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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五被遺忘的王思 文 / 薛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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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客廳又只留下王思一個人,她正好好好跟鋼琴之靈交流交流,從上午到中午在到下午,整個邱府估計都忘了這裡還有她這麼一號人。(……#?網#

    曹舸處理完人體醫學實驗留下的爛攤子坐上汽車準備離開時,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少了點什麼,但是究竟少了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王思感覺自己觸摸鋼琴的手指開始發脹,終於不得不停下休息。

    邱少爺從公司回來,走到後院聽見鋼琴聲,以為在美國讀書的漂亮表妹回來了,因為只有這表妹會彈,鋼琴在自己家,就是一類似花瓶的裝飾品。

    跟著琴音,邱少爺興沖沖地去見小表妹,剛剛走到小樓前,琴音停下了。邱少爺進門「表」字剛出口,發現鋼琴前坐的根本不是自己時尚風流的小表妹,而是一個穿著白色毛衣樸實的掉渣的清麗女孩。雖然沒有小表妹漂亮,但清澈透骨也是美女。

    「你是我爺爺過生日時,那個彈鋼琴的姑娘?」邱少爺一眼就認出了這姑娘,實在是那天她讓大家跳得太嗨了,話說,就算磕了藥也沒那天跳得嗨。

    王思冷不防有人來,嚇了一下,看到一穿皮夾克的年輕帥男子站在鋼琴旁,聯繫剛才他那句話,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你是邱少爺?」王思伸手拿過手杖站起來。

    「你怎麼會在我們家彈鋼琴?」邱少爺倆眼盯著王思的臉就沒離開過。

    「曹舸先生讓我來過來彈曲子配合他給邱老爺子治病。」王思覺得房間光線有些暗淡,記得今天是晴天來著,「現在幾點了,曹先生呢?」邱老爺子被從水缸撈出來時貌似情況不大好,這會兒不會搶救無效已經與世長辭了吧?

    「曹先生……呃,我派個傭人去找找,你先到我房間坐坐。我們一邊喝茶一邊等曹先生。」泡妞泡得太過輕車熟路,以至於邱少爺無論從表情動作眼神上都沒有一點破綻能讓人看出把女孩哄到自己房間會有所圖謀。

    但王思有王思的思路,如果要等曹舸,在這裡也可以等,沒必要非得去人家大少爺房間裡,「我在這裡等就可以,不用去邱少爺房間打擾了。」

    「主要是我房間裡有許多表妹留下來的樂譜,而且有些還是大師親筆手稿,你不想看看嗎?」投其所好是泡妞的必殺技之一。

    但是王思還是有王思的思路:「如果邱少爺願意借我看看,可以拿到這裡來。」總之。她是不會去一個陌生人房間的。電視劇裡的純情少女被隨便一個男人隨隨便便兩句就哄到房間的案例一般都是腦殘編劇和導演憑空捏造的。除非那女孩本身就對著男的有圖謀。

    「那些手稿都是非常珍貴的,搬來搬去恐怕容易損壞,你若想看的話。只能跟我走一趟。」一般豪門少爺都是比較犯賤的,越是難上手的女人,越是能激起他們的腎上腺激素分泌。

    王思雖然熱愛音樂,但並不執著於音樂,她的熱愛就如她的性格一般恬淡。能夠擁有多少就珍惜多少,並不刻意追求不可企及的東西,所以她想拜林水郎為師的時候,因為弟弟最後還是放棄。「如果那樣珍貴的話,我還是不要看了,以免給邱少爺弄壞了。」

    犯賤的邱少爺戰意被激發的激情澎湃:「那好。既然你不願意過去,我幫你拿過來。」指指沙發,「你先坐下休息。」

    王思離開鋼琴。坐到沙發上。邱少爺操起手機打了電話讓人去自己房間找樂譜送過來,然後脫下皮夾克坐到對面沙發上跟王思聊天:「你的鋼琴彈得不錯,你是那所學校音樂系的?」他看來王思的年紀怎麼看都是在校學生。

    「我不是學音樂的,僅僅愛好。」王思發現外面天空已經黑下來,沒聽說今天有日食。剛剛還是上午,怎麼這麼快天就黑了?摸出手機一看。吃一驚,時間已經是旁晚六點。她從上午到現在,彈了大半天鋼琴,難怪手指發脹。

    一個有點年紀的女傭搬著一個盒子進來:「少爺,您要的樂譜。」

    邱少爺接過盒子:「好了,沒你事了,告訴他們,沒有我的吩咐,不准到這間客廳來。」

    女傭看了看王思,心領神會的答應一聲出去了,還順手給兩人關上房門,估計她家少爺在家裡經常幹這種事情。

    女傭出去王思才想到要打聽曹舸的下落:「請問,曹先生呢?」可是門已經關上,外面女傭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搭理,反正沒了動靜。

    邱少爺笑笑看王思就像看一隻籠子裡的小寵物:「好了妞兒,曹先生可能還在給我爺爺瞧病,我們先看樂譜吧。」他將盒子打開送到王思面前。

    有成冊裝訂的樂譜,有打印的樂譜,也有手寫的紙頁很久的樂譜,其中一頁手稿竟然是當世音樂宗師瀚海的樂譜。以前她對這位宗師並不太瞭解,但自從跟林水郎學鋼琴後,林水郎很是推崇這位大師,王思也開始瞭解欣賞這位大師的作品。王思越看越投入,一個個音符活起來、奔流不息,她就徜徉在音符中,若不是臉頰上傳來持續不斷的溫濕感覺,她只怕會在音河中溺水。

    王思回過神兒來時,發現邱少爺不但緊緊抱著她,嘴唇還要從臉頰滑向脖頸,「妞兒,不用香水都這麼香甜,迷死我了!本少今天好好伺候你……」

    對王念來說,一天之中有這麼長時間不見到姐姐跟鞋子灌了沙子一般膈應,而且不是自己跑出去沒空見姐姐,是姐姐跑出去忙不回來見自己。就算酒吧鬧哄哄生意很好也沒法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膈應難耐的王念終於決定自己出門去找回姐姐。

    走出酒吧先給曹舸打通電話:「曹哥,你把我姐拐哪兒去了?」

    沉浸在試驗台研究藥理的曹舸猛的錘頭:「我說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把王思丟邱府了。」

    「你把我姐丟了?!你沒跟我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姐現在一小時能創造多少財富,你有沒有支付我姐出場費啊?」王念對曹舸的表現十分不滿,原本他還想調查一下林水郎和曹舸誰更有錢,就把姐姐嫁給誰,現在看來曹舸明顯比林水郎輸了一籌,光有錢心裡根本不在乎的姐姐,相比之下,林水郎不但免費給酒吧修理好鋼琴,還免費為酒吧提供了吉他、小提琴、揚琴、古箏等多部樂器,而且免費售後終身保修。就算王念十分嚮往那天文數字的錢錢,但跟姐姐的幸福來比,只能忍痛咬牙。如果一個姐姐允許嫁兩個姐夫或者更多姐夫就好了。

    「我現在馬上趕往邱府去接王思回去。你放心,我會支付你姐今天的工資的。」跟這孩子說話,曹舸總有一種抓不住重點的感覺。

    「我也在趕去邱府的路上,我可是打車過去的,車費你給不給報銷?」

    「報,我報銷!」曹舸無力無語。

    曹舸的奔馳和王念的出租車先後不差一分鐘達到邱府大門口。

    邱府保安恭敬地將兩人請進府中,王念要求邱老闆趕緊交出自己姐姐時,邱老闆也才想起送曹舸走的時候的確沒有見到帶那姑娘一起走:「王小姐還沒有回去?」

    「我姐從早上出來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我姐是在你們府上不見的,你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告你拐賣人口!」王念十分生氣。

    邱老闆自然是不會把這種小人物的喜怒哀樂放在心上,如果平時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早被他府上的保安打半殘丟出去了,但人是曹舸領來的,他不能不給面子,笑笑答:「這位小朋友說哪裡話了,我府上藏你姐姐做什麼?我這就派人四處找找,如果王思小姐確實沒有離開的話,就請她過來跟你們一起走。」

    曹舸想了想道:「早上我帶王思直接去後院紅怡廳,如果她沒離開的話,應該還在哪裡。」

    邱老闆指示送來茶水的女傭去紅怡廳看看人有沒有在,女傭面露難色道:「老爺,少爺在紅怡廳,吩咐我們不准過去。」

    邱老闆太瞭解自己那個兒子的德行,立刻有不好預感:「王思小姐在不在紅怡廳?」

    「……在。」

    一干人風風火火趕到紅怡廳,王念一腳踹開門,眾人看到的是一地樂譜和手上被咬得汩汩冒血卻不肯甘心、企圖用強的邱少爺和眼冒凶光嘴唇沾血如狼般與敵人死磕的王思。

    看到姐姐還沒被欺負成,王念第一件是不是像普通弟弟一般跑過去護住姐姐,而是迅速拿出手機,在雙當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停下行兇和自衛時卡卡卡卡,連連拍照,完了再改視頻記錄。你母親奶奶祖奶奶地,欺負到我們姐弟頭上,訛不死你!

    邱老闆連忙呵斥:「不得對曹先生的朋友無理!」

    邱少爺已經急紅眼了:「你媽的,老子是想對著小妞無理,可是這妞瞬間小宇宙爆發似的,這麼彪悍……」

    「住口!」邱老闆過去一巴掌把自己兒子給打清醒,「還敢胡說八道,給我滾,去你娘的佛堂裡給我跪著去,老子晚點在收拾你。」

    邱少爺自小欺男霸女,老爸從來就沒有打過他,最多給他撕支票的時候罵幾句,今兒開天闢地一巴掌把他算是打清醒打了,終於意識到門被踢開,有外人在,而且是鬼京很有來頭的外人,這位是自己所知道的老爸唯一一個不敢開罪如果開罪了也擺不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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