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裡停電啦,從晚上八點多停到十一點多才有電,昨天剛碼的六七千個字都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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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這樣,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母妃居然會被那個一向在府裡無人問津,存在感幾乎可以說是透明人的謝庭嚇成這樣。
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當一個春風得意的時候,很容易就對可憐的人起同情之心,就比如當年的咸寧縣主,就是因為看謝遠欺負謝庭欺負的實在是太狠了,覺得謝庭無比可憐,才漸漸的跟他關係不錯,甚至總喜歡纏著他。
其實與其說是咸寧縣主喜歡他,也不是那麼說,他只是喜歡那個唯唯諾諾什麼都聽自己的世子哥哥罷了,跟他在一起總是特別有成就感。因為誰都可以欺負他,但是只有自己能拯救他,能讓他少一些被折磨跟責罵的日子。
她現在還記得當時謝庭被謝遠的那幫損友追的滿院子亂竄的狼狽樣子,還有謝庭差點掉下河被淹死的那個樣子。
就是這麼一個廢物,怎麼忽然就不一樣了?
他以前明明連送別的時候都要被謝遠縱馬羞辱,都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父王責罵。
可是為什麼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輕輕鬆鬆的就命令田伯跟田嬸來自己屋裡收拾兩個大丫頭,這才以前是想都不要想的事,父王會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他做到了,而且田伯跟田嬸都說的理直氣壯:那可是世子呢!
那可是世子呢!他以前也是世子啊,可是以前他不是照樣要比謝遠矮一頭,永遠要比謝遠矮一頭?!
咸寧縣主抱著趙王妃的胳膊輕輕的搖了搖:「母妃,你快點醒來,我有點我有點害怕!」
她已經不是以前跟謝庭關係極好的咸寧縣主了,她給那條狗下巴豆的事已經徹底的得罪了謝庭。他現在變得這麼恐怖,會不會會不會有朝一日他也會朝自己下手?
謝遠急急忙忙的衝進了門,就看見妹妹陪在母妃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衝過去問道:「怎麼了?我不過才出去半日時間。怎麼母妃忽然就病了?」
咸寧縣主拉著他哭的更厲害了:「哥哥,哥哥,母妃被嚇病了」
嚇的?被嚇病了?什麼事能嚇到一個王妃?
謝遠疑惑的張大了嘴巴,奇怪的問:「咸寧,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就被嚇到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咸寧縣主人小,又受了驚嚇,說話當然就有些語無倫次。
還是碧荷站出來將原委都說了一遍,道:「就是這樣,王妃聽見了嚇得不行,就暈過去了。好在太醫來看過了。說是並無大礙,養幾日就好了。」
又是養幾日就好了,這幫太醫只會說這句話。謝庭撇撇嘴,不過現在的重點顯然不在太醫身上,而是在謝庭那個王八烏龜身上。
咸寧縣主在一旁輕輕啜泣:「他敢。他居然敢親手殺人啊」
溫室裡的花朵哪裡看過這些,咸寧縣主差點就要被嚇暈了。
「殺人?」謝遠扯扯衣裳,冷笑道:「那又怎樣?!」
咸寧縣主停住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謝遠,第一次覺得原來謝遠也是有正形的。
「他敢,難道我就不敢?!」謝遠拂袖而起,怒道:「他若是敢動你跟母妃。那就讓他試試!他敢把人扔進狗群裡,那我就敢把他扔進狼窩裡!看誰橫的過誰!在我面前耍橫,還想欺負我母親妹妹?他在做夢!」
就憑他那個孬種,他還想來跟自己鬧?!
謝遠早就因為之前那晚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再聽見了謝庭的消息無異於火上澆油,心裡對謝庭的恨更加深上一層。眉毛皺成了一團。
咸寧縣主恨不得指天發誓,她從來沒有覺得謝遠這樣帥氣過,帥氣的都讓人有些不敢直視了,他說的這些話,一句句都敲在她心上。
眼前的這個哥哥才是可以依靠的人啊。她歡喜的攬住謝遠的胳膊:「謝遠,你終於說人話了!」謝遠氣沖沖的瞥了她一眼,到底是沒反駁她,道:「我去找父王。」
「別去了」趙王妃支撐著坐起來,有些嘲諷的看著帳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沒用的,沒用的,說了也沒用。」
謝庭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謝庭了,趙王是不敢隨便動他的。去說了也沒用。
謝遠狠狠地一拳捶在旁邊的柱子上,不甘道:「那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不能就這麼算了,怎麼就能這麼算了呢?
鄭氏牽起嘴角微笑了一下,招手喚過謝遠來坐在床沿上,語重心長的說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要是真的如願以償的成了趙王,那你呢?你到時候撐死了也就能當個個郡王,一個封地跟封地裡的一個郡,你說哪個比較好?」
到時候他拿捏起謝遠來就只會更加的容易。
謝遠皺起眉頭,恨恨的道:「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那你從此刻開始就該怎麼做?!你知道嗎?」趙王妃因為太激動,臉頰緋紅,咳嗽了好幾聲才恢復過來:「你可知道,我上回與你說的顧家的親事泡湯了?」
泡湯了?謝遠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他看來,顧滿的身份再尊貴也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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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不過皇子王孫,自己的母妃親自上門去送庚帖提親,都被拒絕了?
那她的心氣可真是夠高的,皇孫看不上,難道是有更高的目標?
他的心思急轉之間已經想通,立即不屑的冷哼一聲:「這種女人踩低捧高,眼睛長在頭頂上,不要也罷!」
趙王妃原以為他會憤恨不平,沒料到他倒是比自己還要想得開,一時間怔住了。
謝遠倒確實是不生氣。他已經知道上次幫了他的那個顧姑娘是顧家的哪位姑娘了,反正又不是那個顧滿。
這種女人想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不用放在心上,他好歹是個皇孫。又這麼受趙王的喜愛,還怕沒有良配嗎?
想到了今日探聽到的消息,他又笑道:「母妃,天下好女子多得是,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找不到媳婦兒嗎?」
這倒是,這倒是。
趙王妃欣慰的點了點頭,立即讚賞起自己兒子來:「這怎麼會?我們阿遠這麼漂亮的一個小伙子,缺心眼的姑娘才會不喜歡呢。」
咸寧縣主也在一旁取笑:「那謝遠你還不給我們找個漂亮姑娘來,也讓我瞧瞧我未來嫂嫂是什麼模樣。」
「去!」趙王妃怕謝遠害羞,忙去拍咸寧縣主的手。道:「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咸寧縣主嘟了嘟嘴,不說話了。
趙王妃便又跟謝遠道:「皇上的生辰就要到了,你可想好了準備什麼禮物獻上去?」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取決於皇帝,若是皇帝喜歡謝遠。那什麼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偏偏糟心的是,皇帝就是不喜歡謝遠。
謝遠想了想,道:「還在尋,過些日子且看吧。」
「阿遠。」趙王妃喚住他,狠了狠心說道:「這回你就不要跟著我們去封地了,留在盛京吧。」
什麼?!謝遠停住腳。不解的看著趙王妃。
趙王妃又何嘗想把孩子留在這裡,畢竟在封地上到底是在眼皮子底下,藩王總算也是一方霸主,阿遠能跟著去當然是什麼都不怕了。
可是現在時局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謝遠還是留在盛京的好。
什麼靶子不靶子的。看看曾經被當成靶子的謝庭現在多風光?
趙王妃便道:「我再去替你找找看有沒有與你相配的姑娘,你們成了親,自然不好往封地上去了,就呆在盛京好了。」
謝遠想了想,點頭:「我知道母妃的意思了。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我未必就會比那個呆子差!」
還說呆子呢,那人哪裡像個呆子?明明就是條毒蛇。
趙王妃想到謝庭,頓時就又想起了剛才聽見的消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嗆得嗓子眼裡癢癢的,一股腥氣直往上冒,俯身乾嘔起來。
謝遠跟咸寧縣主都忙過去,咸寧縣主拍著趙王妃的後背,忍不住又哭了:「母妃」
「沒事,沒事。」趙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勉強笑道:「就是想起那個場面,一時有些噁心,沒事的。」
謝遠沉默的步出了正院,一個人呆呆的湖面上的亭子裡站了半響。
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其實早在那次偷偷進京的那一次,就應該徹底的把他給殺了的。
殺了他,對,一定要殺了他才行,要是他不死,就是自己死。
鄭家的事情他知道,鄭家完了,所以謝庭的外祖家又重新活了。
他們兩個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是不可能和諧共處的,甚至都不可能兩個人一同活著。
他們中間隔著多少條人命,多少血海深仇,這些結是解不開的。
只有一個死了,那才能真正的完結。
有內侍悄悄的上前來給謝遠披了件披風,陪笑道:「二爺,如今天漸漸的冷了,這湖面上濕氣重,還是別久站的好。」
謝遠嗯了一聲,轉頭就走,邊走邊吩咐:「你去顧五郎家裡走一趟,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他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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