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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舸正跟王思研究音樂催眠,可是很不幸,她沒有彈任何樂器,只是小聲哼哼著,他就漸漸意識模糊,要進入美麗而放鬆的夢鄉,若不是手機鈴聲,他會完全放鬆戒備睡熟,把自己交給這個女人,當然,就算他睡得再死豬,她也是不會怎麼他的……*網。
「你好金太太。」曹舸揉揉惺忪的睡眼,剛剛淺淺的一小睡好香甜,「……好的,我馬上過去。」
曹舸收了線匆匆向外走:「王思,今天你不用跟我出診了,金康病了,我馬上過去一下。」
「哦。」金康?金少爺!王思癟癟嘴巴,不會是心臟病發病了吧,那孩子真可憐,高富帥還挺有才,就是天生帶了顆不爭氣的發動機。
醫院搶救室外,金太太靠在金先生懷裡哭得淚人一般,金大少爺焦急地在搶救室門外踱來踱去,安盾總監像犯錯的孩子靠牆角抖得跟篩糠一般。
「金先生,阿康情況怎麼樣?」曹舸走過去問。
金太太一聽曹舸的聲音,立刻從金先生懷裡竄出來,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曹舸歇斯底里哀嚎:「曹醫生,你一定要救救阿康,求救救他,救救他……」
曹舸扶住金太太安撫:「金太太要保重自己身體,金少爺最近狀況比較穩定,怎麼會突然發病?」
金太太秀美的臉龐淚眼婆娑:「曹醫生,阿康要是死了,我也就活不了了,你救救他……」金先生金大少爺以及其他幾個人趕緊上來勸慰金太太,只有安盾嚇得在牆角抖得更厲害了,如果金少爺真這麼過去了,金太太估計真的會拿自己陪葬,雖然自己長得不夠帥。
看金太太這情緒。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勸不住,曹舸決定先進去看看病人情況。
護士給曹舸換上消毒服,丟下痛哭流涕的金太太,進了搶救室。
曹舸雖然不是這醫院醫生,但因為金康一發病就被送這裡,曹舸介入金康的病後,就經常跟這裡醫生交流治療心得。
裡邊幾位這所醫院最權威的心血管和外科醫生一看曹舸進來,除了沒有上來抓住手痛哭流涕之外,其心情跟外邊的金太太差不多急切,如果金少爺真的死在自己的搶救台上。金太太一定把醫院拆了然後把他們幾個砸死在裡邊,最多撈個因公殉職。
幾個醫生一起淚:「曹醫生,您看金少爺的情況是不是馬上手術啊?」順便轉嫁風險。你不是鬼京名醫嗎,要手術也是你主刀,病人真要死在手術台上,金太太要拉給他兒子陪葬的,當然首先得拉你去。
曹舸默不作聲的查看一番。然後簡單詢問後吩咐:「拿管針來。」
護士立刻奉上一套六十根個種型號管針。
曹舸摘下手套去水管洗手消毒,他不敢戴著手套給金少爺的心臟下針,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啊。
捏住銀針,曹舸口罩後的嘴巴微微哀歎一聲,阿康阿康,什麼事情值得你跟自己命過不去?
曹舸用自己研製的針管把金康心臟溢血準確無誤地吸出來。暫時留住了金康少爺的一條小命。
「恐怕這以後,金少爺的心臟會更加脆弱。」曹舸對圍在病床周圍正鬆口其的眾醫生道。
一醫生道:「曹醫生,您還是盡快把金少爺轉到您的醫院動手術吧。這麼高難度的心臟手術。恐怕全球外科界也只有您能做。」拍個馬屁盡快把這位金貴的瘟神病人送走,以後千萬別再來自家醫院了,病人心臟病治不好,自己就先給嚇出精神病了。
一干醫生忙附和地點頭。
曹舸對他們的小心思一目瞭然,笑笑道:「經過這次。金少爺的手術難度又增加了,恐怕適合做手術的時機更難把握了。」
眾醫生跪了。金貴瘟神不但送不走,看著情況,以後恐怕隔三差五還要送來搶救,天啊,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啊,還是趁早想辦法調離這家醫院吧。
知道兒子暫時平安,金太太差點把曹舸當神立刻率眾金家人跪拜祈禱金康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曹舸使勁從過於激動的金太太手裡抽出自己的手,雖說金太太雖然年紀不小依然貌美如花,可是曹舸感覺自己接受忘年戀還需要不小努力,自己還是喜歡比自己年齡小點的,比如王思那樣年紀的。
曹舸也不明白自己從金太太手裡抽回手的時候怎麼就想到了王思。話再說回來,其實金太太使勁攥著他的手主要是激動,沒有其他意思。
「我想瞭解一下金少爺發病的過程,我記得前幾天給他檢查情況還很穩定,怎麼會突然發病?」曹舸向眾家屬瞭解情況。
金家人思考、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都落到安盾身上。
聽到金少爺轉危為安,好不容易在牆角停下篩糠的安盾,被眾人這麼一圍觀,立刻再次使勁兒篩糠:「就……就是……打著電話,突然聽到阿康那邊呻吟,我……就趕緊給醫院打電話,自己也趕緊趕過去……」安盾汗珠啪啪亂掉。
「你電話裡跟阿康說什麼?」金太太死死盯著篩糠的安盾。
「我……我……沒說什麼,就是匯報工作。」照安盾這個出汗速度,一百八十斤的漢子也用不了多久就脫水了。
金先生有點不忍心了:「可能阿康最近沒有按時吃藥,突然不舒服的。我們回去吧,你折騰一天也累了。讓阿皓留下照看阿康吧。」
金大少爺忙道:「爸媽,你們回去吧,有我留下照看弟弟就可以了。」
金太太態度堅決:「不,我要陪著阿康,看著他醒過來。」
護士護著金康從搶救室推出來,轉向貴賓室。金太太跑去看兒子。
曹舸把安盾拉到一邊小聲問:「安總監,你跟阿康在電話裡說什麼了?」
躲過一劫的安盾鬆口氣伸袖子抹汗:「我就是跟阿康匯報了一下唱作風前三名參賽樂隊的簽約情況。」
「簽約順利嗎?」
「基本順利,除了一個樂隊之前已經被寒氏給簽了。」
「那個樂隊?」
「小喬。」
「阿康就是聽到小喬已經簽到寒氏了然後發病的?」
「是。」
「你們說什麼?!」明明已經跟著護士護著金少爺的床走了,隔了大老遠居然還能聽到兩人小聲對話的金太太幾乎是飛回來怒斥,「你們剛剛說什麼?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邊!」
曹舸趕緊安撫金太太:「您小聲點兒,阿康病情剛穩定。」
回頭看看護士推著走向貴賓病房的兒子,金太太壓下聲音道:「你給我說實話,阿康到底是聽到什麼發病的,要敢有一句隱瞞,我讓你好看!」
安盾大總監嚇得再次篩糠,話說,養幾頭豬的糠也夠了。「我說……說,是聽到小喬樂隊在比賽前就簽到寒氏傳媒,阿康就……發病了。」
「小喬?小喬是什麼東西?」
正在積極籌備新專輯的小喬無辜中槍,噴嚏連連。
「就是……唱作風裡那個冠軍的女孩。」
自己寶貝兒子的當紅節目,當媽的自然期期必看,小喬的媚態立刻浮現眼前,「那個小狐狸精!把她給我雪藏、打壓、永不起用,趕出神都,這輩子不准讓她見到我兒子,你……快點去給我辦!」
安盾這會兒巴不得有個借口逃離現場,雖說金康的病自己也很關心,可是朋友再好還是自己命要緊啊,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也不會很多,要滿大街都是,也就不值得人類給予如此崇高的讚譽。
安盾一溜煙執行皇后懿旨去了,但是皇后的氣並沒有發完,在場人便被不幸轉嫁:「都是你們,是你們害的,非要讓阿康工作,明明知道他有病,還把那麼重的工作交給他做,這下他病倒了,你們高興了對吧!都是你(指向爸爸),根本不心疼自己兒子,你心裡就只有你的公司!還有你(指向哥哥)你根本不關心自己弟弟,巴不得弟弟出事,你好繼承全部家產!」
媽呀,這是天大的冤枉啊!金大少爺當場給淚了,我是不是您親兒子啊?自己這老媽哪兒都好,就是急火攻心就胡說八道。別說兄弟倆從小感情就好,就是光從財產來看,金家百億家產,許多產業都需要後繼有人,弟弟的藝術才華是打理娛樂業的最好人選,然後自己才可以放開手腳做自己喜歡的電子行業。金大少爺是多麼渴望兄弟兩個互補互幫,可是弟弟的身體原因,一直不敢給弟弟更多工作量。
金先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老婆關心兒子,當眾罵自己,自己可以忍,二十二世紀,誰還不怕個老婆啊,可是老婆因為小兒子連大兒子都不放過的罵,這個有點過分了。大兒子也是兒子。「太太啊,咱們還是先去看兒子吧,沒準兒阿康醒了想見你呢。」
「對,先看兒子,回家再跟你們父子算賬!」提到小兒子醒了會找媽媽,金太太總算放過一干人,奔向病房。
可是金太太心疼肉疼的兒子醒來第一句話不是找媽媽,而是要找漢子和姑娘:「安盾……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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