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正好,小夫在門外等候,得知房內的喬翌和霍詩兒醒來之後才敲門把漱口水和洗臉水端了進去。
就霍詩兒在洗臉的時候,小夫悄悄的把一張紙條交給了喬翌。
「今天的天氣好像很好。」喬翌故意走出門口,走出去以前給了小夫一個眼神的示意,讓她看住霍詩兒別讓她走出去。
到了房外,喬翌打開了小夫剛剛給自己的那份紙條:私會男子一事,三少奶奶清白,一切周姑娘所為,目的嫁公子為妻——司徒冷雪字。
看完這簡短的字,喬翌把紙條捏在手裡,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若有所思。
得知事情的如何,喬翌自然欣喜,而這件事是周絮然所為卻不是自己希望的。
昨日的時候,霍詩兒就追問過周絮然,但是沒有證據,喬翌不開口,夜裡早就派出了司徒冷雪盯著,昨日在遠鎮侯府她與秦軒所有的對話都讓司徒冷雪聽得一清二楚。
喬翌回到了房內,小夫又說道:「少爺,還有一事,一早的時候瓷窯那邊的人來說,準備上交朝廷的瓷器已經準備好,就等少爺你今天過去審核。」
喬翌點點頭:「好。」
準備好出門,喬翌握住霍詩兒的肩頭:「那我走了。」
「嗯。」
送了喬翌,霍詩兒才重新坐在椅子上,小夫就已經來稟:「少奶奶,遠鎮侯府的秦軒世子來了。」
「誰啊?」霍詩兒並沒有把秦軒的名字和身份記下。
小夫不敢提起客棧的事,只是淺淺的說道:「就是那天在街道給我們讓道的那個人。」
「他來做什麼?」就好像是椅子多了一條彈力,霍詩兒一下子就從椅子彈了起來。
「少奶奶,奴婢也不知道,現在後花園,老夫人和大夫人正在招待,是秦軒世子說要見你。」小夫莫名的緊張著。
見小夫的模樣,霍詩兒就可想而知其他人是怎麼樣的了,一定是比小夫還要難以形容,想必喬老太現在心裡好多不舒服。
喬老太和楊滿儀以及麥姨娘陪著秦軒走在後花園裡觀賞著。
「果然不愧是金陵喬府,府中真是美極了。」秦軒稱讚道,作為皇商果然就比一般的賈商要不一樣,完全可以和遠鎮侯府比啊!
喬老太笑了笑:「這不是讓軒世子笑話了。」
「老夫人,秦軒可不是笑話,不過倒是實話,喬府不但走一般商路,更是皇商,必定家大業大啊!」秦軒又強調了一次。
「皇商之路也是承蒙皇上賞識啊!」喬老太回應著。
其實,這一半的功勞自然是來自楊滿儀娘家,其父可是當朝丞相,位高權重,在皇上身前自然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迎面,霍詩兒在小夫還有幾名丫鬟的陪同下來到,在丫鬟們給秦軒行禮之後,霍詩兒才欠身:「見過世子。」
「喬三夫人,無須多禮。」秦軒先要伸手去扶她平身,卻感覺到身旁有著犀利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只有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麥姨娘在後面不解,這秦軒對霍詩兒好像有點不一樣,只是為何。
當日趕回喬府的時候,喬老太雖然很生氣,但是喬翌不准任何人把霍詩兒和秦軒在黃鶴客棧見面一事說出去,消息自然也就緊鎖了,就連楊滿儀都不知道這件事。
「跟我們一起陪軒世子走走!」喬老太的語氣冰冷。
「是。」霍詩兒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秦軒的心自是不如剛剛霍詩兒未出現時,她看他的眼神就那麼的冷漠。
秦軒最後要求和霍詩兒獨談,雖然大家都覺得奇怪,喬老太更是心裡不想,卻也無能多言什麼。
看著站在喬府荷花池邊的霍詩兒,秦軒心裡歎氣。
「霍姑娘。」
「軒世子,民婦已是喬府媳婦。」霍詩兒對秦軒說起話來,更是分外生疏。
「是,抱歉,喬夫人。」秦軒賠禮道。
「您是世子,我是民婦,何須抱歉二字。」霍詩兒只想他有什麼就盡快的說完。
秦軒苦笑,曾幾何時,自己在誰的面前有這麼悲苦過,也罷!自己害她在前,難怪她記恨於心。
「喬夫人,上次在黃鶴客棧一事」
「軒世子,這件事民婦不想再提起可以嗎?」霍詩兒雖然言語冷淡,卻還是以問說話。
秦軒頷首道:「喬夫人,在下只想說,那天實在是對不住了,事情的發展也非在下所願。」
非他所願,那就是為了包庇周絮然而已嗎?
霍詩兒也苦苦一笑:「軒世子想要保護自己的表妹,民婦可以理解。」
霍詩兒沒有裝作不知道,而是一語道破,頓時讓秦軒整個人陷入窘境,更是尷尬愧疚:「喬夫人,絮然表妹尚小不懂事,我會讓她安分守己的,只望喬夫人也別把秦某想得太過卑、鄙無、恥。」
霍詩兒看著秦軒,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解釋這個?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想是虛假之人,可是霍詩兒還是心裡氣難消。
見霍詩兒不說話,秦軒急著再說道:「絮然表妹的名義我不可不顧,但是我也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喬夫人看這樣可好,我與喬三公子解釋一下。」
「不用了,謝過軒世子一番好意,可我的夫君很相信我,我想就沒那個必要了。」霍詩兒還是決定一笑泯恩仇,「其實有些時候,人就是會為了喜歡一個人而犯傻,我不會和周姑娘計較,可是如果周姑娘之後還做出什麼不利民婦的事,民婦斷不能總這麼一笑而過?」霍詩兒俏皮的笑著,有意無意的示意著秦軒。
秦軒見霍詩兒總算沒了冷漠,也開懷一笑:「我今天就把絮然帶到遠鎮侯府去,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可是,周姑娘似乎不願意去啊!」霍詩兒反而替秦軒擔心起來。
秦軒風翩翩一笑:「哪能一直這麼耍小性子,她與你們喬府也算不上至親關係,她爹娘早就擔心她在喬府打擾太久,催著讓我把她接到我府上。」
聽到秦軒這麼說,霍詩兒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