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時刻,天河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一副圖畫,有一神人,憑空御風,腳蹋九霄,呼嘯而行,八步飛蟬,蓬蒿之雀,展翅鯤鵬,一轉眼,皆被此人甩出了身外,然而等到了這人停了下來,卻又化成了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撲騰著羽翼消失在了天河的眼前。
「這個是……」天河卻是突然之間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片空明,北極風圍繞著自己的週身,點點光芒閃爍。
而這時候的天河更是彷彿成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這女子的細密的劍網中自由穿梭。不論眼前女子的劍招多麼的詭異難測,但是總是在差之毫釐之間被天河輕鬆閃躲開。
不過,隨著天河的腦海之中的頓悟消失,天河才剛剛的回過神來,卻是見到了一抹銳利的彎月劃過了自己的咽喉,一切都變得黑暗了起來!什麼都消失得個一乾二淨。
「呼!」天河猛然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長長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是夢嗎,為何會如此的真實;若不是夢,我又怎麼活著?!」天河看看自己的雙手,臉上一陣恍惚,而一種莫名的疲勞感,在不斷的壓迫著自己。
「算了,先不去管它了!」天河搖搖頭,看是思量起了女子手中的那一柄變化莫測的彎月劍,與月牙劍不同,月牙劍所展現的是一種急速之劍,而彎月劍所展現的卻是一種變化之劍,自己與對方交手的時間還是太短暫了,如果能夠長一些的話,說不定自己能夠悟出什麼!
「不行,沒有學會克制對方的劍法的話,那麼自己完全不可能在對方這詭異的彎月劍的面前走上幾招,天哪,到底應該怎麼辦!」天河卻抓破了自己的腦袋,不斷的回憶著自己腦海中,那個絕色女子的劍招!
突然間天河冷靜了下來,「我最後出現在腦海之中的那一副圖畫……還有那瀟灑輕鬆的步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學過步法啊!但只要掌握這步法,那我應該能夠在這個女子的面前撐下幾招,到時候我就能細心的觀察對方的劍招了!」
「但是……我什麼時候見過了那一副圖畫了……」天河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開始回憶了起來,「圖畫裡面的老者御風而行,見過飛蟬,鳥雀,鯤鵬,以及最後的蝴蝶,難道是前世的莊子寫得《逍遙游》,不對啊,雖然《逍遙游》自己讀過,但是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其他名著的景象不會躍入自己的腦海,而是《逍遙游》呢?這說不通啊!」
「等等,我最近老實在藏書閣裡面呆著,雖然沒有看到過《逍遙游》但是卻見到過與之極為相近的《御風神遊》難道說,這一本雜說裡面,還有著神奇的奧義不成!」想到了這裡,天河頓時感覺到一股熱血向著自己的腦袋之上湧去,奇遇啊,這才是真正的奇遇啊!
對於為什麼會出現這一種的事情,天河倒是沒有什麼多想,想一想九陽神功不就是在一本莫名其妙的經書之中,那麼這《御風神遊》這一本書裡面藏著什麼傳說之中的絕世秘籍,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夠理解的事情。畢竟凡是高士,用正常人的腦袋來說,那純粹是神經病。
來到了藏書閣之中,天河再次當著扼腕歎息的老伯面前,走入了這群雜書之中,待找到了那本書之後,這一次,卻是用心去記憶書中的點點滴滴,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終於,這附《神人御風》的圖畫,再次的在天河的腦海之中出現,這一次天河靜下心默默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一附圖畫,總感覺自己彷彿隨時會隨著一陣清風飛走似得。
「啪!」就在這時候,天河的腦袋受到了一絲的重擊,直接把天河打得回過神來,卻是見到了那個老伯手中拿著戒尺,黑著臉說道,「藏書閣要關門了,你還不給我出去!」
「哦~」天河尷尬的一笑遞出了令牌,對著老人說道,「老伯,這本書我借走了!」
「雜書一本,記錄好了!」老人聽到了天河的話,卻是隨手做下了標籤,淡然說道。
看著這個老伯對自己的態度,天河卻也明白,肯定是因為看自己一副玩物喪志,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中,對自己那是失望之極,這一點天河的心理早就有準備了。
不過,天河手中抱著這一本《御風神遊》先是去寒潭邊練劍,做完每天都要去做的功課之後,天河便繼續的看著這一本《御風神遊》,接下來的一個月基本上都消耗到了這裡面。
不知不覺間,天河發現,自己身子開始變得輕快了起來,而這本《御風神遊》中的確是有著一份相當高深的步法。必須要擁有可控性的風系技能作為前綴才能夠學習的特殊奧義,比如說天河的北極風。
天河不知道這步法的名字,便隨意把這步法取名叫做逍遙游,算是一種紀念。
而這逍遙游之中除卻了一般性的御風術以外,還有,八步趕蟬,蓬蒿飛雀,鯤鵬展翅與蝴蝶夢變四種特殊的狀態,現在的天河最多也不過只能夠使用八步趕蟬與蓬蒿飛雀而已,不論是鯤鵬展翅或者蝴蝶夢變,天河覺得總是有一層膜,讓自己接觸不到。
接觸不到便接觸不到,看著借書之日將近,天河便去藏書閣還書,雖然這一本秘籍的的確確是一本相當出色的秘籍,但是天河卻從來沒有要把它據為己有或者銷毀的念頭。
因為天河相信,就是有人同樣發現了上面的秘籍,學會了上面的步法,但是自己一定會更出色,也必須更出色,自己不害怕挑戰,如果連後來者挑戰的心都沒有的話,那麼自己的層次也就只是「這種層次的傢伙」而已的程度,這是天河絕對不願意承認的。
來到了藏書閣門口,還了書,卻是突然之間,見到了一群人居然圍在了藏書閣的門口不遠處,一副喧囂看熱鬧的情景。一個個的人口中不由的吶喊著什麼似得。
見到了這景象,天河曉有意味,上前幾步看去,卻是見到了一個身穿著外門服飾的弟子,正抱著頭,趴在地上,承受著一群落葉峰弟子的毆打,見到這一幕,天河不由皺皺眉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天河看著眼前一幕,低聲的對著身邊的一名百草峰的弟子問道。
「保護費!」這名百草峰的弟子簡單的吐出了三個字,說道,「看到那個帶頭的嗎,那個傢伙叫做李風,外號瘋子,因為他哥哥李雲的關係,進入了落葉峰。然後仗著他哥哥的庇護,便向著外門弟子收取保護費。不給便會被痛毆一頓,不過這個小子也是有骨氣,居然被打到了現在,依舊沒有絲毫要交出保護費的意思,嘖嘖,不過再打下去怕是要躺上好幾天了。」
「原來如此。」聽到了這個百草峰的弟子的話,天河點點頭,直接大步大步的走出了人群,來到了李風的面前,說道,「你是李風。」
「小子,風哥的大名也是你能夠稱呼的。」就在這時候,只見到了一名滿臉橫肉,膘肥體壯的落葉峰弟子,來到了天河的面前,說道,「記住了,你要叫他風爺,知道嘛?!」
「隱雪峰,天河!賜教!」天河看著眼前的李風,拔出自己手中的劍,淡淡說道。
「哦?」李風看著天河,嘴角不由翹起了笑容,說道,「隱雪峰……就算你是隱雪峰的但是你才不過三星修士的修為,就想要出來行俠仗義,是不是不知好歹了一點!」
「我沒有行俠仗義的打算!我從來不是一名俠士。」天河瞇著眼睛看著李鳳淡淡說道,「我看來,那群行俠仗義的傢伙都是蠢蛋,而你這一種只會對自己同門下手的人,更是廢物。」
「你這個傢伙,囂張個屁!大家抄傢伙,打斷他的手腳!」李風大聲的喝道。
「我給你機會拔劍了,輸了之後告到師門不要說我沒有給你們出劍的機會!」天河看著李風等人一擁而上,隨手彈了一下自己的劍鋒,身子急速向著李鳳逼去。
「是劍客,別給他近身的機會,飛葉快刀!」能夠在宗門之中收取保護費,自然不會是一名什麼都不懂的白癡!
見到了天河靠近,李鳳一聲大喝,身邊幾人的衣袖中頓時飛出了無數碧綠色的葉片,直接從四面八方向著天河切割了過來,沒有留下一絲的空隙。
「還不錯……不過,破綻也太大的!蓬蒿飛雀!」瞬息間,天河的身上蔓延出了一層蔚藍色的北極風,隨風招搖,眼前的碧綠色的葉片,甚至能夠把岩石切成兩片,但是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切碎掉風!
而在這一刻,在眾人眼中密不透風的飛葉快刀組成的封鎖中,天河不緊不慢的閃避著碧綠色的葉片,看著天河的樣子彷彿是在閒庭漫步一般。對比飛葉快刀迅疾的速度,這一種強烈的反差,讓人有一種想要頭暈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