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怪物退了,全部都退了啊,全部走了,全部走了!」有人看著天空中的暗磁怪如黑色的浪潮退走吼道。
皇者已死,現在又不是最佳的獵食時間段,所有暗磁怪自然都退走了,陽光是讓他們無比厭惡的東西。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退走的暗磁怪,還來不及感受死裡逃生的慶幸,火牆的另一面卻傳來蟲子騷亂的動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外界,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無盡的火焰。
「王平他到底怎麼了?怎麼還不回來,外面有那麼多的蟲子,他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應付得了,他們不是和他一夥的嗎?快去幫他。」王瀠著急的聲音在洛竹等人的耳邊響起,或者是太過於擔心王平,此刻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微妙的局勢。
君無情陰沉著臉,環顧四周,教學樓上有數百兵力,其中不乏阻擊槍,榴彈槍等殺傷力強大的熱武器,更麻煩的是正從各個掩體站起來的上千兵力,甚至從軍車上卸下來的重機炮,重機槍……
「兵狂,重機槍你能防得住多少挺。」君無情對著風左認真道。
「別開玩笑了,現在還能站著就不錯了,把源晶拿出來恢復吧,這裡至少有數千具怪物屍體,源晶必定不少,也不用再珍藏了。」風左說道,自己率先取出一顆灰晶在慢慢的恢復自己的力量。
「現在可不好應付,看好他。」唐山對著二十多名的暴徒說道,其實不用他說,這些暴徒也會將白建東看的死死的,沒有他,他們就要面對一千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掃射,後果,以現在所有人的狀態,必死無疑。
若是,不正面交戰,所有人就算是疲勞帶傷之軀,怕也有很大的生存幾率,可現在,已經被逼得不得不正面對抗這一千多士兵,考驗的只是單純的個人戰鬥力,很多東西都得不到充分的發揮和施展。
「你們這群暴徒,一個都逃不了。」白建東赤紅著眼睛凶狠的盯著唐山等人。
「蓬!」火牆外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怎麼了?!」
「蟲子不會進來吧?」
「不清楚,對了,之前在學校廢棄倉庫那裡發現了很多死相恐怖的屍體,會不會有什麼其它的怪物都後面進來了?」
「別嚇自己了,現在連蟲子都拿我們沒辦法了,連那群惡魔都飛走了,怎麼可能還有別的怪物。」有人自我安慰。
「奇怪?怎麼去廢棄倉庫搬運汽油的人還沒有回來,之前都回來了,難道飛天惡魔退走後,他們都以為安全了?」許步風皺眉道,他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人,在浩劫來臨,不僅能夠把握自己的心性,而且還能隱隱的掌控這一股倖存者隊伍。
「累死我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個古怪的能力,都不知道疲憊的,肯定都累垮了,話說,我們能不能去找點吃的。」謝胖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對於地面上的血跡渾然不在乎,這分粗大的神經,不得不讓人歎服,一活下來就想著吃。
「希望是如此……」許步風說道。
「噗哧。」王平的手臂上突然被一隻食肉者劃出了一道血痕,王平腦海中浮現出了虛弱感,突然,王平表現出體力不支的現象,任憑一隻隻食肉者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但仔細觀察,卻發現沒有一隻食肉者能進入王平體內,受的也並不是致命傷。
王平的眼中浮現出著急之色,只有不到三十秒的時間,狡猾的蟲皇,就算自己假裝出體力不支,隨後都有可能倒下的狀況,也上鉤,再這樣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會被生生的耗死。
嘰嗚!終於在王平覺醒還有十秒就結束的時候,一抹金色閃電從蟲潮中激射出來,從背後襲來,王平的眼神在瞬間變的無比猙獰可怕,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它再逃走!崩震拳!最強一拳!
王平豁然轉身,就要一拳轟出,可是一道窈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將自己的視線完全的擋住,就在王平考慮著要不要將來者一舉連同蟲皇震死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嬌喝陡然響起:「絕對粉碎!」
一隻纖細的拳頭對著蟲皇擊出,平凡無奇。
卡嚓嚓嚓……但虛空中卻突然浮現無數裂縫,漆黑的裂縫撕扯著人的靈魂,一眼望去,彷彿會陷入無低的漆黑寂靜的黑洞一般。
嗤啦!一股霸道的無可言語的粉碎之力隔空傳導,蟲皇的極速爆閃的身影陡然一滯,突然,四分五裂的爆碎開來,一顆血滴滴的晶石高高拋起,被洛竹一把抓在手掌內。
卡嚓!虛空粉碎之力透過無數蟲子,最後將一棟高樓大廈的震的滿是裂縫,粉碎之力才消失乾淨,可那龐大的高樓,一道道裂縫從一樓蔓延至十幾樓,無數的窗戶破碎成玻璃渣子……
蟲皇一死,所有的食肉者突然停止了進攻,突然吱吱吱吱的不安騷動起來,可是,出乎王平的意料,蟲潮的蟲皇雖然死亡,可那些蟲潮雖然不再瘋狂,可也沒有後退,而是還徘徊在火牆之外,不肯離去,似乎,在火牆的另一面,有什麼令它們不甘捨棄的東西。
「還站的起來?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行了。」洛竹漠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是讓你呆在她的身邊麼?」王平的臉色並沒有因為洛竹的出現而變得好看,反而更加的冰冷,充滿著殘酷的無情,只要她的回答不讓王平滿意,王平似乎就有殺人的**和衝動。
洛竹秀眉一皺,又是一拳將無數的蟲子擊的粉碎,聽著王平的話,突然很反感,自己冒著九死一生的代價就是這樣,洛竹的眼神也冰冷起來,冷冷道:「欠你的命,在冰河大監獄已經還你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你認為你能掌控我的一切,那很抱歉,我洛竹從來沒有淪落為別人奴隸的習慣,要戰便戰。」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以為你的實力凌駕在我之上。」王平森寒的眼神已經萌發了殺意,王瀠是他的逆鱗,任何一條關乎她生命的東西,王平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超出掌控,包括洛竹。
「你果然留了後手。」洛竹的冷冷道,聽著王平話,再聯想一下,眼前這人,不難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關鍵是他何時在自己身上留了後手,難道是在昨晚,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碰過自己。
蓬!王平突然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覺醒後的虛弱期已經出現,王平聽著洛竹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在昨晚,他確實對洛竹的身體做了手腳,不過,她是霸氣者王平不敢做的太明顯,只是將百分之二的源種打入了她的雙腿,隱藏在她的細胞內,不仔細用霸氣掃瞄根本發現不了,但只要有朝一日,她將槍口對準自己,自己只要引爆隱藏在她大腿內的源種,就能瞬間炸斷她的雙腿,相信,一個再強的人,如果瞬間沒有了一雙腿,實力還能發揮出多少。
王平雖然教給洛竹覺醒之力,讓她變得更加強大,可他更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她不對自己動手,王平自然不會動手,可一旦讓他察覺到了威脅,那麼,結果不言而喻。
只是,王平現在正處於覺醒後的虛弱期,在這個虛弱期,王平連一絲的殺源都無法調動,隱藏在洛竹體內的源種根本無法勾動引爆,不過,王平相信,只要洛竹仔細檢查一番,就能發現那殺源之種,她並不知道自己連引爆源種的力量都消失了,必定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洛竹一番檢查之下,臉色一變,看著王平,眼神也變得很危險起來,任誰自己的體內被安放了類似定時炸彈的東西,都不會有好臉色,一拳將無數近在眼前的蟲潮震的粉碎,用一種平淡的聲音輕輕道:「男人,果然都是卑劣不可信的動物。」
「放心,她很安全,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我,那麼,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洛竹孤傲道,聲音很是平淡,卻充滿著不可動搖的意志,看著倒在地上,連動都不動的王平,自然不會以為,他還有和自己一戰之力,她並不是沒有想過將眼前這個男人殺掉,換成以前,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在所不惜,可看著這個鋼鐵一般的男人癱軟到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的,鬼使神差的選擇了妥協。
憐憫也罷,同情也好,眼前這個男人就算再怎麼卑劣,再怎麼下作,再怎麼殘暴也好,他始終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做,從這一個角度來看,他的卑劣和殘暴比更多的人還要優秀。
聽著洛竹的話,王平感受到了一個無比強烈死亡意志,只要自己一旦踏入她的底線,就是魚死網破的結果,王平眼神閃爍了片刻,真是一個孤傲的女人,寧死不屈?但,只要王瀠是安全的,王平也不願意和洛竹再撕破臉皮,畢竟,現在的他一點戰力都沒有。
「噗哧!」王平吃力的抽出黑獄刀,插入地面,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十分艱難的緩緩直起自己的身體,顫抖無力的手臂還在留著血,胸前肩膀的兩個血洞由於失血過多,王平的腦海已經無比的昏沉,身體狀況也十分惡劣,新傷舊傷,更慘的是覺醒後的虛弱期必須會維持幾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所有的源晶都只能用來恢復傷口,而無法恢復覺醒後的虛弱期,甚至連聖氣者的醫療之力都會被消弱,總之,覺醒後的身體排斥一切力量,無論是源氣還是身體都需要進入一段休眠般的自我修復。
蓬!由於身體的虛弱,王平直起一半的身體突然又蓬的一下栽倒在地。
再起,再倒,再起,再倒,再起,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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