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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鴻泰道人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橫飛出去,正在空中勉力的控制自己飛行時候,便突然看到那道銀光向自己直接飛來。(#網?
他憤怒了——他認為自己連續失去先手,全是因為大意,給了這小子乘虛而入的機會。
於是,他將墨綠色的飛劍往空中一拋,飛劍便懸停在空中,鴻泰道人一手握住劍柄,勉強停頓了下來,繼而他一咬牙,整個人反而迎著李易衝去。
「卡卡——」
鴻泰全身籠罩在墨綠的光芒之中,右臂發出卡卡的金鐵壓縮的聲響,他單手握住巨大的長劍,逕直迎著李易的來勢衝去。
李易此刻哪裡還有心情去和這個古怪的道士切磋實戰水平?他此刻只想立馬解決眼前這個如同牛皮糖一般,粘著自己不放的傢伙。
他握緊了雲中劍,閉上了雙眼,劍身上傳來的輕微顫動,似乎是在興奮,似乎是在歡呼。
人隨劍走,兩種不同顏色的流星,須臾間便撞在了一起。
雲中劍劍身上劇烈的金色光芒,在剛剛和對面接觸的一瞬間,霎那之間提高了幾分亮度,瞬間壓住了墨綠的光澤。
遠遠看去,天空中一道金色光芒耀眼奪目,這金色光芒之中還隱隱有墨綠的光芒透出。
只是這一抹墨綠,彷彿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須臾間,便消失無影。
預料中的轟然衝擊聲音並未如同眾人所料想的那般響起。
這種光芒耀眼,卻沒有轟然響動的場面,讓人感覺彆扭。甚至有些胸口發悶。
「卡卡——」
突然,有輕微的金鐵碰撞聲。從二人處傳來。
「哈哈——」
火頭陀長笑一聲,身子遽然而起。大聲道:「鴻泰,你果然還是不如你師兄啊!」
光芒散去,李易凌空而立,他手中的雲中劍的光芒也逐漸的黯淡了下來。
「你——」
鴻泰道人低頭看了看,他手中墨綠長劍,被從正中心刺了個通透,一柄隱隱透著金色流光的長劍,刺穿了劍身,又從劍身上刺入了他的胸口正中心。
一截劍尖。在鴻泰道人的背後露出,彷彿是荷塘中剛剛露出尖角的小荷。
沒有鮮血,沒有血肉撕裂的聲音,只有金屬被壓縮、被擠壓撞擊的摩擦聲。
「卡卡——」
鴻泰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軀體突然便發出了一縷縷灼目的金光,這金光在他身上隨著他的每條經脈流淌,彷彿是精準的外科手術刀一般,分毫不差的在他體內流淌著。
「卡——」
金色的光芒切斷了他的雙腿,於是他的雙腿便脫離了軀殼。轟然跌落在地,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
離奇的是,他斷裂的腿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反而切口光滑平整,隱隱泛著金屬的光澤,似乎——他整個身子都是用金屬打造出的一般。
金色的光芒隨之又切斷了他的雙臂、胸口、腰、肩膀……
四分五裂。就連那柄墨綠色的長劍,也緩緩的化作一點點的墨綠色光點。隨著風一吹,便四散飄飛了。
「你居然能夠毀我百煉金剛體……」李易的面前。此刻只懸浮著一顆蒼老的頭顱。
「還沒死?」李易眼睛一瞇,冷漠的再次揮劍。
雲中劍的劍鋒,切破空氣,帶著呼嘯的劍風,瞬間從下往上朝著這一顆詭異的頭顱撩去。
「頭陀救我!」
鴻泰道人僅剩的頭顱,似乎意識到了即將形神俱滅的危險,他大喝一聲,想要逃離,卻發覺此刻自己分毫都無法動彈。
他可不想將活了數百年的壽命,就這麼白白的交予人手,是以,即便他百般不願,也必須向火頭陀求援了。
「嗡——」
一隻燃燒著火焰的手掌,瞬間探到了雲中劍旁邊,這手掌速度極快,瞬間對著雲中劍的劍身一拍,將劍勢拍的稍微一偏斜。
「哈哈,鴻泰,你可真是可憐,居然被這麼小的一個娃娃給毀了身子。」火頭陀猖狂的大笑,他出手救下鴻泰,實際上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教主知道,鴻泰會死在自己三人的面前,恐怕自己絕對討不得好去……
說罷了話,他卻往旁邊一杵,笑瞇瞇的盯著漫天胡亂飛舞,躲避李易攻擊的一顆蒼老頭顱。
「還不幫我!」鴻泰大喝一聲,他此刻在李易連續的幾劍之下,已經被局限在了極短的範圍,此刻眼瞅著就要被李易一劍捅中了腦袋,只得再次呼救。
「哈哈——」
火頭陀大笑一聲,身周帶著濃濃烈焰,腳步一晃,瞬間便到了李易身前。
「死。」李易感覺到身體內,有一團烈火,已經開始逐漸的燃燒了起來。
那是火毒,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不願在和這個侏儒一般的人物過多糾纏——多糾纏一刻,劉鈺便多了一分危險。
「嗖——」
雲中劍劍身上的金光猛地強烈了起來,一道金色的長劍虛化而出,脫離了本體,逕直往火頭陀射去。
火頭陀一瞪眼,雙手在身前急速的結了一印,口中吐出一個字:「烈!」
他話音剛落,雙手正中便多了一道巨大的火焰帷幕,這道帷幕是純粹的由火紅的火焰組成,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的扭曲了起來。
李易笑了,他抖了抖左手,一枚手掌大小的玉符,便出現在了手心中。
「去!」
他話音剛落,玉符便瞬間縮小了整整一圈,一道淡青色的光芒,飄飄蕩蕩的從玉符之中游出。
這道青色的光芒,很細微,很渺小,與金色的劍芒和熊熊燃燒的火牆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但火頭陀卻雙眼一瞪,下意識的就往後躲閃!
他雙眼瞪得滾圓,甚至不敢再留在自己的火牆之後,迅速給李易閃開了一條路來,口中驚愕的大呼:「孤燈!」
「什麼!」松門弓藏瞳孔一縮,臉色遽然就變得慘白。
這是璇璣塔主人的氣息,大漢王朝真正的第一高手的氣息。
孤燈,只是在這枚玉簡中留下了一縷氣息,便能夠將這幾位活了數百年的高手,盡數嚇的色變。
可是,他怎麼會只留下一縷簡單的氣息?
「嗖——」
這道淡青色的虛幻的光,突然一抖,便化作了一道箭矢。
一道近乎實體的箭矢,通體泛著幽幽綠芒,眨眼間便凝結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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