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默默的心在裡數著,左手裡握緊了魔藥,右手裡扣著細針,她脖頸後的火牙也全神貫注,準備隨時襲擊。《純文字首發》誰知,那人猛的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門外撲去。
呃,被他發現了嗎?米洛從床上一跳而起,火牙更是如箭一般的竄了出去,當她衝出門時,只看到火牙疑惑的蹲在門邊,院子正間的大樹上掛著那件特製的防迷藥的布料頭罩。
「知道往哪邊跑了嗎?」米洛不死心的問了句,火牙搖了搖頭,它幾乎是緊跟著出來的,到了院子裡就不見了人影,它還仔細的嗅過了,不知道是迷藥的藥力問題,還是那人在身上抹了特定的去氣味的魔藥,它根本就尋找不到一點兒不同的味道。
「出什麼事了?」院門被打開,亞密爾衝了進來。緊接著,雅米兒從她休息的房間裡跑了出來,她估計也在睡覺,只穿著一件貼身的長袍。佝僂的老人也從後院裡急促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
「你們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人影?」米洛問道,她的一雙眼睛仔細的觀察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情。三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很細微的驚詫,卻幾乎是同時都搖了搖頭。
「我在院門前守著,沒有發現異狀。」亞密爾道。
雅米兒緊接著說:「我在屋裡睡覺。」
佝僂的老人用沙啞的聲音道:「我在後面餵馬。」
米洛仔細的觀察著他們的表情,看不出半點的破綻來。異魔萬能社166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亞密爾走到米洛的面前,他很快的伸手摀住了鼻子,兩道濃眉也豎了起來:「醉香。」
呃,米洛不露聲色的挑挑眉,裝成若無其事:「對,有人對我的屋下了醉香。我發現得早,沒有被迷暈,不知道那人聽到了什麼動靜,轉身跑了出來,追出來就不見了蹤影。」
院子裡的三個人立即警惕起來,他們仔細的了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最後一無所獲。米洛在屋後的一個雜草叢生的角落裡看到了濱紫蔓蘿。她湊過去仔細的觀查,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葉尖有些打卷,花瓣也有些乾枯的跡象。她敢確信那株濱紫蔓蘿是剛被人移值到這裡的。
米洛小心的將整株濱紫蔓蘿挖出來,倒上去一些滋養的魔藥,再用冰封的盒子將整株草都封起來。收入自己手鐲子裡。然後將院子裡所的有有雜草的地方都讓火牙噴火燒成了灰燼,只留下院子正中間的那棵大樹。
亞密爾又回到了院前,這次他把院門大開著,自己就屈腿坐在院前的石階上,佝僂的老人又回到了後院。雅米兒已經換了衣服,在院子裡不停的轉悠著。米洛與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帶著火牙回到了已經除去了醉香的屋子裡。
火牙跳上桌子,衝著米洛比劃了一下,剛剛搜院子的時候,它去了後面馬廄裡與馬兒溝通了一下。從那裡得到了消息,之前那個老人沒有說謊,他確實是留在馬廄裡替馬刷洗。
「那麼。就只剩下亞密爾兄妹了。」米洛蕩起一個奇怪的微笑:「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這話讓她感覺有些不妥,狐狸,嘿嘿,好像是某人哦,不知道。他有沒有尾巴。
傍晚時分,出去玩的人都回來了。米洛找了個借口把大家都叫過來,支使著唐娜帶著火牙去門口守著,然後才將今天有人進她房間下迷藥的事說了,同時也將那三個人的情況也一一都說了一遍,只是她隱瞞下了濱紫蔓蘿的事。
聽完米洛的話,皮爾斯屈指在桌上敲擊了兩下:「這事很蹊蹺。」
他們是臨時決定來這小鎮的,前後只有半天的功夫,而且挑這個客棧也是臨時所想,而有人卻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人為什麼不下手?」雷諾茲怎麼也想不明白:「按理來說,他可以從亞密爾兄妹的面前無影無蹤的消失,那他的實力絕對不會在他們兄妹之下,對付米洛幾乎是沒有問題的。相信他們之前也仔細的觀察過了,知曉到我們都不在,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何況還下了藥,已經走到離米洛只有五步之遙了,失了這個機會多可惜。」
這也是米洛想不透的地方。
「你們說,會不會是內鬼?」雷諾茲想了半天才道,手往院前門的方向指了指。
「有可能。」米洛的手卻指向一側的廂房:「亞密爾輕易的就能分辨出來是醉香。」
大家都沒有說話,略有所思的想子。皮爾斯輕輕拍了兩下手掌:「看來,有人早就盯上我們了,我們得小心行事了,不要再讓米洛與唐娜落單。」米洛實力最弱,唐娜最單純好騙,算是他們中間最好下手的兩個人了。異魔萬能社166
米洛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管。」想抓她,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可惜,她的話被這群男人自動自發的忽略了,男人們開始分工,誰誰哪天跟著誰。米洛乾脆一跺腳,出去找唐娜了,留下他們這幫男人頭痛去。
吃過晚飯,米洛坐在窗邊乘涼,亞密爾站在院門邊猶豫了很久,還是在米洛的目光下走到窗邊,彎腰向米洛行禮之後,他認真的說:「米洛小姐,我能不能向您提出一個請求。」
原本毫無坐姿的米洛爬在窗欞上,一聽到他這話,直起了身子,屈指彈了一下火牙的腦門兒,攤在窗邊小几上的火牙睡得正香,被這一彈毛髮都豎了起來,呲牙不滿的看著米洛,可瞪沒嘛用,米洛根本不吃它這一套,它嘟著個腮梆子,一臉的委屈。
「去去,把他們都叫來。」火牙爬在窗欞上尖叫了一聲,沒一會兒,每個屋子裡都探出了好奇的頭。
「都過來,有事兒。」米洛打著呵欠,依舊沒有個正經的樣子。
「米洛小姐。」亞密爾有些急了,他向米洛提那個要求已經讓他感覺很不好意思了,讓他當著其它人的面,特別是皮爾斯的那雙利眼,迪卡的冷臉,他只怕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算了。」亞密爾轉身就走,被趕來的沃利給攔下了,「怎麼,我們一來你就走啊。」他的眼睛裡儘是戲謔:「你該不會是想向米洛私下表白。」
亞密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正好聽到沃利後面那句話的皮爾斯一把就將沃利推開,自己攔住了亞密爾:「有什麼是不可以當著我們的面說的呢?」他臉上的笑還在,就是那種笑讓亞密爾心裡生生的發毛,他乾脆牙一咬,轉身又走到米洛的面前,將他糾結了很久的請求大聲的說了出來:「米洛小姐,能不能放過我們克林家族。」
呃……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份哦。
沒等米洛說話,亞密爾又急促的說:「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搶奪藏寶圖,偷襲特蘭士,算計你們的都是我家的大伯他們,其它人都是聽命行事的。」
「哦?」皮爾斯走到窗邊,伸手從屋子提出一把椅子放置在窗邊,坐下去,雙手抱在腦後靠在窗欞上,「你也知道他們是聽命行事,罪魁禍首是發號施令的人,可那又怎麼樣,他們還得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是嗎?除非,你有辦法讓他們不聽從吩咐。」
亞密爾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良久才道:「如果我得到了家族的控制權,那就不一樣了。」
「哥哥!」一直躲在一側偷聽的雅米兒從自己的房間裡衝出來,一臉氣憤的看著亞密爾:「那你要讓父親如何?」父親還正值壯年啊,如果哥哥搶奪了家族的控制權,那父親……難不成要她看到哥哥與父親相爭相殘。
「他不配成為族長。」亞密爾幾乎是將壓抑以久的怒氣都吼了出來:「他這個族長做了什麼,偏聽偏信,帶著整個家族往死亡之路上奔,為了那不明的利益。如果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會讓他在老宅子裡養老,如果他真要與我相爭到底,那我……」他說不下去,真的與父親出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好。」皮爾斯一口應下:「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雅米兒將亞密爾拖進了她的房間,其它人也自動的散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米洛伸了個懶腰,關窗時,一道反光刺到了她的眼睛,順著光來的方向瞄去,看到站在院角的迪卡朝著院後張望著。她點了點頭,關上了窗。
關上了前窗,她繞到了後窗,一推開窗戶,迪卡就伸過手來,扶著迪卡的手,米洛翻了出去,兩個人悄然無聲的走到後面的馬廄裡,坐在稻草上的佝僂老人一見到他們,立即站了起來,那佝僂的腰背也挺得直直的。
米洛跳到乾燥柔軟的稻草堆上坐下:「你聽到了?」
「對。」佝僂的老人眼中儘是無窮的懊悔:「亞密爾說得沒有錯,如果這樣下去,整個克林家族都會在他們的手中毀去。我不能容許家族的百年榮耀就這樣毀在我的手上。」他堅定的看著米洛:「我會安排下去,替你掃清楚一切的障礙,同時,也會在一個恰當的機會,把我手中的權力交給亞密爾。也算,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他的一點點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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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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