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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一複賽前 文 / 薛之雪

    九十一複賽前

    一桌人鼓掌叫好,王思的投名狀算是交上去了。旁邊的小欖和一名她看著稍稍有一丁點眼熟的dj公主忙著招呼她吃烤肉。沒辦法,酒的公主少爺太多,而且流動量也大,實在記不住。

    吹了一晚上笛子,沒吃任何東西,確實餓了,王思不客氣的抓起東西就吃,一邊聽大家討論酒裡各種逸聞趣事,看著眾人時不時相互拼酒。

    十分鐘後,王思覺得頭暈乎乎重的脖子似乎支撐不起來,隨時都要栽下去,她使勁吃東西,讓自己保持清醒,奈何地球引力太強大,終於克服不了,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王思,王思。」高談闊論的人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趴下一個。

    「切,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小公主推王思不動。

    「見過酒量小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小的。」

    「人客人要喝酒都沒喝,這會兒喝了一大杯,給足你面子了星哥。」

    陸星道:「怎麼辦?這兒爬著也不是個事兒。」

    小喬道:「擱我車裡,今晚拉我家睡一晚得了。待會兒小欖跟我一起回去,幫我把人抱下去,我可抱不動。」

    「小喬,幹嗎叫小欖幫忙?你們最近是不是有jq?」

    小喬一個雞蛋扔過去道:「堵上你的嘴,關你什麼事?」

    「喬姐,不能總是啃嫩草,小欖還是未成年喲。」

    ……

    烈日當空,口渴難耐,頭還痛得想要裂開,王思掙扎著睜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沙發上,窗戶上的陽光已經快中午的樣子。她想爬起來,可是耳朵不自覺的聽到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聲音從臥室裡邊傳出來,雖然門緊緊關著,但這房子不怎麼好的隔音效果加上她逆天的耳朵,再細微的聲音也聽得一覽無餘。

    男女說的是情話,伴隨有親吻廝磨的聲音,女的是小喬,男的是樂隊的鼓手小欖。

    聽了一會兒兩人的話,也就基本明白昨晚至現在發生的事情。

    她一杯倒後被小喬和小欖拉回來丟在沙發上,然後兩人就去臥室親熱了。這回兒大家才都剛剛醒,而且顯然,人家男女情人想要在起床前再回味一番男歡女愛。

    王思爬起來,在沙發腳旁找到自己的手杖,悄悄開門走人。

    包裡的手機被關了機,可能是倆丐哥哥見自己不回去,總打電話,饒了人家性致,被關掉了。

    王思出了電梯打開手機,先給倆哥哥打電話。

    「小思,你怎麼樣?沒有被非禮?那個小喬敢害你,哥跟她拼了!」矮個子已經急得跳牆,雖然他不是狗雞。

    「老子就看小喬那狐狸精不是好東西,哥對不起你呀妹子,哥不該一時貪圖她的美色……」高個子在電話旁邊哀嚎。

    王思忙安撫倆哥哥:「我沒事的,就是昨晚喝多了,在小喬家住了一晚,我正在回去的公交車上,一會兒就到家,王念呢,沒事?」

    一聽王思沒事,兩人同時鬆口氣:「小的沒事,可是老的有事,這群老頭老太太要把咱家房子給拆了……」

    王思一驚,突然想起今天要跟冰冰戲曲社的老人們參加菊花戲曲節的複賽。這都快中午了,複賽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那邊,老洪頭已經搶了手機在電話中吼起來:「王思,你怎麼搞的?今天上午比賽,你死哪去了?」

    複賽分上下午兩場,上午抽籤決定時間,如果真的抽到上午比賽,現在已經日上中天,應該已經比過了,沒有自己笛子的帶領引導,老頭老太太們一盤散沙的演奏和演唱,王思基本可以肯定,冰冰戲曲社再次止步於複賽了。

    昨天晚上真的不該喝那杯酒,都說啤酒數很低,可是王思覺得,高白酒未必有這麼大的酒勁兒。可是再怎麼自責,大錯已經鑄成,這幫子老頭老太太估計最少得恨上自己一年半載的,光道歉是解決不了老人們的心頭之恨的。

    王思索性掛掉電話,趕回家再當面接受眾老人的批評指責,手機放回包裡,響了又響,直到走進家門,王思始終沒接。

    家裡迎接王思的是弟弟天真無邪俊美的臉和倆丐哥哥及一群老頭老太太關心的表情。王思鬆口氣,其實她做好準備,一開門迎接自己的是丟來的臭雞蛋西紅柿香蕉皮拖把抹布……

    「小思沒事?」

    「有沒有人欺負你?告訴叔,叔去把那孫子給踩扁了。」

    「敢打我們小思的注意,老娘唾死他……」

    「快說,那個淫賊是誰?老姐非把他揪到明鏡河裡喝三天三夜臭水,再關進茅房裡……」

    ……

    老頭老太太們機關鎗密集轟炸般的語速,王思耳朵真的很疲勞。就他們這架勢,似乎她已經被某個壞人先什麼後什麼了似的。

    王思擠進屋子,在機關鎗的轟炸中先檢查了弟弟有沒有洗手臉刷牙、紙尿褲穿得好不好。

    等重火力過去後,王思才向老人們解釋了原因,同時也得知,雖然冰冰戲曲社抽到了上午的簽,但老白頭跟主辦方協調了之後,已經把他們的比賽調到下午。老人們潛意識裡已經深感,沒有王思坐鎮,他們底氣不足、中氣不足、那都氣不足,伴奏表演演唱不協調,根本發揮不到最佳狀態。

    既然事情還有迴旋餘地,重點是下午的比賽了,送走老人們,好好做了頓飯犒勞為自己擔驚受怕的倆哥哥,餵飽弟弟,寫了請假條讓倆丐哥哥帶去酒,又給蘇經理打電話確認請假。

    蘇經理一聽王思要請假,急得差點跳起來,她的笛子清吹現在比任何一個正受捧的歌手風頭都勁,雖然沒有某個固定的老闆捧著,但耐不住所有客人都喜歡聽。

    當聽明白王思只是請三個小時,七點鐘上客人的時候就趕來,蘇經理才算安心,還一再叮囑王思必須在七點鐘前趕來。

    吃過午飯不久,老頭老太太們親自登門來接王思去比賽,沒辦法,怕再出任何意外。

    王思推著玩玩具手槍和魔方的王念跟著眾人趕去白菊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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