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暴力兒童
一個二世祖抱著一同樣醉眼惺忪的女子道:「怎麼,想英雄救美嗎?那要……」
呯——那要怎麼樣沒人知道下文了,因為這二世祖連同他抱著的女人飛了出去,撞進酒進門處的發財樹上,嵌進茂盛的枝葉裡,頭腳兩頭,耷拉在大大的花盆上。
然後另外幾個二世祖二世姐辟里啪啦同樣四處飛濺,黑猩猩二世祖被撞飛後肩膀上的王思沒有跟著飛走,而是落在一迷彩身影手裡,然後跌跌撞撞又快得只能感覺到殘影消失在大廳後邊。
整個過程用時實在太短,冰渣子男人還沒來得及將自己橫起來擋住眾二世祖抗人離去的胳膊放下來,一切已經結束了,除了躺著地上呻吟的各種二世祖,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都是幻覺。
林水郎的放下胳膊,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需要他攔著,眼中萬年不化的冰渣子直接從固態變成氣態,化成疑惑的迷霧,剛才那人的速快得他連是什麼人或者是不是人都沒看清,若不是地上躺著的二世祖們,他是不會接受人類有如此速的。
他繞過台,走向後面,門口一穿酒服務員工作服的女孩顫顫地道:「先生,裡邊是員工區,客人……客人止步。」雖然經理說不准對客人說不,但經理也說過不准將客人帶進員工區。
林水郎瞟了女服務員一眼,女孩被冷氣襲的一哆嗦,阻攔的話凍在肚子裡。他推門進了員工區。
右面嘻嘻哈哈沒人點的女孩相互調戲的聲音,他直接避開往左,轉過彎,一條簡陋的通道,地上一男子抱著一女子。
「姐……姐姐……姐……」男子聲音斷斷續續磕磕絆絆,只有一個姐字。
通道沒有燈光,昏暗不堪,林水郎走過去才看清,被抱著的女子果然是王思。
「她怎麼樣?」林水郎問男子。
男子不理會他,依舊地低頭抱著王思搖晃,口裡只是重複一個字「姐」。
林水郎只好蹲下身子湊到王思跟前親自檢查她的情況,那想那個剛才似乎沒聽到他說話的抱著王思的男子看到他接近王思,嗖的抱起王思竄了出去,還回頭警戒地看著他。
林水郎這也看清了男子的臉,那是一張清逸到出塵的俊美臉龐,黑暗中撒發著幽靜的氣息,與王思那麼相似。這應該就是王思的每天帶著上班的弟弟,可是他打聽到的消息裡分明說她弟弟是個弱智,連路都不會走,每天坐在輪椅裡,頂著成年人的臉,其實智商沒有三個月大的嬰兒高。他耐著性子道:「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看看她怎麼樣了。」
男子似乎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本能的緊緊抱著王思,警戒地盯著他。他甚至感到,他靜謐俊美的眼睛裡湧動著凶殘和戾氣,若他敢再向前一步,他絕對將他就地撕碎。
「小思!小思!」
「王思……」
身後嘈雜急促的腳步聲,有很多人追來通道。
跑在最前邊的是高矮兩個丐哥哥,後邊蘇經理、樂隊長陸星小喬等一干人。
跑到林水郎位置,看清前邊一人懷中抱著一人直直站在前邊,而那個直直站著的人正是一直坐在輪椅中的植物人|弱智王念時,難以置信、震撼、驚訝、疑惑、猜測……等各種表情從一干人臉上呼嘯而過。
「小念!!!」倆乞丐喜大於驚,「你站起來了?!你終於能站起來了!!!」
「小思怎麼樣?」
兩人跑向王念,然後,以更快的速彈回來,甚至都沒人看清楚他兩是怎麼彈回來。
兩人躺在地上各種呻吟痛苦。
這種情況,林水郎基本明白那個抱著王思的年輕俊美男子正是王思的弟弟王念,而且看情況,這弟弟以前一直坐在輪椅裡,是剛才突然才站起來的,連酒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能站起來。還有,弟弟顯然根本不認識酒裡的這些人,因為他的眼中的凶悍戾氣更加濃郁n倍。
彈回來的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呻吟,其中一人還捂著命根子蹦躂:「哎——你小子夠狠,踢死你哥了,哥哥算是白疼你了!」
沒看清情況的蘇經理伸著倆手屁顛屁顛走向王念:「唸唸啊,你姐怎麼樣?讓我看看,要不要送醫院啊。」
啪嚓——蘇經理肥肥厚厚一大坨也彈了回來,蘇經理直接疼的暈過去,然後又疼得醒過來,各種呻吟抱怨。
這次,沒有人再敢靠近姐弟兩人。
王念一邊警惕地望著眾人,不時低頭看看懷裡的王思,眼神中是擔憂和不知所措。
王思情況不明,這個突然站起來的弟弟凶殘不堪,眾人商量,派酒保安前門繞過去,從通道那邊進去,在背後偷襲王念,制服他,然後就可以查看王思的情況了。
計策定下,這邊的人不斷說話吸引王念的注意力,但沒有人敢再靠前一步,後面的保安小心潛近。
幾個保安距王念背後不到半米,作勢就要一擁而上按住他,可就在保安張開雙臂飛竄上去剎那,王念頭都不帶回,飛腿後掃,保安們以失重的速後飛出去,然後是地上一片呻吟。
狹窄的通道,王念抱著昏迷的王思與前後兩幫企圖擄走姐姐的「壞人」對峙。語言、常識、表情、文字……他腦海裡什麼都沒有,除了懷裡這個本能裡不能消失的「姐」,她就是他的全部,凡是企圖靠近她的都是他天敵。
處理完二世祖們的問題,趕來的岳老闆看到這情況一個頭兩個大。
蘇經理:「岳總,那小子站起來就是個硬漢,誰都靠近不了,這麼僵持著不是辦法,不然咱叫警察和醫生來幫忙。」精神病當然要請醫生來,暴力精神病要自然要把警察和醫生都請來。
「不行。」岳老闆立刻否定了蘇經理的提議,「又是警察又是醫生,萬一驚動了前邊的客人,大家還以為我們酒出什麼大事了,一個月倆月都甭想有客人來了。」
剛才酒裡事出突然,王念的速又快的詭異,大廳中大多數客人都不知道發生事情了,包廂裡的客人們更加不知道,都還在歌舞昇平幾時休呢。如果警察和醫生拉著警笛往這裡一咋呼,這兩伙人都屬於干屁點好事都怕鬼神不知道的那類,走哪都拉著警笛急救笛招搖過市,他們一來,再小的事也要化大、大事化恐怖事件、恐怖事件直接升級為屁民暴亂。
(感謝蹊蹺葉子送的平安符,見到老朋友太高興了,謝謝親還支持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