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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林公公 文 / 茶麥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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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就算懷仁帝被穿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她能跑上前說:嗨,我表面身份是你的外甥女,其實和你一樣是穿越來的。

    先不說這種行為有多無聊,若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她猜錯了。那結果她可承擔不起。懷仁帝之所以對她一路關懷,俱是因為她是建雲公主的女兒,若是他知道這軀殼裡早換了人,會作何想法,她可不敢保證。不拿她當妖魔鬼怪已經算是個不錯的下場。

    糾結了半天,兩隻手的手指都要扭在一起,這才頹然的放開手,「算了,我還是按我原來的計劃進行吧。管他到底怎麼樣呢!」

    白炎錫見她糾結了半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由有些失笑,問道:「到底如何了?」

    許半青甩甩頭,「也沒什麼。還是說回我自己的事吧。我不想等了。你有什麼建議沒?」她本來想問白炎錫有沒有什麼計劃。話到嘴邊又改口了。一直以來白炎錫已經幫了她很多,不管是如他所說的愧疚,還是些別的什麼,她都不想再虧欠他更多了。她並不能因為這些都是白炎錫自願為她做的,就當做理所當然的享受這一切。

    想了想,又說道:「要不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去求求沈茂群。雖然答應他的事情辦雜了,但未必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叫她去勸懷仁帝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但若是她自涼州城消失,懷仁帝肯定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到乞顏部,那時沈茂群再請兵,想必就容易得許多。

    白炎錫卻低頭沉思了一陣才回答她:「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怕你不肯。」

    「我有什麼不肯的?」許半青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捶了捶腿,跪了一大天,剛才情緒激動還不覺得,此刻放鬆下來,確實是又酸又痛。尤其是兩個膝蓋,像被車輪碾過一樣。

    白炎錫低頭看著她的樣子,邊思索邊說道:「我有個舊相識,在四川做監軍,這次也來了。」見許半青一臉訝然,下意識的解釋道:「是我剛入宮時的上峰,當時是侍衛統領,後來被調到四川去了。不過他為人有個癖好。」

    「什麼癖好?」難道也是個斷袖的?許半青暗暗腹誹道。這個她倒不怕了,左不過是擔個虛名罷了。白炎錫既然提出來了,必然不用擔心對方會真的把自己怎樣。

    白炎錫就答道:「他為人孤僻,身邊只有個小太監伺候著,是皇上當年賞下的。」

    許半青就顰起了眉:「皇上的人?」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走不出懷仁帝的手掌心?

    「正因為是皇上的人,」白炎錫卻正色的解釋道:「由他出面將你交給那小太監發落,皇上必然不會想到。而對他來說,不過罰個把個人而已,皇上也不會過問。」

    許半青遲疑了下:「這樣……會不會連累你那朋友?」

    「只說你得罪了我好了。」白炎錫微微一笑,一臉的風光霽月。「甚至也不用通過他,那小太監素來知道我與他相識的。」

    許半青想了又想,覺得似乎沒什麼破綻,便點了頭:「能不通過你的朋友,還是不要叫他知道的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能從侍衛統領做到監軍,必然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

    白炎錫微微頷首,二人就此說定。

    第二日一早,白炎錫不知從何處尋來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自窗口丟入許半青房中。

    許半青展開來一看,卻是一件太監服。便穿了起來。因衣服有些寬大,顯得格外的笨重。自己攬鏡照了照,一副討人嫌的樣子,又把頭髮重又梳成小太監們常用的樣式,這才自窗口翻了出去。

    白炎錫上下打量她幾眼,板起臉來不再說話,尋了個避人的方向向外走去。

    許半青忙低著頭跟了上去。

    到了一處不顯山不露水的小院,白炎錫輕輕敲了敲門,便有人嘟嘟囔囔的叫道:「誰啊這一大清早的!」

    「吱嘎」一聲,門開了,門內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臉來。也是一個著青衣的小太監。

    見了白炎錫,那小太監立即變了臉:「我道是誰,原來是白侍衛,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白炎錫冷著臉瞪了眼正低頭站在自己身後的許半青,道:「這個小太監不懂事,衝撞了我。你素來是個懂規矩的,就交給你吧。」

    「喲!」那小太監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咱家可不敢當。」緊接著卻不客氣的道:「那就交給咱家吧,必然不叫白侍衛您失望!」

    白炎錫又瞪了眼許半青,冷聲道:「還不快叫林公公!」

    許半青忙行了個禮:「林公公。」

    那姓林的小太監冷眼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的掃了她幾遍,這才堆著笑問白炎錫:「白侍衛,我家監軍還在休息,您看您要不稍微坐一會兒?我替您傳個話?」

    「不必了。」白炎錫擺擺手,語氣卻與方才跟許半青說話時截然不同:「我那邊還有差事,恐一會兒皇上叫人。」又看了眼許半青,換成冷冰冰的聲音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要客氣才好!」

    林公公行了個禮,笑瞇瞇地道:「您就瞧好吧!」

    白炎錫又打了個哈哈,這才轉身離去。

    待白炎錫一走,林公公立即換了一副臉色,十分不耐煩的道:「走著吧,還瞧什麼?」

    許半青收回望著白炎錫的視線,隨著林公公進了小院。

    「咱們監軍是個好潔之人,向來不喜身邊有過多的人,若不是看著白侍衛面子,你連這個大門都進不來!」林公公斜著眼睛看著她,邊走邊說道。

    許半青忙應道:「是。」

    「你也別覺得委屈,左不過幾日的功夫,表現的好了,咱家自然會在白侍衛面前給你說幾句好話。喏,」林公公一指後邊看起來像是柴房的木屋:「你就住這吧!咱們這人少,也沒分到幾個屋子。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許半青打量著後面露出的柴房一角,聞言忙答道:「回林公公話,小的姓齊……」後面的話尚未說完,那林公公就打了哈欠,漫不經心的道:「小齊子是吧,今兒你就先把你那屋子和旁邊的廚房打掃一下。咱們監軍白日裡十分辛勞,指不住什麼時候就要點心,你自己看著準備幾樣吧!」說罷,逕自回房補眠去了。

    人家都說打哈欠會傳染。許半青昨兒睡的晚,今日又是一大早就爬起來,怕晚了府裡走動的人多,會被人撞見。因此見那林公公走遠了,這才掩著嘴也打了個哈欠。卻是不敢與他一樣就去休息,只得先進了那貌似柴房的地方。一推門,立即連打了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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