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魔音天才少女

龍騰世紀 十一一起出門 文 / 薛之雪

    垃圾王念,居然記住了她的旋律,更垃圾的是,他還笑瞇瞇地看著她哼唱她最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偷偷寫得曲子,這個世界上,沒有知道她會寫曲子,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懂音樂。她所有的曲子都是唱給自己聽,寫給她自己的小說做插曲,他怎麼可以知道,他怎麼可以哼出來?

    他笑瞇瞇的臉,像三月桃花樹下釀成的桃花酒,絢爛著醉人的四溢香氣,但她,心裡全是牙癢癢的恨,順手操起正在刷的盤子砸向他。

    他卻一抬手,穩穩接住了去勢洶洶的盤子,原本哼著的曲調,改成了唱出來的歌詞:「楊柳沉睡、秋風顫抖、牧笛山澗醉……」王思半成品的歌詞。

    這絕對是**裸的挑釁,王思不管不顧,抓起手邊的碗盤一股腦砸向他。他忙將手中的盤子放在餐桌上,去接新砸來的,一手接住一個,還有一個飛在空中,張口咬在嘴裡。

    居然沒有一個砸到他,她恨恨地抓起一小瓶打算今天帶到學校的泡菜要砸。

    王念慌忙搖頭,口裡咬著一隻碗口齒不清的亂哼哼,樣子像雜耍,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讓她別再砸了。

    能用口叼住飛來的碗,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水準,她忍不住愣了一下,他趁空將手裡、口裡的盤碗放在餐桌上叫道:「姐、姐,別砸了,我認輸,我認輸,我給你打好不好?不過你打的時候要輕一點哦。」邊說他瑟瑟的走向她這邊,架勢像一個要挨宰的小雞,不,小鴨,他昨晚不是差點給縣裡的女組織部長做了小鴨嗎?

    他一走進她的掌力範圍,她的巴掌拳頭便一股腦的落在他身上,至於落在背上、胸前、脖子、腰部、屁股還是臉蛋兒,她才不管。農村長大,從小下地勞動,她手掌絕對不是芊芊玉指,就算他是皮糙肉厚,她那長滿老繭的巴掌也的讓他泛起紅印。

    王念抱著頭吱呀亂叫著求饒:「饒命啊姐,好姐姐,再打你就沒弟弟了……」

    她才不理會他的假可憐,打到手疼才停手。

    彎腰抱頭蜷縮的王念,見她停手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手、直起腰來,笑瞇瞇地道:「姐,手打疼了吧?來,我給你揉揉。」說著伸手來握她的手。

    「滾!」她狠狠罵了一句,扶著牆壁走出廚房。

    王念在後邊跟著伸手扶她,她一把推開他,他卻不氣餒,繼續跟上來扶住她的右臂。「姐,你在學校整天不喜不怒,平靜得想一潭死水,原來發起怒來,還是很有活力的嘛?」

    「嗯!」她扭頭瞪他。

    他忙搖著手可憐兮兮的辯解:「我絕對沒有貶低的意思,我是說,你這樣率性而為才可愛,不要讓自己帶著面具累壞了。」

    不要讓自己帶著面具累壞了,他這句話讓她心裡咯登一下,他說得對,她在所有人眼裡,是個不喜不怒,溫順和藹的好人。她的心事從不曾對任何人流露,也從沒有人關心過她、試圖讀她的心事。這個王念,他究竟要做什麼?她的戒心瞬間又多豎起了一堵牆。

    「走吧。」她穿上外套,拿起手杖跟背包。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王念曾經來過她家,更不想讓他將知道她寫的歌詞和曲子告訴任何人。但是她沒有像任何言情小說中的腦殘主人公那樣,要求別人替自己保密。

    因為,你無論如何要求別人保密,主動權也已經掌握在別人手中,她所能做的,就是減少以後秘密洩露的機會,把自己包裹的更加嚴實。

    下樓,王念幫王思從車庫裡推出電動車。他騎著,她坐在後邊,她知道,如果讓學校的那些事爹事媽看到她和王念騎一輛車在早上一起上學,一定會引起巨浪般的好奇心和流言,但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掩掩飾飾,害怕他們,越能激起他們的好奇心,不如放開了坦然大方,總之自己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的。

    一夜秋雨,空氣清新的如剛剛出浴的少女,像這樣沒有污染的天氣越來越少,初生的陽光透過斑駁的雲層掉下片片光亮,落在乾淨的樹葉上,發出明艷的綠色。

    他們出來的早,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同事,校門口,土豆副校長、禿頭教務主任、黑胖副校長夫人都在門口,顯然,幾人看到他倆同一輛車,渾濁的老眼立刻放出別樣光彩。

    雖然王念腿腳完好,但因為王思坐在後架,他直接將車騎向車棚,而且,他們倆一樣,誰都沒有跟那幾個放光彩的老眼打招呼,對付這些事爹事媽們,王思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沒事少搭理他們。

    停好車子,王念道:「姐,你先去辦公室,我要去早訓。」

    「嗯。」王思點點頭。他說話的前一秒,她還在為自己贏了而歡呼,因為她心裡說過,他超不過兩個月就會放棄早訓,脫下那身留戀的迷彩服,現在,還不到一個月,看樣子,他今天早上是不會早訓了,那麼她贏了。但是,他這一句話,打破了她勝利的信念,勝利的時間還要推遲。

    她的推算十分精準,姍姍來遲的夏令時劉夜鶯一進辦公室就神秘兮兮地問她:「王思,聽說今天早上王念用電動車帶著來學校的,是不是啊?」

    「是的。」我淡淡地道。

    她兩眼放出金子般的光芒:「你在哪兒遇到他的?你怎麼會帶著他來?他不是住在學校宿舍嗎?」

    她依然像一潭死水一般淡淡地道:「我在縣城遇到他,順路,稍他過來了。」至於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還是今天早上遇到的,不能說。如果她自己腦補,理解成今天早上遇到的,那麼他為什麼沒有在學校宿舍而一大早跑到縣城了,王思不知道,等會兒他早訓回來,她親自問問他。對於這種女人,用那句「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絕對適合。如果告訴這個長舌婦知道王念昨晚在王思家留宿,估計一會兒工夫,精彩的黃色成人廣播劇就被她廣播出來了,過不了一天時間,整個學校會人盡皆知。

    顯然,王思的回答讓她十分不盡興,訕訕地走了,到別的辦公室去找熱門話題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