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雅致奢華的包廂外,白色的盤子疊成了一摞一摞,花瀾會館的服務員一邊滿頭大汗的搬著盤子,一邊不停的上菜。
來到包廂門口的花小賤看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只見黑臉小子腳上那雙破了個洞洞的布鞋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一隻黝黑的毛腿毫無形象的架在真皮沙發上,一隻爪子抓住一塊進口頂級牛排,一隻爪子捏著勺子,大口大口的將法國魚子醬往嘴裡送。
更加誇張的是那個女孩子,她的吃相雖然沒有黑臉小子粗鄙,吃飯的速卻是極快。一隻冒著熱氣的神戶大龍蝦剛剛被端上來,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已經被女孩子啃的連渣都不剩了。
最可氣的是他們兩個完全是吃大戶來的,叫的菜都是會館裡最昂貴的菜色,鵝肝,魚子醬,頂級嫩牛排,南極鮮蝦,帝王鮑,生蠔,真是什麼貴來什麼,那些便宜又容易吃飽的菜一個都不叫。
黑臉小子一隻爪子捏了只生蠔,嘴裡喃喃自語,「俺聽別人說,這玩意是男人的壯陽聖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著,稀里嘩啦的將盤子裡十幾個生蠔一股腦吞了肚子,吃完之後還傻里傻氣的說了一句,「味道也不怎麼樣嘛,還沒有王大媽曬的扇貝幹好吃。」
操,不好吃你還吃這麼多,這可是從冰島空運過來的極品生蠔啊,一個就要188軟妹幣!你他、媽一下子就吃掉了2000多軟妹幣,還嫌不好吃。
花小賤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冷靜,要冷靜。不要跟這土鱉一般見識。
「妹子,你吃飽了沒有?」
黑臉小子突然抬起頭問了一句,在花小賤無比的驚恐的目光中,嬌艷的如一朵小白花似的女孩子白嫩的臉蛋一紅,羞澀的搖了搖腦袋。
「嗯,我也還沒吃飽。」黑臉小子認真的想了一下,毫不客氣的喊道,「老闆,再來十隻龍蝦,十盤牛排,對了還有剛才吃的那啥,生蠔再來三十個!」
花小賤差點一腦袋栽下去,草,還吃,小心撐死你丫的。
「呵呵,這位兄弟吃的還爽。」花小賤感覺自己要是不出馬這兩個吃貨絕對要把會館給吃空了,見過能吃的,還沒見過這麼能吃的。
看著花小賤春風滿面的樣子,黑臉小子愣了一下,連忙把那只黑乎乎的毛腿從沙發上拿下來,老臉一紅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將油膩膩的大手在大屁股上抹了抹,然後再花小賤驚詫與恐懼的目光中緊緊的握住了他的小手。
「呵呵,老闆真是不好意思,俺和俺妹子一天沒吃東西了,所以吃的多了點。」
這尼瑪哪是吃多了一點啊,你們兄妹這是在往死裡吃啊。花小賤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看到花小賤臉上僵硬的笑容,黑臉小子似乎有些良心過意不去,「要不,今晚的飯錢俺們兄妹墊一些?俺和妹子出來打工身上也沒帶多少錢,老闆你看這些錢夠不夠?」
說著,黑臉小子從髒兮兮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遞到花小賤手裡。
十,十塊錢——
花小賤目光呆滯的握著十塊錢的紙幣,看著黑臉小子憨憨的笑容,有一種把錢拍到這丫臉上的衝動。
「說了晚上的消費由我請客怎麼能要兄弟的錢。」花小賤的眼皮一陣猛跳,「兄弟還沒吃飽,這個包廂太小了,我請你們去大包廂喝酒。」
黑臉男孩揉了揉肚皮,一臉實誠的應道,「嗯,是沒吃飽。不過俺爹不讓俺喝酒。」
花小賤滿臉黑線,你丫倒是不客氣,吃了這麼多東西還沒吃飽還好我們這沒有吃自助餐的,不然一准讓你的吃到破產。
「哈哈,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我那有好酒,茅台五糧液隨便你點。」
花小賤故作豪爽的一拍胸,心中卻是想著,你妹的,等下老子讓你喝尿!
「真的?」黑臉小子大手一揮,「妹子走著,老闆請客,咱喝酒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剛端上來的一隻肥美鮮嫩的龍蝦抓在爪子裡,一邊啃一邊走。
「哇,老闆你真夠意思,這酒一定很貴。」來到帝王廳中,黑臉小子看到放在桌子上還未來得及打開的拉菲,猛的一下竄了過去在花小賤和花小明震驚的目光中,啪的一下打開了蓋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毫不客氣的灌了一大口。
看到那瓶82年的拉菲被黑臉小子一口喝下去半瓶,花小賤心疼的死去活來的,尼瑪,這一瓶拉菲國際上拍賣價要十多萬,這小子一口就喝了五萬軟妹幣啊。
花小明愣了愣,指著黑臉小子問道,「老三,這土鱉是你朋友?你什麼變得這麼沒有品味了。」
此時花小賤窩著一肚子火,恨不得將黑臉小子扔江裡餵魚去,「混蛋住手,就是把你這土鱉賣了也買不起這瓶酒。」
像牛喝水一樣,咕嚕咕嚕的將這瓶拉菲干了個底朝天,黑臉小子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奇怪的看著花小賤,「老闆,你不是生病了,剛才不是你要請俺喝酒的嗎?」
「喝,喝你麻痺的,老子請你喝尿!」花小賤跳著腳吼了一句,在他身後十多個拿著橡膠棍的保安魚腸貫入,神色不善的看著黑臉小子。
「麻痺的,給我把這小子的腿打斷扔江裡餵魚。」
「老闆,那女的怎麼辦?」保安隊長目光火熱的盯著身材窈窕婀娜的女孩,舔著嘴巴問道。
「當然是送到我的房間裡去,她要是傷了一根毫毛老子扒了你們的皮。哼,等老子玩膩了把她送給蕭子昂,他不是愛裝逼麼,就讓他玩老子的破鞋。」
看這兩兄妹的穿著打扮花小賤就認定了他們是從鄉下來城裡打工的土鱉,無權無勢,就算失蹤了也不會鬧出什麼麻煩。再說,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這花瀾會館就是他花小賤的淫樂窩。
保安會意,握著橡膠棍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只是剛剛走到黑臉小子面前,突然眼前一花,一隻黑乎乎的大腳丫子貼在了他的臉上。
「蓬」
一腔鼻血如噴泉一般從保安頭子的臉上噴濺出來,他感到整個鼻子失去了知覺,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嘴裡一陣鹹苦腥甜也不知道什麼味道,然後他整個人飛了起來,好像背上裝了一個滑翔機卻是朝後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巨大豪華的顯示屏上。
玻璃碎了一地,卻沒能阻止如狼似虎的保安,一個個保安嗷嗷叫著撲了過去,握著橡膠棍拚命往黑臉小子的腦袋上掄過去。用這種橡膠棍只要不是打到要害部位就不會造成過重的傷勢,只是會狠疼。但若是照著腦袋掄下去,肯定會把人打成腦震盪。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以往那些光有一身蠻力的傻大個哪個不是被他們揍的哭爹喊娘的,仗著有點蠻力就敢在花瀾會館得瑟,有你哭的時候。
保安的冷笑還停留在臉上,卻驚恐的發現橡膠棍落在黑臉小子身上卻連他一根毫毛都傷不到。難道他的身子骨是鐵打的不成?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黑臉小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碗口大的拳頭重重打出,只是一拳就將那個保安轟飛了出去,猶如保林球一般順帶撞翻了在他身後的一堆保安。
看著一群保安被打成了滾地葫蘆,嗷嗷叫著滾出了大門,花小賤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不過卻未見慌張。
在人類之中有一些人是天生神力,力氣生來就比別人大上許多。對付普通人不在話下,但是在花家面前根本就是小蝦米,掀不起半點風浪。這才是花小賤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身為花家嫡系若是被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土鱉打敗,乾脆切腹自盡算了。
「一群廢物。」
花小賤冷著個臉,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恨不得將這土鱉撕成碎片。
「小子,沒想到你還挺有力氣的,不過不要以為那群廢物搞不定你,我就拿你沒辦法。」
黑臉小子臉上露出招牌式的傻笑,「花小賤是,說真的不光是你,就是花三爺在這也拿我沒辦法。」
花小賤目光一凝,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一絲不安,「你認識三爺?你到底是誰?」
「現在才想起問我的名字,是不是晚了點?」
驟然之間,黑臉小子週身的空氣一陣扭曲變幻,再去看時黑臉小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長相清秀英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一個尚未的步入社會的青澀大學生樣的人。
「是你,葉陽!?」
花小明和花小賤看的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葉陽的照片他們不只看過一次,所以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不過葉陽倒是挺意外的,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們認識我?」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整個花家都在找你,你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花小明給花小賤使了個眼色,花小賤會意沒等他說話縱身一躍,照著葉陽的喉嚨一爪子抓了過去。
「我想你們搞錯了,既然我回來了,從今天開始花家就是我的獵物。」
「狂妄!」
就在花小賤的爪子快要抓破葉陽喉嚨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三道金色的流光。花小賤心中一凜,卻是來不及躲避任由三枚細如牛毛的金針紮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花小賤無比驚恐的目光中,三枚細如牛毛的金針竟是在葉陽靈氣的驅動下鑽進了他的身體,融入到他的血液之中。很快,花小賤竟是感覺到渾身的妖力正在一點一點的喪失,心中被無限的恐懼和絕望吞噬。
「王家的三玄金針?怎麼會在你手上,難道你是王家的人,不,這絕不可能。」
花小明恍然若失的喃喃著,他一眼就能認出這三玄金針,恐怕跟白臉道士所在的王家也是有一些淵源。
「哼,就算你有三玄金針在手,今天也得死!」
早已失去了方寸的花小明臉上滿是驚恐與猙獰,直接釋放了妖力,黑色的妖風鼓蕩,一條三米長的花斑大蛇噴著腥燥的熱氣,出現在葉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