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之發現自己被下藥後,極力克制了自己。為了躲避偷拍的狗仔,忙趕到與顧九月約定的地方。
這樣是安全了,但是許彥之踏入之時就意識到,自己於顧九月而言,就是個定時炸彈。
顧九月的思緒有點停滯,忙起身,有些厭惡地推了許彥之一把,想盡快走開。誰知道她的手剛剛觸到許彥之的肩膀,卻被他牢牢拽在手中。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住了,而此刻的許彥之望著顧九月,生理的衝動逐漸越過了他內心的防線。
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顧九月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更加觸動了許彥之內心敏感的神經。他的手快速的覆上顧九月柔軟的腰際,頓時變得有力。
顧九月見狀,忙推開許彥之,只道:「你幹什麼!……」
可是她的力氣在此情此景下毫無作用,甚至給人欲拒還迎的錯覺。話還未說完,許彥之已經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嘴唇,任憑顧九月推攘掙扎,死死不鬆口。
許彥之嘗試去打開顧九月的咬緊的牙關,而她不斷的掙扎更像是極盡的挑逗,讓許彥之更加欲罷不能。
儘管他盡量克制自己,溫柔對待她,但是被燃起的慾火讓他的動作還是有些粗暴。他的手緩緩伸向她的裙底,顧九月察覺後,只想大聲制止,剛出聲:「……住手!!……嗯……」卻反被許彥之靈巧的舌頭探入,貪婪地吮吸著。
顧九月掙扎無果,此刻又被許彥之壓在沙發上不能動彈,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許彥之在藥物的催情下更加無法自控,而顧九月也漸漸有些累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貼著自己的許彥之渾身的燥熱漸漸傳到了顧九月的耳邊,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有了反應。
情急之下,顧九月抓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往許彥之身上砸了上去,吃痛讓許彥之的意識有些恢復,結束了深入而霸道的親吻,只趴在她身上喘氣,可是身子還是死死壓著她。
顧九月停止了反抗,想要推開許彥之卻無果,只道:「走開啊,許彥之,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面頰也有些紅暈,許彥之這樣近距離的望著她有些嗔怒的樣子,只覺得她異常可愛。顧九月略帶潑辣的反抗更讓他感受到誘惑,此刻已經恢復了些許理智的他雖然停止了衝動,內心卻還是洶湧澎湃著。
「放開我。「顧九月對上許彥之深褐色的瞳孔,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他抑制了心裡狂躁的衝動,緩緩起身,臉上是因為極力隱忍而出現的扭曲。
顧九月見他放開了自己,這才趕緊用力推開了他,她只覺得今日的許彥之有些瘋了。
就在顧九月抽身之際,許彥之有一次擁住了他,將衣著已經有些狼狽的顧九月擁在懷裡,他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脖頸、耳垂,他有些貪婪地擁著她,好像下一秒就想將自己嵌進她的身體裡。
顧九月耳邊因為許彥之的呼吸而微微有些癢,她掙扎著吼著許彥之的名字,用細長的高跟鞋去踩他,可是他卻死死不鬆手。
「許彥之!」
他終於緩緩地鬆開了他的手,忙掙扎著後退了兩步,生怕再靠近她之後讓自己更加欲罷不能。只痛苦道:「對不起,顧小姐,我…我。」
每每從善如流的許彥之,而今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面對。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
顧九月頓了頓,靜靜望著他,只道:「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許彥之有些懊惱,面露痛苦的神色,嘴角緊緊閉著,重重頷首,他不知道這藥效竟然讓如此失控,已經沒有心思責備周任這個小人的不恥行徑,他今日卻是也做了一回偽君子。
也許顧九月的冷漠與美麗也讓自己恍然。音樂、燈光、紅酒、美人,加上藥物的微微作用,他差一點做了這輩子最不理智的事情。
顧九月一開始早就感受到許彥之的反常,望著他努力隱忍的臉龐,她整理了凌亂的頭髮,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廁所。
許彥之授意。
顧九月見其入了廁所,接著便是花花的水聲,這才有些頹唐地坐在沙發上。
尼瑪,今兒個發生的,算是什麼事兒啊?藥物作用下的強姦未遂?
她有些煩躁,起身去關了音樂,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髮,幸好最終什麼都沒發生。顧九月也是見慣風月場合的,雖然處變不驚,骨子裡始終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許彥之洗了冷水澡,用冰涼的水狠狠衝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消逝的意識漸漸回了來。方纔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有些懊惱和自責。
不知過了多久,許彥之終於從裡頭出來了,此刻的他雖然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卻比之前冷靜了許多。顧九月見了,這才冷冷開口,只道:「你還好嗎,繼續說明天發佈會的事情吧。」
許彥之有些尷尬,顧九月的格外淡定讓他更加羞惱。
見他愣著,顧九月有些失笑:「很榮幸,見到你如此狼狽的樣子。」
許彥之的笑意有些靦腆,只是緩緩坐了下來,收斂了思緒,這才道:「抱歉,顧小姐。剛才差一點無法自控。多謝你砸的杯子。」
「理解。」顧九月淡淡啟唇,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許彥之在裡面設想了無數面對顧九月的尷尬情況,設想了無數地道歉場景,卻沒想到顧九月如此雲淡風輕,反而顯得自己那麼狼狽和不冷靜。
二十多年來,許彥之從未讓自己有過這樣的情況。他的世界不允許有差錯。可是今日,卻一反常態。
他頓了頓,佯裝平靜,為了緩解這冷冷的尷尬氣氛,也笑言了一句:「顧小姐如此淡定,想必是對顧小姐失控的人應該不少吧?」
該死,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竟然有些醋意。
顧九月冷哼了一句:「我從不和下半身思考者有來往。」
他是因為藥物作用,應該不至於如顧九月說的那一般不堪吧?許彥之有些懨懨的,但是也因為顧九月的回答而暗自有了些許小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