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原本在天河看來不到一刻鐘的路程,在這一刻天河彷彿覺得是如此的漫長,飛馳而行,然而才走到了半路,天河與馬茗香兩人卻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因為在天河的面前,出現了五個人,準確得說,卻是五個人的屍體。
瓊山五獸一個個屍體全部都擺放在了天河的面前,看著他們驚悚的目光,死不瞑目的眼睛,都能夠感受到他們面對著的到底是何等驚悚的事情,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死!
見到了這一幕,馬茗香讓天河扶著櫻紫伊,自己上前查看,但是臉色卻驟然之間變得冰冷了起來,握著粉蛟鞭的手更是緊了幾分。對著天河說道,「我們怕是被盯上了!」
「是你被盯上了!」天河糾正馬茗香的話,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但無可否認,只要她死了,那麼你們什麼東西都得不到,所以天王老子來了,也必須要先去救她!」
「小子,你可知道你到底是被誰給盯上了!」馬茗香指著這五個人背後的一柄紫色小劍的烙印,說道,「東荒新出的勢力中最為陰毒的影劍閣!專司殺人,只要你出得起錢,那麼便能夠殺得了人。甚至就算是達到了先天境界的成名五星修士,也紛紛隕落到他們的手下!」
「就算是再陰毒,對於我這個毫無威脅,毫無價值之人,他們卻也不會隨便的動手!」天河的臉上帶著一股笑意,看著馬茗香說道,「不過,若是你的話,我怕你卻是要擔心了。」
「你放心,若是我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兩人落到那影劍閣的手中!」馬茗香冷聲道。
聽到了這話,天河默然一笑,馬茗香語氣之中的殺氣,卻也不是來說玩笑的。
而現在卻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櫻紫伊性命垂危,每耽擱一秒,卻是令櫻紫伊危險增添了一分,所以天河也沒有多話,抱著櫻紫伊飛速的趕向雕鎮的醫館之中。
雕鎮的醫館算不上是怎麼的大,裡面也就只有大夫張百草,以及他手下的學徒張獨活兩人。不過這張百草的醫術卻是相當的不錯,至少鎮裡面的人,出了什麼跌打扭傷蛇咬蜂蜇的都是要找這張百草來治療,而這張百草只要出手,卻也能夠救得好人,是雕鎮之中的神醫。
「怎麼樣,張老先生!」這時候的天河焦急的看著張百草正在施救,心中彷彿熱油在炙熱的火焰下灼燒,這感覺,說真的天河還從來沒有過。
「放心,小天!這姑娘卻也送得及時,匕首已經拔出來了,雖然傷口流了不少的血,但是卻也還不算是致命!」說道了這裡張百草卻是長歎了一句說道,「說起來這姑娘卻也是幸運,她的心臟與常人有所不同,稍稍的偏向了右側生長,所以這一次匕首沒有傷到要害!不過,縱然如此,小姑娘卻也是需要好好的靜養靜養,休息一段的時間,才有可能康復起來。」
「這就好……這就好!」天河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對著張百草說道,「多謝張老了!」
說到了這裡,卻是毫不猶豫的摸出了一塊星石,遞給了張百草說道,「無論如何,還請張老不要吝惜草藥,只要能夠救得了櫻紫伊,請張老盡量去用,這就算是我的定金好了!」
「那就多謝了!」聽到了天河的話張百草卻也沒有拒絕,而是笑著說道,「小天,看你如此的關心這姑娘,怕是不會回去幫李老看店了,用不用讓小活,去與李老支會一聲。」
「那……」天河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茗香,看著馬茗香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卻是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了,頓時對著張百草恭敬的說道,「那就麻煩獨活了!」
「一點小事,算什麼麻煩!」這時候的張獨活聽到了張百草的話,手中正捧著兩碗茶水,放到了天河與馬茗香的面前,說道,「兩位想來也是渴了,便是喝碗涼茶解解渴好了,我這就去那雕刻小館通知李老先生!」說完了這話,卻是見到了張獨活離開了。
看著這茶水,天河卻是沒有什麼猶豫,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碗,正準備向著自己嘴巴裡面倒去,然而馬茗香,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攔住了天河說道,「這茶不能喝!」
「怎麼,難道你還怕,這張老會下毒害死我不成!」天河聽到了這話,不由笑著說道。
「我不怕他下毒,但是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被影劍閣給盯上了,一舉一動必定要小心萬分!」這時候的馬茗香聽到了天河的話,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呵!」天河突然大聲笑起來,說道,「這是你要害怕的,而不是我要害怕的,若是影劍閣以我為目標,把我給殺死了,又怎麼能夠撬開櫻紫伊這個傻丫頭的嘴巴,這個傻丫頭既然能夠為我自殺,那麼若是我求她幾句帶我去所謂的靈山,那麼她卻也不是不會答應!如此說來,影劍閣真的是要知道這個丫頭嘴巴連的靈山所在,我卻是絕對不能夠死的。」
「你倒是自信!」聽到了這話,只見到了馬茗香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惱意,馬茗香卻是見到櫻紫伊如同傻瓜一般因為這個傢伙選擇了自殺,現在對於天河的話卻又怎麼會不相信!
而天河正是準備喝茶下肚,卻是見到了張百草走了過來,說道,「小天,這涼茶如何!」
「我卻還沒有來得及喝呢!」聽到了張百草的話,天河不由搖搖頭說道。
「這涼茶卻是我研製出來的藥茶,擁有清熱解毒,凝神靜氣的效果!」這時候的張百草卻是笑著說道,「若是再夾渣一些薄荷,夏天喝起來更是清爽舒適,你兩種味道都可嘗嘗!」
「好,謝謝張老!」天河聽到了張百草的話,卻是向著張百草要了一點薄荷,這味道,絲絲涼涼之間彷彿有著一股寒流在自己的口中迴盪,而整個人喝了這一口的茶水卻是舒服了許多。在天河想來也許上輩子喝過的那一種冰鎮飲料都無法與之媲美。
「味道的確不錯!」馬茗香也聽張百草的話,也喝下了一點的茶水,感覺味道的確可以。
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從天而降,直接向著馬茗香一劍刺了過來,這一劍快若清風,迅若流星,不過眨眼之間,卻是已經到了馬茗香的面前。
這時候的馬茗香卻是連揮鞭的時間都沒有,但是馬茗香混江湖已經這麼久的時間,自然是有壓低的功夫!一瞬間,卻是見到了馬茗香一分為三,雖然這黑衣人的一劍雖然刺穿了馬茗香的身體,但是馬茗香的身體直接被這黑衣人穿過消失不見。
然而這黑衣人身處於半空之中,卻突然之間憑空借力,雙腳互踢,身體雖處於半空而旋,只見到了黑衣人的腿直接向著天河的小腹踢了過去,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掠過了張百草的脖子,瞬息之間,卻是見到了張百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彷彿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地方!
「浮空挪移術!你是影刺閣的人!」馬茗香借勢退後了幾步,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長鞭道。
「三分幻影!沒有想到東荒江湖之中令年輕一輩聞風喪膽的馬瘋婆子,居然出自天一門!」黑衣人的聲音很是沙啞,一聽便是清楚,眼前這個傢伙的聲音定然是偽造出來的。
「是仙姑!」馬茗香毫無懼色的回答道,「看起來你們影刺閣,這次怕是要丟臉了!」
「呵呵!如果你這麼以為的話,那麼就這麼的以為吧!」只見到了這黑衣人旋轉了一圈之後,直接跳到了屋外,但是聲音卻依舊清晰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之中,「你放心,我們會一直盯著你的,一直到你死!」這話說的那是令人背生冷寒,寒蟬若驚。
「我們卻是要趕快離開這裡,一定要快!」這時候的馬茗香卻是對著天河大聲的說道。
「走,我們怎麼走!」天河聽到了馬茗香的話,卻是搖搖頭說道,「你看以紫伊現在的情況,若是跟著我們舟車勞頓,必然會加重傷口的傷勢,縱然是要走,也必須要等到紫伊醒過來再說。而且如果在鎮子裡面,他們還會有所顧忌,若是出了鎮子我們怕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他們想要怎麼切,還不是能夠怎麼切!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
「師父,師父!」就在天河的眼睛停留在了這張百草的屍體上的時候,去天河家裡面報信的張獨活已經回來了。張獨活一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張百草,不由撲了上去,大聲哭了起來。
「獨活,人死不能夠復生,還是節哀吧!」天河拍拍張獨活的肩膀說道,「這藥店還是要靠你才能夠把它給傳承下去啊!」說道了這裡天河卻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的張獨活,卻是從自己的手中抽出了一柄山上採藥防身用的匕首,劃過了自己的手臂,鮮紅色的血液從張獨活的手中流出,大聲的說道,「我張獨活在此立誓,定然不會放過殺害我師父的賊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禽獸不如!」
「夠了,夠了,獨活!」天河拉住了張獨活卻是說道,「現在還是先去料理張老的後事要緊!這些天我們還是會留宿在你家,說不定那賊人還是會過來!你卻是要小心些啊!」
「天哥!我曉得!」說出了這話,張獨活的臉色卻是變得蒼白無比,彷彿一切力氣都被扎乾淨了似得,然而張獨活,卻是點點頭,眼神之中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
「哎~卻是我們害了他!」馬茗香看著張獨活失魂落魄的樣子,卻是不由感歎道。
「我說,如果你真的有點良心的話,那麼就把那什麼黯然散的解藥給我,怎麼說我也是一名四星修士,多多少少能夠幫助你一點小忙的!」天河聽到了馬茗香的話,不由說道。
「不行,你小子的輕功太過滑溜,縱然是我也追不上,無論如何卻是不能夠給的!」只見到了眼前的馬茗香搖搖頭,嘴角之上出現了少許的笑容,對著天河說道。
「我說你……」聽到了這話,天河倒是想要說什麼,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忍了半響說道,「若是不給,那也算了,不若你到底給我說說你到底要在這小姑娘的身上打什麼主意。」
「呵呵,你好奇……」馬茗香聽到了天河的話,嘴角之上不由嘲笑著說道,「你卻是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卻是好奇,最恐怖的事情便是知道得太多!」
「雖然因為知道某些事情而死,顯得非常的無奈,但是我若什麼都不知道便死了,那更是令自己感覺到悲哀!」天河笑著說道,「而且,我想你不會不告訴我的。」
「為何,你居然如此的自信!」聽到了這話馬茗香的臉上卻是路出了一絲的笑容說道。
「因為利益,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麼,但是所圖不過只是利益兩字而已!」天河臉上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知道了這利益,說不定我動心,會幫助你讓著這個傻丫頭開口!」
「果然,天下多是薄情郎!」聽到天河的話,卻是見到了馬茗香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