是吧?你把錢給我放下,然後立馬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