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完全趴在地上的白人殺手,喬勇冷笑了一聲。
瞄準……投擲!
「啪!」
「啊!我的腿!混蛋!你在哪?出來!」
黑暗中,傳來了約克的慘叫。
喬勇已經估計到自己之前那兩磚頭恐怕把兩個殺手送到西天了,所以他剛才瞄準的位置是約克的膝蓋,他想留個活口方便審問。他看著那個倒在地上抱著膝蓋的身影,打算再丟一板磚廢掉他拿槍的那隻手。
「砰!」
「草!」
看著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喬勇懊惱的罵了一句。
約克居然自殺了。
喬勇那一板磚把約克的膝蓋打成了粉碎性骨折,約克意識到這次行動已經完全失敗了。作為一個殺手,若是行動失敗了,而且還面臨被活捉的危險,那麼自殺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既可以保住了自己組織的秘密,而且在死後,組織也會給自己的家人一些撫恤金。若是被活捉後洩露了秘密,那自己的家人就危險了,殺手組織絕對會斬盡殺絕的。
來到三人的屍體前,看著仔細在屍體上翻找標緻物的舞,喬勇感到有些無奈:「舞姐,我該先廢了他手的。」
「小喬,你廢了他的一隻手,他還有另一隻,而且,他們的衣領處也藏著毒藥。」
舞翻了十幾分鐘也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至於那些證件之類的東西,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偽造的。
「舞姐,這屍體怎麼處理?這麼放著會引來麻煩的。」
喬勇接受的培訓中可沒有「殺人滅口」之類的內容,他只是普通的諜報特工,干的都是文明差事。
「嗯……等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會有人來處理,咱們不用管。」
舞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爹,也就是李老大撥了電話。由於喬勇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父女關係,舞也不避諱喬勇,等電話接通,她便直言道:「爸,我到燕京了,剛剛料理了三個殺手,現在需要處理屍體。」
「知道了,你受傷了?」
此時四周很靜,喬勇靈敏的聽力能夠聽到話筒中那個男人的聲音。
「一點小傷,調養幾天就好了,我明天親自把東西交給你。」
「好的,幹的漂亮,我已經確定了你的位置,你可以離開了。」
「明白,老爸明天見。」
舞掛了電話,看著喬勇,笑了笑道:「你都聽見了?」
「嗯?是啊……我不是有意的……」
喬勇有些發窘,剛才他確實有偷聽的嫌疑。
「我又沒怪你,反正你之前已經知道了他是我爸,咱們走。」
舞說完,俯身撿起了三把塑料手槍,隨手放進了自己皮箱中。舞一直都帶著自己的拉桿箱,在尋找喬勇的時候也提在手裡,可見裡面的東西對她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舞姐,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喬勇識趣的接過箱子,猶豫了一下,壯壯膽,依然摟著舞的腰肢。
舞姐受傷了,我得扶著她——喬勇如是想。
「別問那麼多,知道太多的事情沒有好處,咳咳……」
經過了剛才的緊張場面,尤其是剛剛用內功強行壓制了傷勢,這讓舞的傷惡化了。她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申海,敵人死前的反擊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她現在已經壓不住傷勢了。
「咳咳……咳咳……」
舞捂著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舞姐……你的傷要不要緊。」
「咳咳,傷勢惡化了,到附近的賓館裡,我需要處理一下。」
舞感到被敵人擊中的位置開始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深入到了她的胸腔內,令她不停的咳嗽。
「這……我背你,那樣速快。」
喬勇見舞連走路都有些費力,便蹲在她面前,讓她趴在自己的後背上。
「舞姐,扶好,我加快速了。」
喬勇一手拎著箱子,一手拖著舞的臀部,開始跑步前進。喬勇擔心跑步的顛簸會加重了舞的傷勢,便努力調動自己所有的肌肉和關節,盡量的減少落地時的衝擊。
「小喬,看不出來,你還是扛包的一把好手。」
舞在喬勇的後背上自然能感到這不一般的平穩,她抱著喬勇的脖子,低聲打趣。
「呃……舞姐,有這麼漂亮的包嗎?……呃,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喬勇腦袋一熱,一邊說一邊還用托著舞的那隻手的手指敲了敲。他托的位置可是舞的臀部,勾著手指這麼一敲,那位置就有點太靠中央了。當喬勇感到舞的肌肉明顯一緊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敲的可是人家姑娘的那啥,這敲的可太不是地方了。
「咳咳……混小子,以後收拾你……」
舞就是生氣,現在也不是發作的時候。
終於,兩人跑到了機場高速的輔路上,喬勇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讓司機開到了最近的涵廷快捷酒店。
見到一男一女訂房,服務員識趣的推薦了雙人大床房。趕著療傷的二人痛快的接受了這個建議,在服務員曖昧的目光中上樓而去。
「咳咳,咳咳……喬勇,把窗子關上,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上。」
剛進屋,舞就踢掉了高跟鞋,在床上盤膝坐好,囑咐喬勇關窗關門後便閉上眼睛進入了運功狀態。
舞不管不顧的療傷,這讓站在一旁的喬勇有點犯愁。
為啥犯愁?
因為喬勇的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舞的下身穿的可是緊緊的鉛筆裙,她現在卻是盤膝而坐。裙子很結實,沒有撕壞,只是向上退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喬勇見舞脫鞋,本來想趁機看看美腳的,可是舞盤腿而坐的姿勢卻讓喬勇看到了粉色的小內內,以及邊上零碎的幾根——黑色的線頭。
舞的腿很修長,很白,曲線很美,喬勇有點眼暈,發覺到自己有失態的趨勢後,他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喬勇輕輕的搬著椅子坐在了寫字檯前,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電話號碼本。他本想拿浴巾給舞把腿蓋上,但是他又怕舞療傷時候有什麼規矩,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直到天已經大亮的時候,舞輕咳了幾聲,慢慢睜開了雙眼。
「喬勇,幫個忙,放一缸熱水,四十左右。」
舞依然保持行功的姿勢,說完後又逼上了眼睛。
「好。」
喬勇答應了一聲,便來到了浴室,把浴缸清理了一遍後,開始放水。
「舞姐,好了。」
見浴缸已滿,喬勇提醒了舞一句。
「嗯。」
舞聞言緩緩起身,進入了浴室,在關門前遞給了喬勇一支鋼筆:「小喬,把筆尖消毒,十五分鐘後進浴室來。」、
「啥?」
舞的話讓喬勇有些奇怪,心道大姐你在洗澡啊,叫我這大老爺們進去幹嘛?
不過舞剛才的話語氣十分確鑿,喬勇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便老老實實的用打火機把鋼筆的筆尖消了毒,等到了十五分鐘的時候推門進了浴室。
一進浴室,喬勇就有了一種流鼻血的衝動。舞坐在浴缸裡,背對喬勇,舞的背有些偏瘦,俏麗的蝴蝶骨清晰可見,上面密密麻麻散佈著水滴。雖然舞背對著喬勇,但是,浴缸的旁邊,也就是舞的正面,好死不死的是一面大鏡子啊,那胸前的兩團挺翹的柔弱,在朦朧的水汽中,似乎在閃閃發光。這面鏡子讓舞裸露的上身正反兩面全被喬勇看到了。
「混小子,別看了,快點過來!」
舞自然知道今天是虧大發了,不過身邊沒有別人幫她,她也只能認了。她的語氣中有些不甘,也帶著幾分羞澀。
「咳咳……舞姐,要我做什麼?」
喬勇今天倒是沒有腦殘的冒出一句你真漂亮之類的話。
「你看我的左肋。」
「嗯……啊?這是……」
喬勇轉到舞的左面,向肋骨的位置看去,赫然看到了一個紫黑色的手印,這手印清晰可見,而且向外凸出來,光潔的皮膚上印著這麼一片紫黑,顯得十分恐怖。
「我把淤血都逼出來了,你用鋼筆在中間位置把它挑破。」
「呃……好。」
喬勇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只能按照舞說的做。
「嗯,動作快點,你小心別濺上血。」
舞囑咐了一句,然後閉口不言。
喬勇小心的用尖銳的鋼筆尖在那片紫黑色的中間位置挑了一個傷口。
「噗!」
一股帶著濃郁腥氣的黑血彪了出來。
黑血入水,立刻將整個浴缸染紅。舞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隨後,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黑血很快流盡,舞鬆了口氣道:「小喬,出去,我沒事了,我現在要洗澡。」
「嗯,好的舞姐。」
喬勇稍微有點捨不得這香艷的場面,不過他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便轉頭出了浴室。
隨著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戛然而止,身著浴袍的舞赤著腳走了出來,或許是失血的原因,舞的臉色有些蒼白。
「舞姐,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喬勇見舞的嘴唇幾乎沒有血色,有些擔心。
「沒大事了,調養十幾天就恢復,小喬,今天的事……」
「咳咳,舞姐,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喬勇自然知道舞接下來要說什麼,他打斷了她的話,指指舞,指指自己,指指天又指指地,說出了這經典的一句。
「嗯,算你識相!」
舞輕哼一聲,來到自己的皮箱前,從裡面取出一瓶藥,背對著喬勇,敞開了浴袍的前襟,把藥噴在了肋部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