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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瞥了一眼:「不去。∥~網。」寒氏那麼多當紅歌星,每人每年都要弄那麼幾場演唱會,他那有空每場都去?再說,也不知道現在這記者、觀眾都什麼審美口味,甭管他一現身那個演唱會、活動什麼的,原本好好的主角都不關注,全聚他一人身上了。正經點的問他今年有什麼演出計劃、計劃拍幾部大片電視劇廣告,寒氏有什麼新投資新動向、不正經的直接問他最近跟那個女星/女富婆/女模特/女政客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媽的,當他是凱子麼,出不起讓他心動的出場費,他是不會白白一陪的,表說三陪。
自己沒撈到什麼出場費,倒是給妓者們提供大量新聞素材、繁榮了新聞業,憑嘛?
女助理又將一張文件單放在王念面前:「今晚約飯局的老闆和就餐地點,您要去哪個?」
王念看都沒看:「都不去。」
女助理又放上一份文件夾:「這是晚上的活動邀請,您看……」
「不去不去,沒有出場費的活動以後別煩我。」王念不耐煩的打發助理走人,說不出原因今天總是莫名煩躁。
女助理一走,桌上電話響了,王念提起聽筒:「喂。」
「王總,我是李氏的焦軍,你真的不再考慮下轉讓西風的事項?」對方語氣很煩人。
王念直接掛了電話,媽的,哪有這麼直接伸手朝人要好處的,李氏家族一直壟斷了東部火電,並且阻止西北風電輸入中原,西北風力資源豐富,電能廉價且無污染。但因為李氏集團的阻撓,只能在西部小範圍地區推廣風電。寒氏收購西北風電公司後,王念以下三濫手段,將風電鯨吞蠶食逐漸推廣至東部地區。而火電因為山西煤炭資源的濫采逐漸枯竭也走向末路,李氏家族立刻瞄向了西北地區的風電,發展風電最方便快捷的就是收購已經具有相當規模的西北風電公司。
王念一進入寒氏就正好跟上了西北風電這個項目幾年工夫下來,眼看到了收穫的階段,別人要平白來搶食,王念顯然不是那種心甘情願給人做嫁衣裳的善茬。
至此,無論李氏開出什麼條件。都被寒氏一口回絕,但這個李氏似乎對自己將西北風點攬入囊中充滿信心,不停地騷擾寒氏兩位年輕總裁。
王念煩。說不上來的心煩,心煩找姐姐,所以他痛快的早退回家。
下午的綠野仙蹤酒吧已經有了零星客人,王念穿過大廳,直接去後台內區上樓。推開王思房間,沒人,下樓,後院,沒人,出了後院荒草萋萋。沒人。
王念匆匆回到酒吧找到朱茂:「我姐呢?」
「姐?沒在樓上她房間?」朱茂抓抓頭,努力回憶,只在中午吃飯時候見過王思。飯後她上樓,然後再也沒見下來。
王念一邊掏出電話撥號一邊道:「快,召集人手把酒吧翻過來也要找到我姐姐。」手機電話接通,「喂,曹哥。我姐跟你在一起嗎……沒有,你知道她在哪裡嗎?」掛掉再打。「喂,林哥你知道我姐在哪裡嗎……」
王念將王思所有可能呆一起的人問了遍,甚至包括金康那邊都問了,沒有找到王思的蛛絲馬跡,同時朱茂吩咐人手也將綠線總酒吧包括閣樓廁所搜了個遍,沒有王思的蹤影。
王念匆匆再次上樓跑進王思的房間,在床和窗之間撿到了姐姐除了睡覺不離手、也無法離手的手杖。
什麼情況下姐姐才可能不拿手杖離開?王念滿眼赤紅。
王思感覺自己被人丟到一條船,即使船隻行駛非常平穩,她還是有水面的搖晃感覺,一個一直踩在平穩陸地上的北方人對這種搖晃的感覺太敏感。
她坐在堅硬的船板上,船快速行駛著。她身邊有三個人,聽呼吸都是男人,而且肺活量很大的那種,這種人一般都不會是庸手。
距離較遠的,可能在船艙外,有五個人,似乎氣氛有點緊張,這五個人呼吸急促,而且聽起來也沒有船艙內的三人健壯,駕駛室還有兩人在開船,不時低聲交換一下關於方向緯度,從他們的交談中,王思知道自己從神江上穿越神都市,一直行駛過出海口,然後沿海北上。
她雖然默默記下他們交談的準確緯度,但是她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綁住,頭上罩著頭罩,嘴上被膠布封住,身邊還有三個壯漢看著,她是沒機會給弟弟報信,也沒機會逃走。
今天午飯後,她有點不舒服,女人嘛,每個月都有這幾天的,所以就上樓想午休一會兒。進了房間就看到自己房間有兩個男人,應該就是現在站在自己旁邊的這三個人中的兩個。她感覺情況不妙,想退出房間,被其中一個一把拉進去,她掙扎想用手杖自衛,卻被男人一手震飛,她想呼救,嘴巴被男人一手摀住。男人很乾脆利落地把她綁起嘴巴貼膠布,從窗戶丟下去。她緊張想驚呼無奈喊不出聲音,本以為被扔下去摔不死也是骨折,卻被另一個男人接住,就是這裡站的第三個男子。
頭上被套上頭罩,直接被三人挾持上了這條估計早就停在神江上的船。
船艙外的五個男人緊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一人道:「媽的,終於安全了,到目的地還得多久?」
「最少要三天,還得一路暢通。」
「三天?這三天怎麼熬?」
「船上不是有妞嗎?大家輪流快活快活,三天也很好熬的。」
「對對對,先吃晚飯,吃飽喝足再去玩妞。這妞聽說是個音樂家?」
「還是詞曲作家,一大才女!」
「爺玩過大學生、大小姐,還沒玩過大才女,今兒好好解解饞……」
……
他們對話聲音並不小,即使再小,以王思的耳朵,也能一字不落落盡耳朵。
王思搖搖被困得酸麻的胳膊,希望弟弟快來救自己,在她死之前。她對生死本來看的就很淡,如果多活一會兒要遭受不可思議的羞辱,不如早點結束生命,這裡是船,如果弟弟不能出現,她要想辦法跳海,就算餵魚也比被這些人凌辱好得多。
艙內兀自響起一個男聲,聲音平淡卻帶著森森陰氣:「給她解開。」
說話男子旁邊的男子走過來,將王思腳上的繩子解開。
「手也解開。」那森森陰氣的男聲繼續說。
男子便將王思的手也解開。她差不多沒有知覺的手臂緩緩從身後放下來,許久後才漸漸有了酸麻感覺,她搓著手盡快恢復。然後自己摘掉頭套、撕掉嘴上膠布。
這是一間簡陋的船艙,那三人也直接蹲在地板上,側邊的舷窗可以看到天上稀疏的星星。
中間那個聲音森陰的男子一頭烏黑的黑髮和略微有點黑的皮膚,整張臉有股陰鬱的氣質。腳上穿著一雙黑色軍靴,那靴子王思感覺很眼熟。
手腳恢復一絲,王思扶著牆站起來,舒活一下筋骨,一會兒要找機會逃走的。
艙門光當打開,兩個滿嘴油光的傢伙進來道:「兄弟,你們出去吃飯,我們哥倆替你們。」
森陰男子開口道:「小江出去端飯,我們在這裡吃就可以了。」
進來的倆男子不以為意笑嘻嘻地道:「別那麼不解風情嘛,先去吃飯,一會兒排對讓你們也玩玩。」
森陰男子道:「我也告訴你們,這兩天別動這女孩子。」
「喲,莫非哥看上這妞兒了?哈哈哈……」兩人狂笑,「你就別做夢了,我告訴你,這妞可是一大才女,身價過億,還有一個在寒氏做總裁的弟弟,除非你把她綁在你身邊,否則就憑你,這輩子都別想吃到天鵝肉。你說愛情?別開玩笑了,那種東西就是哄青春萌動期少男少女的,哥們你早過了萌動期啦!咱們做這種辛苦活兒的小弟,只要被抓到都是死,不趁這時候撈回點兒福利太對不起自己腰裡別著的腦袋了,哥們別那麼認死理,出去吃飯呢。」說著拍拍森陰男子的肩膀。
森陰男子依舊那句話:「這兩天不准動這姑娘。」
兩後進來的男子火了:「憑什麼呀?你不過是我們頭兒僱傭來幫我們的幫手,別以為自己是有兩下子就可以指揮我們。」
「因為這姑娘這兩天生理期,我說不能動就不能動。」森陰男子也不耐煩了。
王思這才顧得低頭看自己,雖然天氣寒冷穿著厚厚的保暖褲,但血絲依然滲透出來一大片,還是午飯前換過的姨媽巾,現在天上繁星點點。
這森陰男子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似乎要維護她,只是他好像跟那另外五人不是一夥兒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維護了她。王思心中起了些許焦慮,只要能熬到弟弟來,那怕再看弟弟一眼,她都可以平靜的去死了。希望能夠堅持到那一刻。弟弟下班有時候會很晚,他現在發現自己不見了嗎?
ps:
謝謝葉子粉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