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今日的天氣甚好,和煦的陽光籠罩大地,籠罩整個喬府,伴著一絲清揚的微風,出來送行的只有楊滿儀和小萊及小夫等下人。
看著準備好的用品,乾糧什麼的都放到了馬車上,楊滿儀最後叮嚀了他們要照顧好彼此。
而馬車,是喬翌最後最後決定還是順著霍詩兒的意思,不用馬匹用了馬車。
這一次,還是兩個人的行程,那毋庸置疑的,他必然也成了馬伕。
一路出了郊外,是人也空空,影也空空,只有馬兒「蹬蹬蹬」前進的馬步聲。
霍詩兒的腦袋探出馬車的窗口:「喬翌,我們還要很久嗎?」
「不」喬翌正準備要回答她不久了,忽然一陣倉促而來的腳步聲傳來,來的一定是練武之人,霍詩兒或許沒有聽到,可他也是練武之人,還是能聽得隱隱約約。
喬翌的臉色嚴肅了下來,有人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而且絕不只是一個人:「霍詩兒,進馬車去,坐穩一點,我們加快一下。」
「哦!」霍詩兒應允的把頭縮回了馬車內。
「駕。」喬翌拿起馬鞭,用力的打了一下馬屁股。
馬兒立刻就飛快的跑起來了。
這個時候,悄悄跟蹤著他們的五名黑衣人也從後面出現了,其中一個喊了一聲:「追。」
「追什麼追?此路是我開,要過,買路錢先放下。」一位身穿淡藍色男裝,紮著男子的髮型的女子手中持劍擋在了他們面前,語氣冰冷無情。
這名女子的臉上有一塊紅紅的疤,原本如花似玉的臉就毀在這道覆蓋了四分之一的疤上面了。
然而,在有的凡夫俗子看著,也不會發現她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女流之輩。
「識趣的就快點讓開,否則你的小命也不保。」黑衣甲發狠的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留下了買路錢我就讓誰過,誰若想過霸王路,閻王殿上好商量。」女子口中的話念得倒是十分的順叨。
「爺們再給你說一遍,讓開,否則讓你小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黑衣甲繼續放出狠話。
「就你還敢自稱爺們,不知羞恥。」女子彎身,劍長而去,正中黑衣甲的喉道,只見鮮血溢出,當場斃命。
其餘四名黑衣人震驚的看著女子,她眼中的殺氣寒冷的透了出來,似乎對這樣打打殺殺的場合早就見怪不怪。
「你們是留下買路錢過路,還是乖乖回家去呢?」
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覷,最後也想著回去也是死,不如現在就拚死一搏,於是四人對著女子一擁而上。
刀劍無眼,女子一刀而過便斃命了三人,剩下一個她踢飛了他手中的兵器,揪著他的領子到自己的面前,質問道:「說,是誰怕你們前來殺害喬三公子的?要是不實話,你就是第五個死在這裡的。」
最後一個黑衣人看著女子手中的那把劍沾滿了鮮血,再看看死去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其他幾個人,早就嚇得發抖。
「是喬府的胡姨娘。」
「可是實話?」女子又把他拉近自己一些。
「實話,真的是實話,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黑衣人苦苦的哀求著。
「饒命?你記住了,我叫司徒冷雪,有本事化作厲鬼再來找我算賬。」女子一記白眼冷酷無情的看著他,「就你這種人,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後,一劍刺穿了這第五個黑衣人,鮮血濺到了樹上。
司徒冷雪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片紅色的傷疤,瞪著眼珠子掃視了一遍躺在地上的五具屍體,最後轉身縱身一躍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喬翌帶著霍詩兒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這裡的山清水秀,霍詩兒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陶醉在其中了,眼前的這座小木屋雖小卻精緻,旁邊環繞著五顏六色的花朵,沿途走去,美景觸動心弦。
進入小木屋,霍詩兒更是驚呆了,這地上是有人住的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乾淨?
霍詩兒伸手去觸摸桌子,是一塵不染的,就連床上的被子都是疊得整整齊齊,就連茶水都還是溫的。
霍詩兒終於忍不住回頭問喬翌:「這裡是不是有別人啊!」
「有,不過這張床只有我一個人睡過,你放心。」喬翌有些答非所問的笑瞇瞇道,似乎在強調,他可沒有和任何女人在這裡糾纏不清過。
霍詩兒抿了抿嘴:「那那個人呢?」
「她在後面的房間休息的,得知我們要來,閒雲野鶴迴避去了。」喬翌說道。
「啊!」霍詩兒第一感覺,絕不是那個人自己走的,一定是喬翌讓他走的,「你把人家趕走啊?」
「什麼把人家趕走,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地方,而且人家是為我們騰空間。」喬翌上前握住霍詩兒的手,歡喜的笑了。
霍詩兒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鳥,急切的把自己的手抽離了喬翌,故意裝作在看房子。
喬翌為她的行為而感到得意的一笑,他要一點一點的把她收伏為自己的人。
傍晚,霍詩兒在廚房裡面忙著,洗菜切菜還要生火炒菜,廚房裡有一個窗戶,一邊做飯菜還可以一邊呼吸到後面的新鮮空氣。
喬翌在一旁看著要幫忙,霍詩兒卻只是說不用了。
忽然鸚鵡的鳥叫聲傳來,花香也撲鼻而來。
「我出去一下。」喬翌對霍詩兒說道。
「嗯。」霍詩兒忙著做菜,顧不上那麼多。
出了廚房,喬翌的臉色冷峻的快步來到了後面,司徒冷雪就站在他的面前,原來剛剛的鳥叫聲正是出自她的口中,為的是引喬翌出來。
「冷雪見過公子。」司徒冷雪散發著殺人的氣息,臉上有著受過訓練的冷靜。
「怎麼樣?」喬翌簡單明瞭的問。
「一共五名殺手,如果所說不假,便是胡媚嵐派來的,冷雪已經全部就地正法。」司徒冷雪也簡單的回答。
「確定沒有留下活口?」喬翌做事小心謹慎。
「確定。」
「胡媚嵐是越來越著急對我下手了。」喬翌沉甸甸的鼻音。
司徒冷雪請示的問道:「是否要揭穿?」
「可惜你沒留下活口,死無對證。」喬翌的聲音沒有參雜感情的色感。
「冷雪該死。」司徒冷雪單膝而跪。
「你本來就是我的職業殺手。」喬翌扶起了司徒冷雪,「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有什麼事都等回了喬府再說。」
「是。」
喬翌看了一眼廚房那邊,霍詩兒應該還在那裡繼續,不會發現司徒冷雪。
司徒冷雪順著喬翌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